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灾来袭
“喂，爸！怎么了？”赵阳看到来电显示的是赵志忠，拿起手机接通道。
他的手机存号码并没有直接将他老爸的电话号码名字编辑成父亲，而是直接编辑成赵志忠，毕竟是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这点基本的防骗意识还是有的，而且学校和手机经常给发电信诈骗消息，他也是担心被诈骗黑客盗取到他的电话，于是直接编辑成名字，一般陌生人谁也不知道赵志忠是他父亲。
“皮蛋，家里发洪水了…”赵志忠带着无助的的语气跟赵阳诉说着村子里突然发生的灾难。赵阳隔这么长时间听到父亲叫皮蛋，觉得很亲切，很温暖，可还没等他开心就听到后面紧接着说村子发洪水，瞬间懵了，他这几年在新闻上，在手机上是经常看到其他各个地方有水灾的新闻，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碰上了，他本能上不愿相信。
“爸，洪水？你是说我们村子下雨太大山间那条小河涨水了？那不是每年都会涨的嘛”赵阳是铁定不愿相信是新闻近几年经常报道的那种动不动就摧毁家园造成生命财产损失的那种级别洪水，自我安慰找借口回问道。
“不是…也是，都怪那条河！”赵志忠似乎很无力又有点仇恨道。
“啊？爸，你怎么这么说啊？那条河以前那么多年也发洪水，不过每年也就是夏天下雨也稍微涨涨水呀，冬天基本都冻成冰了，我们小时候都还在上面打滑车溜冰玩儿，村里老人不是说那是咱们村儿祖祖辈辈的母亲河吗？多亏了那条河保证了我们村中心那口赤泥泉泉水丰沛，那口赤泥泉可是解决了我们一村子人的水源问题”赵阳听到父亲这么说，还对山间从小被他们认为的母亲河生气，心底里暗暗不踏实，试想一下，子女什么时候才回怪自己的父母！所以赵阳心里暗暗的不踏实，那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他没想到的大洪水，甚至是灾难，才让自己平日里养羊，踏踏实实做农活的父亲这样怪罪那条山间小溪。
“哼！什么母亲河，把我辛苦养的羊崽子全给让它冲走了，还有几只大羊也被冲走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腿脚灵活，看到洪水来了赶紧把羊往山上赶，估计我和羊都得一起遭灾！我哪还能在这儿给你打这个电话！”赵志忠这才将情况道出，并越说越生气。这也不怪他脾气大，他是真真的与洪水擦肩而过，并且亲眼目送自己喂养的还没长大的小羊羔子和大羊被洪水无情的冲走！他即便是养羊为了卖，但是那些被冲走的羊始终是他从小羊羔子一直喂养长大的，感情始终是有的！而且也相当于他的钱财被洪水冲走了！
“啊？爸你是说咱家小羊被洪水冲走了？”赵阳听到他爸说家里的羊被洪水冲走了，一阵发懵！不敢相信。
“是啊！皮蛋，咱家这些羊本来能卖不少钱的，有的羊羔子还没长大！我就想不通我们这四面环山的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大洪水，我活了这五十多年第一次见村里发这么大洪水，唉！”赵志忠跟自己儿子抱怨道。满脸的沧桑无奈，他原本还指着这群羊给自己儿子挣点儿钱出来去帮儿子疏通疏通关系找个体面一点的工作，现在这年头，他儿子眼看着大学快要读完了，时代变了，他也不想让他儿子回村里干子承父业的事情接替他养羊，于是想把这些羊卖掉给赵阳花钱买个工作，铁饭碗，现在他们这里流行花钱买铁饭碗，没想到，遇上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大洪水，让他原来预想好的一切都变了，儿子赵阳的工作的希望也一同被这大洪水冲走了。于是他想立刻给儿子打电话，说几句话，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赵阳并不知道他有把这些羊卖掉给他买体面工作的想法， 他也从来跟赵阳透露过一丁点儿这方面想法的意思，于是赵志忠并不知如何张口说出自己现在难受和沮丧的点在哪里，也不好意思说这些，他不想让赵阳知道自己想帮他买工作，因为他知道这个儿子从山村里一路四平八稳的考上大学，也许别人不清楚，但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清楚他儿子赵阳是个很要强的人，如果知道工作还要他卖羊去买，一定不会让他这样干的，所以他一直没有跟赵阳透漏过一丁点儿消息，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等事情办成，板上钉钉，再直接让赵阳去就可以了。很多人的父母都是这样子，为了子女默默的操劳，暗中付出了很多，赵志忠也不是多么伟大的人，他只不过是真的想帮自己的儿子。
