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用命陪你们玩玩
寂静幽冷的月色下,血色蔓延。
陆逾白一脚踩下油门,车在马路上飞驰着。
既然都追到这来了。
总得陪他们好好玩玩不是?
陆逾白的车前脚刚走,后脚路边的那团黑影就极有秩序的冲进各自的车里。
他的车后,一直有三辆黑色的车跟着。
在市区里的时候,那三辆车只是尾随,保持着不会跟丢的距离。
但在陆逾白将车开到郊区时,他们开始加速超车,甚至违规使用双闪想逼停他的车。
陆逾白把油门踩到底。
他的额上满是细汗,手腕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几口凉气。
真操蛋啊!
快到了。
近一点。
还要再近一点……
后面的车见他开得极快,这里山路崎岖边,不敢追的太紧怕把自己的车给甩下去。
几番追逐下,陆逾白的车他的车没油了。
最终还是被逼停在了一个小山丘中间的一块缓坡上。
三辆黑色的车将他的车团团围在悬崖边,打开双闪逼他下车。
刺眼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
陆逾白伸手擦去了额上的细汗,掌心里的血滴到了额角,他用腕上的白色丝巾又擦了擦。
车外,黑压压的一群人甩着车门下来。
陆逾白也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走到自己的车前,手撑在车前盖上,双腿悠闲地交叠着。
那群男人人寸寸逼近,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黑压压的影子被拉长,映在陆逾白的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数名alpha的味道。
他能感受到人群中有两名s3级的alpha、还有三名普通alpha和四名beta。
令人作呕的味道混杂着压迫感袭来,陆逾白不适的想吐。
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很刺鼻,并不好闻。
这些信息素的味道,像是人工合成的。
有一种海鲜市场里的腥臭味。
陆逾白是s3级里稀有的红酒味信息素,同级的压制对他起不到作用。
可对面有三位同级alpha的同时威压,他额上冷汗直冒,四肢百骸都在发凉。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稀薄的让他快要窒息。
幽冷的月色下,清亮的汗珠从陆逾白俊冷的脸上滚下。
陆逾白捻了捻手腕上染了一抹殷红的丝巾,冷然的眉宇中透着稳重之色。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缓慢的抬起眸子,冷眼扫着那群男人。
“你们……是林澜派来的吧?”
男人们面面相觑了两眼,并没正面回应。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知道这么多?”
“是谁派来的重要吗?”
“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必死无疑。”
声随身近。
陆逾白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积压在心里三年的怒火彻底爆发。
怒意卷红了他的眼眶,辛酸的记忆在脑海中像海浪般翻涌。
他怒瞪着人群,阴鸷爬了满脸。
“我不管是谁指使的你们,你们……还有你们背后的人我都会通通挖出来!三年,整整三年,你们让我失去了他三年!”
“今天老子就用命陪你们玩玩!”
他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迅速的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枚镇定剂,掀起袖子不下思索的注射进了自己的手臂中。
来自信息素的压制逐渐淡去,他身上红酒味的信息素在弥漫在月色之下,肆意张扬。
晏迟是他的命。
没有人能丢了命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过三年。
这三年里,他的痛苦无人能感同身受。
他要这些该死的人都付出代价!
动作间,陆逾白已经被包围了。
他丢了空了的针筒,怒嗔着吐了一口唾沫,“爷当年在江城混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奶呢!”
“今天就卸了你的胳膊,让我们看看是江城陆少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
一声轻呵下,众人持着利器蜂拥而上,
陆逾白迅速抓住了其中一位满脖纹身的男人的手臂,他力道收紧往后一折,男人的手脱臼了,他重重一脚踢在男人的裆下。
男人面容扭曲痛苦,踉跄之际,连着撞到了两个人。
没等陆逾白喘息,一条铁棍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粘稠的血液顺着额角滑落。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握住那根铁棍,迅猛的攀上男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地上。
他从男人手中夺过铁棍,只脚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皮鞋用力的碾着。
浑身的戾气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几番缠斗中,陆逾白还是吃了人数上的亏。
他被踹了许多脚,锋利的刀子划破了他的半侧脸颊,留了一条三厘米的血痕。
同时那群人并没从他手上讨到几分好处,陆逾白下手极其狠,次次都是直击要害。
这都是三年前的教训。
“你们,比三年前那拨人逊色多了!”
他睥睨着地上那七只恶心的“老鼠”,眸中满是傲慢无礼的轻视。
剩下的那两名s3级的alpha寸寸紧逼,恶心的味道正一点点的侵蚀着陆逾白身上的红酒味。
“劣质的混合物,真恶心!”
陆逾白像是在骂垃圾。
那二人被彻底激怒了,朝着陆逾白猛的扑了过去。
陆逾白在他们的合击下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但他通通都还回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逾白渐渐地感受到了来自信息素的威压。
他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晃人的车灯下,面前的人影由两个分化为了四个。
记忆与现实相融合,他依稀看见了三年前他被围在一个巷子里五个alpha与他搏命的场景。
他的绝望与痛楚糅碎在了同样冷寂的月色下,洒了满地的殷红。
他的腺体就是那个时候损伤的。
随着记忆一起被翻涌出来的,还有无尽的疼痛感。
在他倒下的前一秒,身后亮起数盏车灯,像是照亮黎明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影子在警铃声中逐渐缩短。
昏倒在地前,几滴热泪顺着他的眼眶滚下,他嗓子微哑,嗓音轻的不像是在说话。
“早知道多喝点牛奶就打得过了……”
手腕上的殷红融入清冷的月色之中。
丝巾像是被上了颜料似的,难以洗涤。
朦胧月下,斑驳血色刺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