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听姑爷的话第章第章第章
如此情形。
令室内的几人三观颠覆,震惊不已,就好像见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燕羽墨主仆二人,直接两眼怒睁,同时爆了一句:无耻!
天下居然有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为求活命,冒认他人身份不说,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一通糊弄。
他本是与对方初次见面,毫无感情可言,却空口白牙将两人之间的“情愫”说得人神共怜,海枯石烂一般,简直是虚伪至极。
而这个女山贼扬言要取他性命,他却利用对方的感情,不惜捏造大皇子意图造反的谎言,一副矢志不渝的浮夸做派,只为苟且偷生?
还十拿九稳,只欠你一吻
这两个“稳”(吻),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太可耻了!
然而,看那女山贼的神色,似乎竟很受这一套?
大明王殿下呆滞了,忽感眼前一幕有些乱套了。
见到唐小志那一副“u形嘴”吻过去,紫莺浑身一颤,鸡皮疙瘩大起,扯着燕羽墨的衣角,小声道:“大王,此前奴婢认为无商不奸,此子有才,又身出市井,多少有些势利黑心,乃无可厚非。如今看来,他不仅是黑心奸诈,还卑鄙无耻下流,毫无下限。而且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确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小志胆敢嘟着嘴吻过去,看几人看来,若非痴傻,就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这个女山贼要是一个不情愿,一刀捅过来,唐小志可就得马上去西北报道。
而在旁的正主儿,燕文轩殿下。
此时怒红着双眼,一度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冲过去将唐小志这个冒认他身份,而且还即将“猥亵”他心爱之人的淫贼给咔嚓了。
要知道,真正的大皇子殿下可不像唐小志一样“孱弱”,两年前他兵败于“叛军”之手,便说明他并非一介文弱皇子,乃是武将。
所谓武将,手上自然是有两招。
两招的定义,可大可小,绝非他此时身上的那几道绳索可以限制的。
但就在燕文轩手上的力道在酝酿,即便挣脱束缚冲向唐小志时,脑中却传来了肖遥的“劝告”:殿下要想真正与应飘飘长相厮守,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离她越远越好,你越靠近她,她就死得越快
又令燕文轩生生止住,强忍着脾气,暗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鼠辈?胆敢冒认孤的身份不说,而且还能让飘飘对他深信不疑?此时还胆敢轻薄?孤要将之罢了,忍一时得顾大局。飘飘性格贞烈,必然不会让他得逞。待孤回营,再暗中除去此人即可。
燕文轩自认为很了解应飘飘,唐小志此时猥琐一吻,肯定不能得逞。
事实,也正是如此。
唐小志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揽住应飘飘腰肢的同时,嘴同时也贴了过去。
但在触到之时,却没有一亲芳泽的那种酥麻感觉,反而是像亲到了某个手掌心上。
唐小志揩油的速度快,但应飘飘的反应更快,及时用手反挡住了自己的嘴巴,令唐小志的嘴亲在了她的手心上。
两人几乎面贴面,咫尺之间四目相对,反应微妙。
顿了几秒后,应飘飘又羞又怒,大力推开他,怒道:“燕文轩,你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如此浮夸”
古代女子对情爱之事较为保守,莫说是直接亲嘴,在感情未到一定程度之前,就连拉手都极为介意,更何况应飘飘此时还对这位“大皇子”心有恨意?
唐小志却自顾暗叹了一声:哎呀,真他娘的就差一点!
他认为,只要这一吻能得手,就必然能软化应飘飘的敌对之心,奈何棋差一步。
只不过,她却也只是推开而来。
这在唐小志看来,仍是有极大的希望,于是便又恬不知耻地走过去,一眼神情说道:“飘飘,吾爱!本宫不是说了吗?就只差你这一吻,我们将来必可长相厮守。”
说完,张开怀抱,就要再次抱过去,标志的“u形嘴”嘟起
让人大跌眼镜。
这一回,应飘飘并未再给他靠近,举起手中刀横在中间,神情一变,幽怨道:“你不要过来也不要再惺惺作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唐小志也瞬间含情脉脉,“这怎能叫做惺惺作态?你不是说与我并未真正见过吗?如今我便在此,难道你就丝毫不念及往日轻易?你我虽是以书信交往,但情乃真挚!”
