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轮回

    “老爷，恭喜夫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古羽翼进门，接生婆怀抱婴儿，满头大汗，内心高兴，满脸笑容道贺。

    接生婆须发皆白，面容枯槁， 观那双手的死茧，显然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粗布麻衣与这间房子的格局格格不入。

    古羽翼，身材高大，面容年轻，一身白衣，急切的看向襁褓中的婴儿，只是他忽然眼神一凝，一抹杀机浮现。

    似铮声，白羽如剑光闪过，重物落地声音接连响起。

    屋里屋外，婢女仆人，瞬间殒命。

    瞳孔里流露不解，意识渐渐消散，不知家主为何要杀他们。

    ‘只因他们是凡人，是奴仆，是随意可以丢弃的物品’

    不只因这因。

    古羽翼闪身，接住襁褓，眼神里不再慈爱，是欲望，贪婪。

    古羽翼挥手，道道白羽飞出，结界瞬间包裹这间院子。

    再挥白羽散着微光，治疗着床榻上，昏的迷风阴雪，容颜十分好看，不显半分老。

    片刻，床榻上，风阴雪渐渐苏醒，她疲惫睁开眼，看着丈夫那奇怪神色，移开视线看向婴儿，几乎一瞬，她也明白过来……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发生什么……

    那之后，古羽翼晋升为古羽族族长，他夫人血脉觉醒，长出祖翼“仙羽”，他们独子玄清，七岁这年天赋觉醒：甲……

    凡人小巷道上，弱小生命，双瞳流血，手脚皆断，身后溢血，小脸煞白，忍受着寒冷刺骨的夜风，他孤零零躺着，血染尘土，似要凋零……

    稀疏声音响起，垃圾小巷，虫鼠不足为奇。

    ‘当真是你们？’

    玄墨心底叹息，无奈，当年家族灭门，敌人口中得到消息让他难以置信……

    重生亲身经历，真是他双亲造成。

    对于此事，恨吗？恨过……

    千年恨意，随那逝去的人淡去。

    经历此事，他无感，这伤不算什么，更多是无奈……

    心口根银针刺痛，洞口还在渗血，他更加断定“情”并不存在……

    仙种成功使用，不知怎么成功。

    千年记忆淡去，理不清何人救他。

    “爷爷，快看那是吃的吗？这气味好好闻啊，我们能吃吗？”

    寂静小巷，响起稚气声，声音不如银铃，带些沙哑，好听，不清脆，如她这般年龄的天真。

    突如其来的声响，玄墨受惊，瞳孔轻颤拉回思绪，脑海浮现尘封记忆，早已逝去身影。

    呢喃：“姐姐吗？”

    口中发出，“咿咿呀呀”，可爱。

    话音刚落。

    两三岁小女孩，来到玄墨跟前。

    红绳束着，根根小辫辫，脸洗的白净，身上麻布有补丁，不是有钱人家，不至于来这垃圾堆。

    她脸上好奇，蹲下身来，瞬间吓哭。

    “啊！”

    急忙后退数步，神色惊恐，指着地面上。

    “爷……爷爷！血！血！他身上好多血啊。”

    爷爷，白发佝偻着身子，布衣比这小女孩还要差，

    目光凝重，他发现那襁褓不是普通人家的，犹豫……

    悦耳清脆声响起，

    “爷爷，我们收留他吧。”

    吓哭的小姑娘，强行镇定下来，不再惊恐，双眼心疼。

    佝偻的老人怔住，随后释然笑了。

    “好啊，我们收留他。”

    爷爷答应，小女孩满是欣喜，小心翼翼抱起襁褓。

    一爷一孙，渐渐消失在夜色，隐约可见他身影更加佝偻。

    “去去去，就这么点钱还想我救，也不知道你们俩乞丐在哪捡来这个短命的小乞丐，

    要说说你们还不如拿着这些钱去吃些好的，何必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东西搭上钱财。”

    屋舍内，李晓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俩人，脸色满是嫌弃不耐烦。

    被这么一说，小女孩眼角红红的，很是着急，她也知道自己爷爷钱不够，打算放弃，毕竟这也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求你了李大夫，您就行行好，救救这可怜的孩子吧，欠您的药钱我会慢慢还的。”扑通一声，老人跪下了。

    “哎哎哎，这，你这老头，想要我折寿吗？”

    小女孩惊到，她不明白爷爷这样，泪珠滚落。

    玄墨华丽襁褓早已被换，变成单薄粗棉布。

    眼前情景，李晓手足无措。

    布帘后走出青衣女子，面容好看，上前拍下李晓脑勺。

    柳青梅冷哼。

    “李晓我看你是行医这些年都把脑子看坏了，当年拜师时的你去哪了？悬壶济世那些宏愿壮语都是狗屁吗？”

    “师父走的这些年，你真的变了，如今你居然能为了那碎银几两，见死不救……”

    李晓愣下，“夫人，当初年少为成家，轻狂些许罢了，如今持家当知生活艰难，我们说到底只是凡人罢了，能养活自己都得看天意。”

    “如今为了你，也为了你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我的良苦用心，夫人可懂”

    柳青感动些许，冷哼一声，“好啊，李晓，你不救，我救。”

    眼中贪婪闪而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