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大理寺介入
“打人者何在？”王大人目光看着外面的百姓。
李大人尴尬的答道：“当时围观的人群太多，分不清是谁动手的。”
王大人威严十足，“将围观百姓一并带走。”
众多带刀的侍卫包围了围观的百姓，百姓只听过大理寺的牢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立刻吓得扑倒在地上，连声呼嚎道，“大人饶命啊，那杀人的是丞相公子，与我们何干，还请大人明鉴。”
李大仁也觉得不可，对王大人劝道：“大人，此案牵扯的民众甚多，如果您全部带走，那大理寺也放不下不是，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王大人听取道：“也是。”
其实他今日并没有想把这些百姓带走，只是想以此向范丞相施压。
老侯爷虽不在朝堂多年，但是对于他们俩的关系还是知道的，也看穿了大理寺的意图，这于侯府来说是好事，因为范丞相要是再想私了，那也要先问过大理寺。
“王大人。”老侯爷出声道。
大理寺卿朝着老侯爷恭敬的道：“您说。”
老侯爷提议道：“既然今日牵扯了我侯府的人，那我也说两句。”
“自然。”王大人客气的笑道。
老侯爷环顾了一圈，“既然王大人都来了，不如先在这，借李大人的地方初审一遍，这也省了大家的时间，你看如何？”
王大人看了一眼范丞相，道：“可以，那麻烦李大人将审案记录和口供给我看一下。”
李大人从桌上拿来，“王大人，供词都在这了。”
王大人匆匆看完，本就是很清晰的案子，他瞟一眼就理清了，这案子难的点只是范东陵的身份太特殊。
范丞相不说话，看着王学安，等着他发难。
“我已经看完了，这案件李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王大人走着流程问道。
李大人连忙摇头，“没有。”
“那依你看，该如何判呢？”王大人问道，眼角却瞟着范丞相。
李大人没想到这王大人又把球踢给了自己，“这……”他为难的不敢开口，头越发低。
“既然李大人不敢说，那我来说吧。”王学安意味不明的看了京兆尹一眼，“依我朝律法，当街故意杀人，依据情节严重，判处死刑或流放不等。”他强调了“死刑”两字。
范丞相胸膛起伏，“王大人，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是被人刺激才会激动行事。”
“被人，范丞相说的是我兄妹二人吗？”杜蕴兮插话道。
范丞相看着她道：“要不是杜世子讽刺我儿，他也不至于这样。”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杜蕴兮按住想要上前的杜锦铭，“首先，是范东陵大街上纵马差点撞了我们的马车，我杜锦铭不过与他理论几句，但范公子出言侮辱侯府，可是大家都听见的？”
范丞相想要回击，他没料到这小丫头居然牙尖嘴利，但是杜蕴兮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另外，你说我杜锦铭言语刺激范公子，当时的谈话在口供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杜锦铭说的哪一句是讽刺，难道是说他没有功名的那句，还是平日恃父逞凶的那句？”
王学安强忍着笑意，这杜大小姐还真是个妙人，竟然连丞相都敢讽刺。
“你！”范丞相一时语塞。
杜蕴兮还一脸无辜的问向外面的百姓，“诸位大叔大娘作证，你们可有听到我杜锦铭辱骂范公子？”
百姓们本就讨厌范东陵，此时见侯府天仙似的小姐柔弱的求助自己，立刻正义感十足的道：“没有，大人们，都是范公子无言不逊，杜小姐跟杜世子只是理论了几句。”
听着下面七嘴八舌的话，王学安示意他们安静，而后看着范丞相道：“丞相，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儿。”范丞相一副被陷害的委屈模样。
老侯爷不屑道：“就你那个儿子，还值得我们构陷他？看来当朝丞相也会耍无赖。”
王学安拍了一下惊堂木，“此案本官已明了，证据确凿，来人，先将犯人收押大理寺，其他涉案人员在结案前不可随意出京，本案择日宣判。”
他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侍卫上前要带走范东陵，范丞相焦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带走。
百姓们看今日是没有后续了，也各自离去了。
王学安道：“老侯爷和范丞相也回去吧，等来日宣判，会再行通知二位的。”
老侯爷起身道：“辛苦王大人了，那我先带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孙子走了。”
王大人附和道：“老侯爷说笑了，杜世子和杜小姐一表人才，又心怀正义，您老好福气。”
夸他孙子孙女比夸老侯爷自己还要高兴，他乐乐呵呵的就带着人走了。
一回到侯府马车上，老侯爷立刻横眉冷对，“还以为你有正事干就能安分点，没想到居然带着你妹妹一起惹事。”
杜锦铭无言以对，祖父这昭然若揭的偏袒都让他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杜蕴兮安抚道：“祖父，是那个范公子撞上来的，杜锦铭是为了保护我。”
老侯爷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杜蕴兮问道：“祖父，你说范丞相就这么让王大人把范东陵带回大理寺判刑？”
“这人证物证皆在，范东陵还能翻起什么浪，肯定必死无疑。”杜锦铭道。
老侯爷却开口泼冷水，“未必，再怎么说范丞相也是当朝首辅，这范东陵就这案子来看，想让他死，没戏。”
杜蕴兮也正是担心这点，“我看王大人那副样子，不会买范丞相的面子。”
侯爷解释道：“这王大人自是不会放过范丞相，他的姻亲是当朝太傅，太傅跟丞相分属两个阵营，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王大人也不负众望，朝着范丞相假惺惺的安慰道：“丞相大人，您放心，我今日收押了您家公子，一定好好照顾他，绝不会让他在牢里有所闪失，所以您尽可放心。”
他这话有两层含义，一是让范丞相不必揣测他会不会在牢里对付他儿子，他还不至于傻到在自己的地盘动手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