说完,心中不免疑惑了一句:这女山贼和大皇子也真算是奇人,自称暗通情愫,却素未蒙面,难道之前都在做笔友?而又说大皇子与九狼山之间,有救命之恩存在。看来,当中仍有细节未知。
应飘飘听此,苦笑一声:“感情真挚又如何?即便你刚才所说之言,都一并真挚,又如何?你我之间已有仇怨,吾父与九狼山大寨数百人命死于狗皇帝之手,便已是我们之间难以再逾越的深壑。纵然此事罪不在你,但如何让我再接受一个仇人之子?皇帝也必然不会容我,你我此生无望”
唐小志闻言一呆,脚步僵硬止住。
这倒是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唐小志一通胡乱猜测,实际上并不清楚当年的九狼山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扬言是皇帝指使了一切,不过是在为“大皇子”开脱,真实情况如何并不能肯定。
而不论事实是皇帝下令,还是真乃燕文轩所为,应飘飘与他们之间都已经有了杀父之仇,这点毋容置疑。
要想弱化一个人的敌意不易,令她放下杀父之仇则更难。
唐小志愣了半分,心中暗骂了燕文轩父子一通。
他娘的,这对狗皇帝父子做的好事,还真会找麻烦。
正想着,却已见泪眼婆娑的应飘飘持刀走了过来,声泪俱下道:“吾父与山寨弟兄占山为匪,只是为求在乱世救生,并非恶贯满盈。纵然有所过错,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他们曾经相助于你们。两年前,你父皇领兵进攻灵州,被叛徒出卖,补给线被前朝大军切断。是谁举山寨之力,将所有辎重全数献给你们?”
“你兵败北方四镇,被一路追杀至幽都附近。若非当时我恰巧在场,命人不惜代价救你,你焉有命在?不谈功过相抵,九狼山又何至于该杀?恩怨大错已经铸成,即便你真的没有参与此事,我有心原谅你,但亡父和数百冤魂也万难饶恕你。我们此生唯有生死相向!”
唐小志无言以对,微微怔住。
应飘飘此言不无道理,不论九狼山事件是否乃燕文轩授意,但应问天和数百匪众都因他而死,此事又岂能轻易放下。
一侧静观的燕文轩听此,一脸的黯然之色。
他此时不敢表露身份,与应飘飘相认,当然也有此事的一定因素在。
这位大皇子殿下似乎还没想好该如何给应飘飘一个交代。
唐小志这个冒牌货却心急如焚,完了,这个坎儿好像不好迈过去啊。
这娘们儿虽有所心软,但在杀父之仇面前,恐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是,关老子何事?
要杀要剐,你去找燕文轩啊,老子叫唐小志
而想到这里,唐大里正的疑惑再起:她为何如此笃定我就是大皇子?就因为我英俊?看来长得帅,也不一定是优点。
他不知是自恋,还是自嘲地在心中默叹了一句。
下一刻,急中生智,脑中思考转圜之法。
再多疑问,也得等先逃过这一劫再说。
没多久,便计上心头。
眼下,竟一抹跃然于脸上,故作忧伤,深沉道:“你说得对,我该死!我燕文轩猪狗不如,罪该万死,禽兽不如”
此处省略百字,唐小志趁着这间隙,竟换了个法子,将燕文轩大骂得狗血淋头。
同时,大力撕开自己胸前的衣襟,眼中含泪道:“你的刀在我胸口上砍下去吧。动作可以快点吗?本宫听说,快速的剖开胸膛,人不会马上死去。我想看看自己那颗刻着你名字的心脏!”
