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玩物
“陆总,今天刚送来的妹妹确定不看看吗?”
莫弈白挑眉轻笑,目光在陆瑾之和那群漂亮妹妹身上来回流转。
这是会所里最新来的一批,身材模样都是上乘,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干净。
陆瑾之幽暗的眼眸瞟了过去,薄唇勾起,整个人散漫而随意。
来的这一批有十个人,每个人身高相差无几,她们或是丰满,或是纤瘦,每个人都很漂亮,各有各的特色。
男人支着一支烟,动作极缓地送入嘴里,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之际遮住了男人冷俊的脸。
众人收住了声,等待着陆总帝王选妃。
眼眸微眯,眸光加深,待烟雾散尽后,男人慵懒地扬起下巴不咸不淡地开口,“第三个。”
“啧啧,还真以为陆总转性从良了,原来是之前没看中啊!”
对于莫弈白的话,陆瑾之只侧头轻笑。
“这些年碰上了那位之后就没再留恋花丛,我以为是收心了,结果是眼光更毒辣了。”
众人听此,特意扭头盯上了被陆瑾之选上的那位。
肤若凝脂白而娇嫩,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
一身简单及膝的吊带白裙,只露出纤纤手臂和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
这位妹妹最绝的地方在于眼神羞怯而澄澈,像是林中受惊的灵鹿。
黑发散在脑后,整个人看着就人畜无害。
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疼而怜惜,同时也让人欲生出想要凌虐的欲望。
徐子墨轻啧一声,似在感叹陆瑾之的眼神毒辣,也似在感叹这人间尤物。
陆瑾之勾唇一笑,看向了徐子墨,“怎么,看中了?”
“是啊。”
“那送你。”说完,男人扭头看向了那人,“过来。”
语调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女孩捏了捏手,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一旁的妈妈桑刘姐见状咯咯一笑,赶紧扶着女孩的双臂将她往前推。
“别害羞,能被各位爷看中是你的福气。”刘姨说着好话,脸上的笑容难掩。
女孩低着头,没有回应,看似害怕,又或是不安。
刘姐将人推到几人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后退了回去。
“几岁了?”沈逸玩味开口。
“二十了。”声线有些不稳,听得出在刻意压制,但还是难掩紧张。
“二十岁啊?”宫泽意味深长地呢喃一遍。
二十,很巧嘛,跟陆瑾之家里那位一样的年纪。
“过来。”陆瑾之晃了晃杯中的酒,盯着她,语调微扬,似乎兴致不错。
女孩看了他一眼,张皇而无措,低下头迈开腿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差不多后,她站在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距离他不远不近,能让他伸手就碰到。
见她木愣着,陆瑾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刘姐没教过你吗?”
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人莫名惶恐,被点了名的刘姐更是面色瞬变,想掐死这个丫头的心都有了。
女孩迅速跪下,跪下之际还不忘扯了扯自己的裙角。
这个动作落入了陆瑾之眼中,女孩怯怯抬头之际恰好对上了他不掩凌厉的眼神。
见她明显颤了颤身子,陆瑾之好笑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一句话,似让刚才冷下的气氛有所好转,刘姐也适时地跟着陪笑。
陆瑾之抬手,亲自倒了一杯酒,接着送到了她眼前。
女孩不解,一时没有动作。
“这可是陆总亲自倒的酒,你还不赶快喝了。”
沈逸看似好心地提醒。
女孩指尖微颤,迅速抬起双臂接过,看着满满的一杯,她咽了咽口水。
不敢忤逆他们,她只能硬着头皮送到嘴边。
绣眉蹙起,那模样仿佛在受刑一般。
入口不过半杯,女孩手背捂嘴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随着咳嗽颤动,一张小脸染上薄红。
几个男人只戏谑看着,并没有一丝的怜惜。
一杯结束,陆瑾之扭头看向脚边的包厢公主,只一个眼神,女人瞬间懂了。
挺起盈盈一握的腰肢,女人倒了同样一杯满满的酒,而后递给那女孩。
女孩脸色难看,染上水雾的眼眸望了陆瑾之一眼,然后默默地接过酒杯。
一旁的刘姐见着这场景笑意微凝,总感觉这气氛有些怪。
想出口缓和一下,但又掐不准时间,害怕弄巧成拙,所以只能安静候着。
两杯酒下肚,女孩肚里火辣辣的疼,这酒太烈,要不是事先就训练过,她今天还真得吐这。
薄红的脸有些惨白,精美的锁骨随着一呼一吸明显舞颤,一双会说话的眼仿佛醉人的红酒,无声无息地撩拨人心。
这模样让旁的男人瞧了,无不例外会立刻将她压在身上。
但她遇到的不是旁人,而是这京都一手遮天的顶级权贵。
他们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所以并不会因一个小小的她而坏了自己的体面。
当然,这也有例外,除非她叫温念。
见她喝完喘息够了,陆瑾之饶有兴趣地开口继续。
包厢公主动作利落,很快又斟满一杯送到她跟前。
女孩唇瓣微张,一双眼睛也瞪大了半分,这一次,她望向男人的时间长了几秒,但依旧没能等来他的怜惜和仁慈。
惨白着脸接过酒,女孩认命般地垂眸喝下。
妈妈桑刘姐有些担忧,这玩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呀,看陆总这意思是想让人喝死?
人没了也就没了,反正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吧,怪可惜的,毕竟这个女孩她可是栽培了挺久,投出去的钱还没收回来呢。
五杯下肚,女孩跪立的身姿不稳,身形微晃,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
“还让人喝呢,小心吐在床上坏了徐总的兴致。”
沈逸歪着头,语调有些欠。
“沈总这是怜香惜玉了?”宫泽望了过来。
“哪有,我只是为了我们徐总的春宵着想罢了。”
沈逸打趣道。
几人玩笑着,觥筹交错间没人再注意着她,仿佛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女孩垂着头听着他们的交谈,腿边的手不自觉地紧捏成拳。
他们一字一句,一笑一眼都是高高在上,踩在别人的尊严之上,把她,把她们皆是当成了玩物。
包厢里的灯光幽暗,点点紫光落在她身上,只将女孩衬托得更加地可怜卑微。
骨子里的骄傲不允她弓背失态,所以她即使再难受,她都始终咬着牙强忍。
紫色的光束微弱,随后消失不见,在灰暗一片间,女孩悄无声息地抬起了头,抿唇盯紧了那个男人。
这一眼中恨意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