第二十七章 这是向狼神挑衅，是对草原的侮辱
“太师，那我们要去支援吗？”
阿刺问道。
“去看看，关键时刻才能动手。”
也先沉声道。
他不怕脱脱不花，却怕朱武。
特别是经过大同一战，以及阿苏特部的事情之后。
也先甚至有种预感，朱武不除。
那么草原，将会迎来灭顶之灾，永远无法翻身。
而且这一次，有大明帮忙。
说不定，真可以灭了朱武。
一旦成功，也先的威望将会达到顶点。
“到时候本太师说不准，可以取代黄金家族，成为阿岱汗！”
也先忍不住想到。
“太师？”
阿刺见也先走神，忍不住唤道。
“动身！”
也先沉声道。
随即，众多瓦剌铁骑，也朝兀良哈方向赶。
也先没有惊扰到脱脱不花。
派遣斥候跟踪的同时，始终和脱脱不花保持着距离。
直到，斥候来报。
脱脱不花在兀良哈外的牧场停了下来。
也先想了想，也选择停军休整。
“什么味道？”
这时候，阿刺皱眉道。
“嗯？”
也先也闻到了一股味道。
这股味道十分刺鼻，还夹杂着腥臭味。
不对，应该说是腐败味。
“奇怪？”
也先喃喃道。
草原上，虽然会有动物腐尸。
但一般情况，都会被其他动物处理。
而且就算是动物腐烂的尸体，味道也不会如此浓郁。
“对了，脱脱不花停下来作甚？”
也先强忍这股臭味，询问斥候。
“回太师，只知道脱脱不花是突然停军，而且没有休整的意思。”
斥候回道。
因为也先嘱咐过，不要打草惊蛇。
所以斥候，也不敢过于靠近。
“奇怪？”
也先满肚子疑惑。
“动了，脱脱不花的大军动了！”
有一名斥候，迅速跑来。
“终于动了，本太师倒要看看，脱脱不花为何停了那么久！”
也先大为好奇。
等鞑靼大军走远。
也先带军赶往脱脱不花停军的地方。
随着距离不断靠近，那一股味道更加浓郁。
不少瓦剌铁骑，都是蹙眉掩鼻。
就算如此，也无法阻断气味。
“什么东西，既然如此恶臭！”
阿刺忍不住骂道。
突然间，他们看见了前方一座高山。
山顶上，有无数秃鹫盘旋。
而且还发出，一两声鸟鸣。
秃鹫的叫声和高山的场景，组成了十分的诡异画面。
因为那根本不是高山，而是无数人头堆积的金塔！
金塔所在的地方是高处，所以晃眼一看，就仿佛高山一样。
这个正是，朱武的作品，蛮夷人头的京观！
一些秃鹫落在京观之上，似乎在啄食人头。
恐惧！
所有瓦剌铁骑，都只有恐惧！
这下子，他们都知道恶臭来源于什么地方。
也清楚，脱脱不花为何突然停军了！
因为进入这片牧区，就可以清晰看见京观。
而且看样子，已经有了一段时日。
“真的是朱武，只有他才会如此疯狂！”
也先后背尽是冷汗。
“朱武真的来了。”
“还要去兀良哈地区吗？”
“我们会不会，成为京观中的一颗头颅。”
不少瓦剌铁骑，小声议论。
“这是侮辱！”
也先怒吼一声。
他惊恐之余，便是极致的愤怒！
为何？
在草原上筑京观，就是对他们的侮辱，甚至是挑衅！
三年前，朱武就算筑了京观，也只是在大明边疆一带。
而这一次，是在草原腹地。
朱武的行为，无异于给了所有蛮夷一耳光。
甚至，还骑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恐惧，你们只知道恐惧？”
也先扫视众多瓦剌铁骑。
“你们体内的狼神血液，只会让你们恐惧？”
他发出质问。
狼神！
是这些蛮夷的信仰，也是他们的骄傲。
“现在朱武，在向狼神示威，你们竟然恐惧和退缩？”
“难不成，你们骨子里的是秃鹫的血脉，肮脏而懦弱？”
也先怒斥道。
“不，太师！”
“我们就是狼神的后裔！”
“对，撕碎朱武！”
众多瓦剌铁骑在辱骂下，终于战胜了恐惧。
“好，这将是一场圣战，和狼神威严息息相关。”
“就算死，你们也不能退缩！”
也先声音高亢。
“是！”
众多瓦剌铁骑，纷纷高呼。
跟着也先下令，用大火焚烧了京观。
之后，瓦剌铁骑继续行军。
也先野心甚大，也阴险狡诈。
但他一样以狼神为荣。
当信仰受到冲击，也先也会愤怒！
“此战，必定要诛杀朱武，以其之血祭狼神！”
也先沉声道。
与此同时，兀良哈三卫中的第二卫。
也被朱武尽数灭杀，而且过程十分轻松。
朱武又一次下令，将这些蛮夷头颅割下，筑成京观。
大军也趁机，停军休整。
休整期间，石亨和宁远过来和朱武商议。
“殿下，带着红衣大炮，有点影响行军速度。”
石亨直言。
如果没有红衣大炮，这一战早就结束了。
甚至可以提前，一天的时间结束。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蛮夷应该知道我军动静了。”
宁远点了点头。
“殿下，兀良哈三卫，还剩下最后一个。”
石亨神色严肃：“不过这一个，非常靠近辽东。”
“嗯。”
朱武点了点头，这一点不用石亨说，他自己都知道。
“殿下，若是靠近辽东一带，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石亨继续说道。
“所以，倒不如放弃追击，转而伏击蛮夷援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提议道。
“殿下，这个建议不错！”
宁远附和。
朱武闻言，并未言语，而是低眉思索着什么。
“五千北武卫骑兵和孤折返回去，奇袭科尔沁部。”
“你们带着红衣大炮，在这里布置伏击，拖延时间。”
他突然吩咐道。
闻言，石亨和宁远都是愣了一下。
显然两人，根本没想到，朱武会有这个主意。
“脱脱不花，估摸着是带着主力军来的，他应该气昏头了。”
“所以科尔沁部，应该处在兵力空虚的情况下。”
朱武解释道。
“可是殿下，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啊！”
石亨苦笑一声。
“红衣大炮的炮弹，也不多了。”
宁远沉声道。
估摸着，最多还能支撑十次轰击！
带着红衣大炮远征，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自然没能带太多的炮弹。
而且绝大部分炮弹，都是从大同带来的。
“没有信心吗？”
朱武反问道。
如果可以守得住，此战完结，漠南和漠东再无鞑靼。
只剩下漠西的瓦剌众部落，以及更加偏远的另一个部落。
可以说，大部分的蛮夷地盘，都被扫清了不少。
“有！”
宁远深吸了一口气，率先说道。
“罢了，我也有！”
石亨犹豫了一下附和道。
“好，交给你们了。”
朱武起身。
他必须迅速攻杀科尔沁部，然后带着铁骑回援。
“若是不敌，便弃了红衣大炮，且战且退！”
朱武叮嘱道。
“是！”
两人同时应道。
闻言，朱武才放心的翻身上马，带着北武铁骑消失在夜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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