“你把我的心拿走吧,反正它从来就只属于你一人”
“我的身体也别浪费,血肉可食,肋骨炖汤味道肯定会不错的,毕竟我的骨血里边都深藏着对你的情意”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倍加珍惜,却无力把持,令之因我而烟消云散。失之如切肤之痛,已生无可恋。百死千回,亦无解我内心烦忧。”
“如果上天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自己不再是什么宫廷皇子,只求与卿平淡一生,相守不分离。哪管它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真爱永恒!”
“如果永恒也有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你动手吧!”
他说着,以手刀在自己“炽热”的胸口上比划了一下,似乎是在给应飘飘指引。
而把话说完的同时,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被自己给感动了,眼泪竟留了出来,两行潺潺
那字字真挚,动情斐然之色,堪称将平生的演技都展露无遗,“周星星”附体。
若是以此状态去过前世中戏、北影的面试,即便是文化分为零,恐怕也能过关。
咣当!
应飘飘听着,心中莫名感动,手中刀竟应声掉落。
脸上泪流不止,这一刻,仿佛所有深仇大恨都不重要了,毕竟杀人者并非他。
内心深处郁结了两年有余的情感大爆发,他不再是什么大皇子,只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
下一刻,在所有人震惊欲裂的目光中,情势逆转。
应大当家竟飘着泪,不顾一切地扑向唐小志,口中默念:“轩郎”
唐小志心中大喜,但不动于声音,却已然张开了怀抱。
“扑通”。
情之所切之下,应飘飘用力扑进了唐小志怀中,紧紧相拥,仿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唐小志也抱着她,只感胸前被两团柔软挤压,好不舒服。
哎哟,体感很不错,应该不小
我要试试手感
这货竟极为无耻地想到。
“轩轩郎,你说的是真的吗?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你心中有我”
毕竟也是女孩子家家,应飘飘虽是一寨之主,但终究也有女子心性,此时情之所至,带着哭腔道。
而唐小志此时心中的某个“小人”已经在仰天长啸,大呼自己“周星星”上身,情场全无敌。
随后,缓缓推开应飘飘一点,一脸深情,与之面对面,道:“本宫并非心中有你,而是心中只有你!”
说着,竟猛然将应飘飘一扭,以一种拦腰半抱的姿势,就要吻上去。
与此同时,空出来的一手,正悄然“犯罪”,就真的要去试试应飘飘的胸前手感,也不管此时身边还有几双快要爆裂的眼睛。
应飘飘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加速狂跳不止,差点没直接从嘴巴里蹦出来。
而见到唐小志那张“u形嘴”即将贴上来时,她竟然没有回避,而是幽幽闭上了眼睛。
唐大里正大呼惊喜,心里乐开了花。
老子这是要得手了吗?
谁知,正在这时。
刚刚接到指令,将白小露送到山下折返回来复命的二当家尤朱,恰好推门而入,见到自己的大当家此时被唐小志抱着,震惊的同时,大怒道:“狗贼,竟敢袭击我九狼山大当家?拿命来。”
尤朱爆喝一声,举刀就冲了过来。
闻此,正情至浓时的二人顿然一惊,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站直了身躯。
而尤朱忠心之至,提刀砍来,那可不是虚的。
应飘飘回过神,赶紧出声喝止:“尤朱,你住手”
唐小志被这厮如此一扰,顿觉不爽,也是不悦道:“你进来干什么?什么袭击,本宫再与吾爱交流。你马上出去。”
说着,便状若自然地拉住了应飘飘的手。
尤朱止步,大愕,两眼圆睁,似乎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却已听应飘飘带着浅浅羞涩的语气,道:“尤朱,我没事。赶紧出去,听你姑爷的话”
尤朱眼球瞬间爆裂,上颚和下半同时脱臼。
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