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清语释真相
萧婉晴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自己只为复仇，仇恨的人被自己杀了，自己反而想要去死，这确实不应当。
自己应该更好地活着，更开心地活着，而不是去为两个该死之人陪葬。
“师娘，谢谢你。”萧婉晴抬头看着她，说道。
“天晴，我看你的身子，有些虚弱，可以让师娘给你看看吗？”
“师娘，我、我没病。”
“天晴，我是医生，我靠近你就明白了，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病，生病吃药，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样小小的年龄，想一直这样靠涂香来掩盖吗？”
萧婉晴有些羞愧，想了想，坚定说道：“师娘，那麻烦你帮我看看。”
“天晴，你躺下，闭上眼睛。”
“师娘，还、还要脱衣裳吗？”
“不用了，我掀开看看就行。”姜清语淡然说道。
“师娘，我、我有些难为情。”
只是，来不及了，姜清语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上衣内，摸索了几下，更难为情的是，又掀开了她的裙摆，褪了下衣。
萧婉晴红了脸，姜清语却全程一脸严肃，毕竟做为医生，她是专业的。
姜清语为她整理好衣裳，将她扶起，说道：“我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会把方子给天清，让她给你煎药，喝不了几日，你这病就会好了。”
萧婉晴欣喜道：“真的吗，师娘？”那肮脏的病，也是她不想存活的一个原因。
姜清语点头。
二人说着，打开了门，门外无人。
周清清开门，看着姜清语扶着萧婉晴，忙迎了上去，将师妹扶住，等着师娘吩咐。
“天晴，你洗漱一番，好好休息。天清，你随我来，我开个方子，你去抓药，煎给你师妹喝。”
周清清随着姜清语出了门，走到院子里，问道：“师娘，师妹没事了吧？”
“这几天你多费心，好好看着她，但什么都不要问她，如果她愿意说就听，你不可问任何事。”
“我明白，师娘，我也会盯着其他人，不许任何人议论、询问。”
姜清语回来时，赵吉祥已经坐在了榻上。
她到书案在绢布上写了个方子，交给周清清，说道：“去抓药吧。若是有人问起这药方是谁，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周清清一转眼珠，说道：“就说是我病了，我喝的，这样可以吗？”
姜清语点头，待周清清出门，才坐到赵吉祥身边，说道：“我和天晴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赵吉祥敲她的头，说道：“在你心里，我的人品这么卑劣？你让我出去，我就知道，一定是些难以启齿的事。我的神识只是护住了外面，防止别人偷窥，屋内半分也没进入。”
姜清语笑道：“算你懂事。”脸色又立即阴沉了下来，说道：“天晴这些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她活得太累了。”
埋头到赵吉祥耳边，轻轻说着。
“畜生，该死！”赵吉祥越听越气，说道：“我看你只留下她，也猜到了一些，但没想到如此恶劣，没想到恶毒的后娘也是帮凶，三年前，才多大……”
赵吉祥气得说不出话来。
姜清语抚了抚他的胸口，说道：“恶人都遭到应有的报应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对了，你怎么察觉的？”
“见天晴第一面，我就看出不对了，她涂着很深的香粉，这不该是她这个年龄的姑娘应该涂的，而这香气，也掩藏不了异味。”
“异味？什么异味？”
“我是医生，自然比你敏感，你闻不到正常，她的香粉抹得很好。她身上有妇人之疾，应当非常严重了。本来医治这病的医生就稀少，她这个年龄，更不好意思去求医了，所以，想用浓重的香气来遮盖。我看她走路的姿势，她的体态，都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怪不得你问她成亲没。不过，你这么有经验，你师父还教这些？”
“我师父为什么不能教这些，钻研妇人之疾，是她一生的兴趣，她说女人太可怜了，要拯救天下的女人，为女人分担痛苦，解除忧愁。可不是吹嘘，在这方面，我自信也是天下第二吧。”
姜清语面带得色地看着赵吉祥，可没得到夸奖，只是脸蛋等来了两下轻拍。
“啊，你可是真厉害，不过你师父，是不是心理有点问题啊？”
“赵吉祥，再这么说我师父，我可真生气了。”
“好吧好吧，我错了。”赵吉祥道歉，心里却想着大名鼎鼎的姬越人，整天醉心研究妇人之疾？
“看你态度这么好，我就原谅你了。你想好怎么处理吗？毕竟这个事众人皆知，如果循私，可能影响公主府的威严。”
赵吉祥冷笑道：“我早就想好了，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有点强势，但听你说了真相，我决定还要加大力度。仙人不发威，还当是病猫？该给普通人也立立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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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清到保和堂抓药，但伙计说，方子需要店内大夫过目，防止有人拿了偏方假方，不但没治好，可能还吃死人，最后来找药房的麻烦。
伙计将周清清带到大夫面前，是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人，城里都叫他黄大夫。
他也曾是周清清的仰慕者之一，可惜，周清清看不上他。
黄大夫看着药方，猛然抬头，说道：“周娘子，你得洁身自好啊。”
“好你个黄鼠狼，敢对姑奶奶出言不逊！”
“难道这药方，不是娘子使用？”
“当然是姑奶奶的。”
“那就对了，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你还假装不知吗？”
周清清怒道：“少说废话，方子没问题，就给我抓药。”
“我是医生，要是方子和病症不对，乱抓药，吃死人了，怎么办？所以，我需得问问你的病症，是怎么来的。”
“狗东西，你不要过分，当心我把药铺给砸了。”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黄大夫继续看着方子，说道：“可叹你那死去的男人，也是读书之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败坏门风。啧啧，治疗撕裂、溃烂，啊，还有化脓，娘子你可真玩得花，可不要纵欲过度。不过这方子，是个好方子啊，连我都只能看懂五分，不不，大概三分吧。这几味药有什么效果呢？这个剂量，是不是过了，不应该啊。”
周清清忍着怒，听他叨叨完，也大致明白这是个治疗什么的药方了，心道：“师娘，我的名声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你可害苦了我。算了，我心理强大，为了师妹，就受点流言飞语吧。不过，我受了这么大委屈，师父师娘，是不是该表示表示，给我点好处呢？”
周清清盘算着，该问师父师娘要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