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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原初记忆——毕巽林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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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接连三次复苏,胧月心中猜测,记忆映射心性,每一次都与轶世林潜二人产生纠葛,每一次注定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全局。

    记忆的出处胧月心中自然明白,就像是预定好的实验,至于创灭王的善恶与情绪为何会与令林潜轶世所绑缚相连?序禛境塔究竟为何物?得到原初记忆之后,瞿又要做些什么?

    胧月抓着林潜主动前往第四层。

    第四神格毕巽名叫毕天演,时年二十二,为宁安王谋士,身高八尺有余,外面虽仪表堂堂,内里阴险狡诈,同僚对其敬畏又生恐惧。

    在官场之上遇到对手,武靖王谋士,正是名为林端的林潜,时年二十六,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豪迈却也霸气十足。

    二人斗的如火如荼,曾有传闻,二人师从一人。

    朝堂之上,燕皇旁观二子相争,甚是欣喜。

    燕皇甚是欣慰,早朝结束之后,传唤二人至御书房。

    燕皇一身便服,冲二人道:“你二人竞争上进是好事,切勿做的太过,伤了手足情谊。”

    “儿臣谨记!”两位皇子俯首跪坐两侧。

    “朕听说你们最近都找到个得力干将?将他叫出来让朕瞧瞧。”燕皇倚靠着身子,随手丢下奏章。

    毕天演与林端被传唤至御书房。

    胧月醒神,返回塔内惊疑:“这是怎么”

    林潜轶世也一同现身,惊问:“你有感觉到什么?”

    胧月低头思索:“感觉像是退出游戏,咱们被人控制着这里的记忆瞿看不了,更进不到塔里,有没有问题他也不知。”

    突然,二人再次回到各自身躯之内。

    燕皇命令两位皇子在外等候。

    二人惶恐跪伏,神色内敛。

    燕皇神色冰寒质问:“你们二人都希望扶持的主子上位?”

    二人静默片刻,毕天演开口道:“草民认为无论是谁,皆不希望尽早登位,如今大燕盛世太平,陛下福泽深厚,百姓安居乐业,是国之大幸。”

    林端道:“草民认为,当顺应陛下抉择。”

    毕天演暗中腹诽:虚伪!

    燕皇展颜:“记住你们今日所说!下去吧!”

    “草民告退!”二人起身撤去。

    帝王心深如渊,潜龙登位,谋士或泼天富贵,或当即身死,唯有潜龙之时才是用人之际。

    两位皇子进入,燕皇明确表示,不得二人擅自生事,一切尽为大燕,善用谋士谋福造富。

    二人有心倾听,谋福,自是皇室顺遂,国泰民安,造富则是拓宽商路培养商才增加税收充盈国库,自然是本国子民与他国通商合作。

    次日,燕皇交给二王任务,成者加封亲王。

    二王速回王府告知一事,毕天演一笑,道:“燕皇想开扩疆土,但国库不富,皇上也算是交给你们任务。”

    林端忧心,若挑起战争,两国百姓势必遭难。

    毕天演为宁安王介绍北上之地:“东突矿藏资源丰饶,水源紧缺,缺乏生活用品,人口分布稀少,或可一试通商,不在陛下考虑扩疆范畴,西突厥土地肥沃,各类矿藏丰富,大量地下水源,通商或者扩疆都是优选,皇上此时不希望您和武靖王发生矛盾,最重要的是看武靖王如何抉择。”

    林端建议武靖王全权放弃,从旁辅助促成宁安王完成一事,不必邀功逞强。

    毕天演得知一事立即大喜,道:“通商合作可放手去做,陛下心中筹谋,万不可触碰。”

    历经三年,与两地部族的商路修葺完成,通商之事办妥,燕皇很是满意,对其另眼相看,连连夸赞宁安王,看着武靖王目光柔和许多。

    宁安王本性柔弱,谨小慎微,易丢失机会,毕天演想要燕皇看中宁安王能力出彩。

    武靖王办事雷厉风行,不顾后果,此次从旁辅助,颇有兄长情谊,一改往日毛病,正合燕皇心意,二王皆升亲王。

    一年时间,毕天演林端暗自交手,又时而联合对付龙椅主人。

    黄河水患,春夏之际连年冲毁堤坝,何解?燕皇再一次丢下难题。

    二王匆匆回到王府,毕天演答,在黄河上游至黄河边缘植树治沙,多造两道湖河堤坝引流,以湖河堤坝控制水量,堤坝根基要稳,以两道主河堤坝为中心,在上游主流河道两边上分出支流后再慢慢引入下游,可做到减缓主流水压。

    林端答,植树防沙堆积是根本,其次改善堤坝修建方式是关键,大坝上窄下宽嵌入黄河两岸,地基需深入河床底部,河水少时捞沙清理河床,需要支出的银两可用通商之利补黄河工程。

    二王各尽其力,毕天演林端交涉,互换治理方案,宁安王负责植树造湖改造主坝,武靖王负责修建多口堤坝,开扩分流,秋冬季开始共同捞沙。

    又三年,水患问题得到解决,二王得到燕皇嘉奖

    林端找到毕天演:“如今,水患的内部问题已经解决,燕皇势必要开始征途,到时百姓生灵涂炭你该怎么做?你这么做究竟为什么?”

