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我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怀里人的滚烫慢慢侵进身体,下巴突然探出一张微红的小脸,摸摸索索,霸道地掰过他的脸,附着上来。
闪电过境,他的理智松懈一秒,就彻底崩塌。
这一幕,刚巧被找过来的助理许游看到。
许游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拨了号,声音又颤又喜,“老太太,您要抱孙子了!”
雪夜萧条,一夜天明。
第二天,姜盐迷迷糊糊醒来。
浑身酸痛。
迎着细微的光亮,身边还躺了一个人,结实伟岸的背影稳稳接住刺眼的光线。
安静的房间,男人温润的气息有条不紊地溢出。
皱皱巴巴的稀碎衣物落了一地,被褥拱起的角度清奇,姜盐隐隐能瞧见男人一方下颌角,还没醒。
姜盐起床去了卫生间,照着镜子,白皙滑嫩的脖颈红印猝然,足见一夜癫狂。
现在一时归位,她能记起来,昨晚是她主动亲了他,才有后面这些事。
和暗恋三年的人一起······
姜盐眼眶微红,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心里闷得慌。
回到房间,男人还没醒,姜盐淡淡瞥了两眼,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秦家也许他得罪不起。
姜盐靠在墙边,在床头柜顺了根男人的烟,素唇微张,吸了两口。
随后,快速擦洗了一番,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香肩秀颈一露无遗。
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帘不知道什么被拉起来了。
男人好像刚醒过来,光着结实魁拔的上半身落地而坐,白色的烟雾笼罩深邃的五官,衍生强大的气场。
房间里顿时弥漫一股烟味,打开灯,男人凌烈的五官阴云密布。
“叫什么名字?”余城谨薄寒冰凉的声音传来。
“姜盐。”她翘起二郎腿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随性说。
男人捞过钱包,抽出一张黑卡,转身扔过去。
嗓音平淡漠然,多了明显的奚落,“补偿。”
他扔票件的动作熟练清淡,姜盐打量着余城谨,迟迟不碰卡和支票。
“你经常这么打发人的吗?”
落地镜置于床右侧,余城谨照着镜子,脖子上的一道道咬痕一一抚过。
这女人属狗的吗。
他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听见她这么一说,以为是认出了他,顿时来了兴趣。
眉毛一跳,从皮夹子里划出一张支票,拔过上衣口袋的签字笔,耐着性子写下一大串数字,甩到床上。
“贵点就贵点吧。”
姜盐神色一滞,随即又恢复淡薄,“我没那么好打发。”
余城谨走到卫生间门口,准备洗澡,转头时眼神充满戏谑,“要我负责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还排不上号。”
人刚关上门,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渐起,姜盐脸侧爬上一层苦涩,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分明。
余城谨洗完澡出来时,姜盐已经吹干头发,整装待发。
“走了?”余城谨淡淡地问,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女人竟然没有死缠烂打。
“那先生能娶我吗?娶了我,可就是打秦家的脸哦。”高跟鞋噔噔轻响,姜盐挑衅地捏住余城谨的下巴,用开玩笑的语气问,眼尾的期待和紧张掩盖得很好。
原来她就是秦狰那个孬种的未婚妻。
余城谨忽地贴近,热气穿透窗外来的冷气,扑打在姜盐耳窝。
“你要我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姜盐心情动荡,叹着吸了一口气,梨涡勾起浅笑。
“我不会趁人之危,强人做难。”姜盐松开手,指尖若有若无划擦余城谨还没清理的胡渣,像是嗜挠下颚的野兽。
“这件事你知我知,对你我都好。”
姜盐一走,余城谨给助理许游打了电话,开口说了酒店的名字,“给我查那个长脸男人。”
挂了电话,余城谨头疼地看着混乱不堪的床铺,昨晚姜盐颓诱迷人的笑突然浮现在眼前。
他向来定力好。
这些年混迹各大酒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次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