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赋
“是这一盒,这呀,是用清晨带露珠的花朵熬制出来的,你们闻闻,又不伤肤,又可以美丽动人。”
“哎呀,你们这还让试用呢,真是大方,这样可比隔壁那几家好多了,他们只许买,不许碰。”杜蕴兮听到这里,觉得收获不小,自己要最后定一下锤音。
“夫人们就尽管试用,不够了我再让丫鬟们去拿。”反正后院还有作坊在不停的产,不怕他们用这几盒,反正之前丢的比这还多。
这些妇人只觉得这位姑娘大方慷慨。多多的采买,今日不够明日还要来。
杜蕴兮的铺面,一时间成了京城贵妇趋之所向了。甚至还有派小厮亲自到杜宅预定,春禾忙也忙不过来,“醉胭脂”一时间名声大噪。
杜蕴兮自此便有了新的奔头,那就是日进斗金!
杜蕴兮日日坐镇自家铺面,胭脂水粉擦的鲜活,只要她往那一坐,来的夫人小姐全都指明要她用的,一模一样的胭脂。杜蕴兮日日招呼,转了个盆满钵金。
不得不说,这杜蕴兮自己涂抹的胭脂夫人小姐们甚是喜欢也是因为这胭脂有一股悠悠的香气,久久不散,颜色颜色 ,更显气色。
左邻右舍虽然也好奇杜蕴兮这铺面如何热闹,但也看不到醉胭脂后面的作坊里的八位少年勤恳的手工研制。更何况谁能有杜蕴兮一样发明胭脂的天赋呢?
这日,醉胭脂照常开张,但是却有一双眼睛在对面恨恨地盯着醉胭脂中杜蕴兮的动静。
“印象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如今怎么有脑子来做生意,还有这样的铺面。”宋婉儿心想,杜蕴兮绝不可能这样聪明,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吗?
“我如今还没有翻盘,你倒是在这里风生水起。”越想越恨,只是如今…宋婉儿转念,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超过我了吗,笑话。”宋婉儿转身进了胡同深处,没有被人发觉。
“这是五两银子,你们一会去醉胭脂,就说自己的脸上因为试用了醉胭脂而溃烂,赖上他们掌柜的。她们为了平事,定还会给你们一笔。事成之后,我这还有银两等着你们。”宋婉儿此时也并不宽裕,但是为了让杜蕴兮从高高的位置上跌落,吃上官司,几个小钱算得了什么,她宋婉儿日后可是要做侯府千金的人。
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寻了钱,高高兴兴的回家想法子让脸上起了红疹,便商计着找着人多的时候去那醉胭脂闹一闹。
这日春禾正在打理帐铺,忽然闯进来几个夫人,忽地就瘫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杜蕴兮在屏风后面小憩都被吵醒。
“你们这是?有何事来这醉胭脂?”春禾又气又恼,真是什么人都敢来了,马上要开张了,这些人怕不是来闹事的吧。
“这位小姐,我前几日呀,用了你们醉胭脂的东西,回去脸就发痒,到了今日,竟开始溃烂,我都没法见人了,你们醉胭脂可得给我赔啊。”领头的妇人哭哭闹闹。
“因为用了你们醉胭脂的东西,我那不成器的夫君竟然,竟然说我丑若疯妇,要与我合离!”左边的妇人声音都喊得嘶哑,街面上越来越多的人都叹着头往里面瞧,都不敢进来了。
“我婆婆日日嫌弃我,还要夫君把我休弃,今日你们醉胭脂钥匙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春禾一句嘴都插不上,看着面前三个脸色红肿的妇人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面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神色与他人不同。宋婉儿在之中眯着眼睛等着看好戏的神情。杜蕴兮我看你这下怎么处置,没有人再来帮你这个蠢货了。在宋婉儿的印象里,杜蕴兮面对这样的事根本没有办法,只能被她宋婉儿拿捏在手中,想想都觉得过瘾,被杜蕴兮抢走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可是她哪里知道杜蕴兮已经不是迷茫的局内人了,她的任务就是攻略女主,宋婉儿的筹谋只能在上一世发挥作用。
春禾束手无策,杜蕴兮听来听去,她醉胭脂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皮肤溃烂,那可都是当日新鲜做的,更何况她自己日日都用。
可是一来二去也明白了,这哪里是要什么说法,就是闹事。要么就是穷疯了,来她醉胭脂讹钱,可是看这几人的穿着,也就是一般的平头百姓,无缘无故来找她的铺子麻烦做什么,左邻右舍这街坊多的是,不差她这一个有钱的;要么就是受人蛊惑,来这里闹事。是眼馋她生意好的对手?还是另有他人?
分析完这些,杜蕴兮也就心知肚明。叫来一旁的小荷在她耳边低语几声,小荷便趁众人不注意从院中后门出去了。
杜蕴兮从屏风后面走出去,看着那几个撒泼耍赖的妇人道:“几位姐姐先起来,我差人煮好茶水,有什么我们慢慢说。”这几人见杜蕴兮说话客气,想到这一定是杜蕴兮理亏才如此,便更加无所顾忌,使出泼妇的看家本事了,哭哭啼啼,瘫睡在地板上,加上红肿的脸色,悉数丑态毕现。
杜蕴兮哪里有什么好性子对着她们,差人搬了把凳子坐在几个妇人前,看着她们啼哭。
街道上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这几日见过杜蕴兮卖胭脂的人都有些好奇,其他人则是看热闹。看到这几个妇人哭的这样惨,也有不少人嘀嘀咕咕,议论纷纷。
几个妇人也不见有人阻拦,便消停了一会,抬头看见杜蕴兮坐在自己面前喝茶,像是看戏一般。
“你们哭完了?”杜蕴兮屏了一口茶悠悠的说。
“这位小姐,我们使用了你们醉胭脂的东西才变成这样,你就算不带着我们去医治,好歹也给我们些说法,我们也好回去应对公婆夫君啊。”哭的最凶最狠的妇人抹了抹蹭到溃烂处的眼泪,双眼红肿,街铺外面的人都忍不下心看。
“你们说用了我们醉胭脂的东西才变成这样,你们可有证据?”杜蕴兮微微低下身子,眯着眼睛看着这几个泪眼婆娑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