    “他人生死由己,我只不过是完成上面交代。”

    林端怒道:“当年他即便老去也在劝你从善,为何还要执着于此!”

    毕天演无言转身走出阁楼。

    林端本以为毕天演答应合作利用通商盈利扩充南下支流农渔业,扩大银两流通,达到持续削减国库充盈的目的,以控制燕皇主战欲望。

    燕皇明面上赏赐二王白银万两,面对武靖王时却心情不悦多有责问之意。

    林端心感不妙,中了毕天演的圈套,通商之事宁安王亲为,武靖王从旁辅助,在燕皇看来,主力当是宁安王。

    黄河水患,二王交换治理之法,修造多余堤坝已超过燕皇对国库支出预计,主坝才是燕皇看重,武靖王只是出力,民间传出毕天演在黄河水患第一时间散尽家财、宁安王私募十万两白银救助水患逃难百姓,朝堂之上,宁安王对燕皇决策全方位遵从,帝心大悦。

    毕天演为得燕皇青眼,不惜贱卖仁义道德。

    林端自知渐渐走入死局,此招为攻心。

    宁安王逐渐得势,毕天演借助宁安王开始自己的计划。

    一封传书跨越南境。

    南边一支部族迅速繁衍派人悄悄入了京都。

    燕皇雄心壮志,以国土问题为由派遣大军西征。

    毕天演开始排外,将宁安王身边其他谋士一个个剪除。

    林端察觉不对,多方暗示宁安王,后者如毕天演的闭心盲从傀儡,对毕天演听之任之。

    武靖王在朝堂之上处处掣肘,宁安王对朝局掌控越发顺手,心性一朝解放失去理智,为人愈发骄狂。

    毕天演提议宁安王与其他皇子缓和关系,适当互助联络感情,暗地里派人对宁安王产生威胁的皇子强权欺压的丑闻掀出,燕皇大怒,责令几位皇子闭门思过。

    宁安王当即站出身来:“父皇,不如将近期京城迟迟未果的缉拿匪盗之事交给几位皇弟处理,一来可挽回皇家颜面,更能让百姓们知道父皇看重万民如子与仁慈,二来几位皇弟成年也能逐渐为父皇分忧解难。”

    “那便依你的意思办!”

    宁安王私下派人宽慰,并借力借权几位皇子,朝臣畏于宁安王施压,快速帮忙解决盗匪之事。

    龙颜大悦,给几位皇子免去惩戒。

    武靖王怒气冲冲找到林端:“老二又出的什么招术!还有那盗匪!一个个拿着朝廷俸禄吃干饭!老二一施压立马现形!”

    林端安抚道:“此事急不得,更不能与其作对除非这匪盗根本由囚徒冒充,不过你若去查反倒伤了兄弟情谊,将他们越推越远,宁安王性子大变在朝中如日中天,皇上定然察觉有心提防,皇子亦是臣子,帝王权衡之道总归讲究持衡,皇上喜欢竞争,你的机会很快就到。”

    三个月过去,朝中六部官员一个个被掀出丑闻,不是远亲犯事官员插手施压便是自家孽子欺男霸女、更有的草菅人命,几个尚书被连环抓下马。

    燕皇一阵头疼命令大军驻守边境,朝堂大换血,可用之人都是破格紧急提拔,渐渐拖住前方西征脚步。

    对宁安王越发警惕,下令将监察之权交由武靖王,加强朝廷上下的监察制度。

    武靖王大喜,宁安王隐怒不发。

    找到毕天演急切问道:“先生,此事是我太过着急未听先生劝告,父皇对我已生警戒,我该如何做?”

    毕天演从始至终要求宁安王勿急:“待朝廷之事解决,依照皇上性子,就该亲自出发西北,到那时你的机会就来了,亲自随皇上前往西北,当做一回父子之旅,让皇上看到你的忠孝。”

    宁安王大惊,机会和宝座就在眼前,心中暗自琢磨。

    时间又过数月,燕皇御驾西北,宁安王自请跟随。

    圣心难测,燕皇神色冷淡,命武靖王暂理朝中事务。

    路途之中,宁安王找到毕天演,得知燕皇并非冷落,是为考察心性,才松口气。

    宁安王谦卑询问:“先生,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做好本职工作,不必事事为皇上鞍前马后,否则引起猜忌,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手中的计划停一停,专心为皇上,最近恐有行刺事件发生,有时或可舍身,若无,便处理好自己的事。”毕天演即便恶心宁安王,但也装作平和的回以微笑。

    宁安王听闻舍身,心头一颤:“先生,当真需要做到这等地步?”

    毕天演点点头。

    燕皇出宫前往西北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其中不乏敌国刺客。

    毕天演出发前就已传信南境部族。

    针对一国之君的行刺接二连三发生,一次次失败,燕皇淡定从容,面带喜色:“给朕查!究竟有哪些敌国暗子!”