“好吧，爸…你放宽心吧，天灾都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也控制不了，你看新闻上天天报道的不是这里发水灾就是那里又地震，只不过这次轮到我们村子了，你放宽心，都是身外之物，保重自己身体才是最重的，知道吧”赵阳听到从他父亲嘴里确定道的消息，即便是坏消息，也算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安慰他父亲道。对于他来说，本来从小出在山村里面生活，长大，这些年读书在乡里，在县城，又在大城市上大学，他已经经历了很多，也看了很多世界时事，虽然在学校一直四平八稳的在读书上学，但他的心仿佛已经在社会被打磨过一翻了，有种看破红尘的觉悟，所以当他听到父亲说的是只有羊被冲走了，其他没啥大问题，他就已经放心一大半了，不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他来讲都是身外之物，他跟看得开，于是也安慰父亲不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东西，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没必要因为那些所谓的钱财什么的担忧，有羊就卖，没有羊就不卖，有钱就花，没钱就不花，钱多就多花点，钱少就少花点，他看得很开，在学校里这种都被赐予一个很贬义的词“咸鱼”。
不过赵阳不一样，他的心底里始终是有上进心的，即便是被称作咸鱼，他也不放弃，在他自己看来他认为自己有点像乌龟才更准确，四平八稳，但始终不停下脚步，即便慢，也在前进！
“我知道，可是…就是很气，这个洪水让我这几年都白干了！”赵赵志忠虽然听到的儿子的劝慰，但还是没办法解开心节，毕竟羊虽然是卖钱给他儿子用，但是羊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养的，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又割草，又喂奶粉，又带着去各个山头放羊，那是他的血汗，哪有说的那么简单，说两句就把心节解开是不可能的。
“爸，我知道，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村子其他家人怎么样，受洪水冲击灾了吗？”赵阳见他爸还是解不开心节，于是顺势转移注意力，将赵志忠的思想带到其他方向，避免他钻牛角尖！
“都被冲击的很严重，我还好是在外面放羊，看到洪水来到我就赶快赶着羊群往山上跑，有几个村里的正在山脚下的水地里面整理庄稼，结果洪水突然来到，人被洪水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庄稼也全毁了，我们家在山脚下的地里种着的土豆也全部毁了，土豆苗刚长出花儿来，我前几天还去锄地，结果一个洪水，啥都没了，白忙活一场！唉！村子里被冲走那两个都是年龄大了，腿脚也不好，跑步过来，就让洪水冲走了，现在人在哪儿都找不着，也没办法找去！唉！”赵志忠边回答赵阳的问题边叹气道
“这么严重啊！爸，咱们村子以前我没记得有发过这么大洪水的记录啊，怎么让我咱们给碰上了”赵阳听到他父亲的描述，顿时心头一紧，他明白自己还是把这次的天灾想的太轻松的，也许是以前的小溪涨洪水让他一直以为不过就是稍微严重几倍吧，照着现在赵志忠描述的情况看来，只会更严重！
“谁说不是呢，刚才不是说了嘛，你爸我在村子里生活了五十多年都没见过这次这么严重的洪水！唉！”赵志忠边叹气边道。
“爸！你放宽心，该怎样就怎样，没办法，天灾面前我们都无能为力！现在我学校这里快毕业了也没啥事儿，我看看时间请假回去一趟，陪陪你和我妈。”赵阳道。
“你别回来了啊，村子里郑遭灾呢，你回来受苦干嘛，我和你妈还撑得住！”赵志忠听到儿子要回来，心里一喜，但转念一想，儿子马上面临毕业，再说了村子里正遭灾呢，儿子回来也是跟着受累，于是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