    这便是燕皇昭告天下出征讨伐的最好理由。

    夜黑风高,燕皇找到宁安王商议要事。

    一旁的小太监忽然失去理智掏出匕首刺向燕皇。

    宁安王见此机会,以身挡刀,刀尖没入见血。

    燕皇临危不乱,只是抬手抓住小太监将其摔在地上,一脚踹晕过去。

    燕皇第一时间传唤御医,毕天演听闻一事,大喜。

    林端得知消息,疑虑重重。

    历经两年,西征军队拿下西突厥三十二座城池,商路彻底封死。

    燕皇班师回朝,对宁安王疼爱有加,朝堂稳定,燕皇对武靖王刮目相看。

    毕天演与林端皆知,燕皇借此次机会试探有野心的皇子,也想尽数深挖潜藏在国内的暗子。

    一年时间里,西征军队形势大好,而燕皇青丝不在,身体日渐虚弱,宁安王与武靖王争权已到日月争辉地步,新上任的朝臣已经开始站队。

    其余皇子更不敢冒头。

    宁安王急不可耐,不顾毕天演反对命令朝臣向燕皇谏言立太子一事,林端也有此意,但要求武靖王莫急。

    燕皇心力不足,自有考虑,被朝中官员谏言,心中确有恼火,示意一事勿急。

    宁安王听闻,暗中拉拢还未站队的朝臣。

    燕皇对此心知肚明,见其已到危及皇位之势。

    毕天演算计燕皇老去,便随宁安王行事,只求其隐忍,向燕皇展示自己为国雄心不可有丝毫忤逆之举。

    反观林端,劝告武靖王耐心勿躁做好分内之事。

    宁安王锋芒毕露,从前柔弱的性子突然变成猛虎。

    燕皇身边公公便是整个宫内情报网的头子,只要燕皇想听,随时知晓二王形势。

    宁安王风头即将盖过燕皇,燕皇对宁安王愈加不满,正如林端所想,燕皇疑心越来越重,眼里满是宁安王全是滔天权势,武靖王却安分守己,只等燕皇自提立储一事。

    一日,燕皇咯血,顿时明白立储一事才能定乱。

    朝堂之上,百官纷纷推荐宁安王,宁安王不听毕天演劝告避讳立储,反而暗自庆幸,殿前展颜一笑,燕皇大感危机。

    一道圣旨而下,封武靖王为太子,宁安王气急回到王府,毕天演劝其放弃,立即传信南境。

    宁安王羞恼私下联合禁军造反。

    直到禁军杀到大殿,大半朝臣向宁安王俯首认主。

    武靖王率领准备已久的府兵与禁军交战。

    双方厮杀伤亡大半。

    这时,一支南境军杀入皇宫。

    毕天演现身大笑:“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杀了大燕皇族!一个不留!”

    林端带兵现身,突袭南境军,杀上大殿。

    宁安王大惊失色:“先生为何?”

    毕天演朝林端怒吼:“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恶心我!”

    “师父临终遗言,收手吧,你错的一塌糊涂。”

    “凭什么!我为南境千万黎民百姓报仇有什么错!他大燕皇族就该死!”

    二十多年前,南境之国被大燕所灭,死在大燕铁骑与火药之下百姓不计其数,南境生灵涂炭,至此成为大燕领土,燕人鸠占鹊巢。

    公公带着年龄尚小的王子逃到西域。

    “南国已灭,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师父临终前便要你放下恩怨好好活着,你怎能违背他的意愿。”

    “不可能!燕皇血脉必须灭尽方可解我心头之恨!”说罢,毕天演持刀杀向燕皇。

    极快的身手,眨眼之间一刀便将挡在前的一排士兵就地斩杀。

    南境军出现劣势,林端极速追去,二人打斗竟不相上下。

    “今日谁也阻止不了我!”毕天演怒极,取哨吹响。

    只见几名公公失去理智,取出火硝点燃埋藏在宫内的炸药。

    林端心急上前,毕天演持刀挥砍,林端却弃刀砸向毕天演刀尖。

    毕天演惊怒,身体已被林端抱住往殿外丢出。

    嘣的一声,炸药爆炸摧毁大殿,毕天演被余波震飞。

    大殿倒塌,呈现一片废墟,其内之人全数变成残尸碎片压在废墟之下。

    毕天演震惊看向大殿,一瞬间有了悔意,两行清泪自行流下。

    “师兄!”毕天演声嘶力竭呼喊。

    突然,天空中轰隆声响起,大地开裂,空间裂缝出现,毕天演痛哭流涕对世界变化视若无睹。

    天空降下几道神雷瞬间将毕天演瞬间炸的粉碎。

    世界化作虚无,两道能量分别射入胧月与林潜体内。

    二人即刻清醒,胧月情不自禁涕泪,识海之上,入体的能量即刻没入毕巽神格。

    后者吃惊道:“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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