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合作关系结束，林潜的疯狂举动
眼前世界虚无不见他物，安静如太空寂静的可怕，无光却可见人，无风亦能呼吸，胧月细细查探，摇身一转，磅礴灵驱力释放体外汇集右手之上，胧月作势伸手向前方探去，灵驱力能量光芒依旧无法照耀前路，忽然，一丝黑色能量粒子如蛇般盘延而来，朝向灵驱力能量粒子犹如玉石俱焚般尽数点燃又熄灭。
胧月诧异，加大对灵驱力的外化释放，眨眼之间，黑色能量再次出现，化作如猛兽入羊群般冲入其中，两相抵消之下，灵驱力能量外化不到三秒便化作火焰星点与黑色能量消失无踪。
胧月白皙水润的纤纤玉手向能量消失的幽暗处探去，谁知，一丝灼伤之痛传来，只见手背之上完美无瑕皮肤被黑色能量附着，散发点点黑光。
胧月吃痛，脸色微变，眼角却在抽搐，瞬间将手抽回。
火星苗子如入棉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灼蔓延，胧月当机立断，忍痛咬牙，使出一记强权“刃”划过手背，将一片乌黑带着黑火的血肉划去，林潜察觉胧月异样，立即回头看去，只见胧月右手露出森森白骨，红色染遍右掌，血肉竟漂浮空中，只是瞬间，便被黑色火星燃尽，林潜急切转身，心脏咚咚直跳，顿时双手抓向胧月胳膊，焦急之声略带斥责：“你在做什么？为何不小心？”看向胧月的双目之中带着火光，双手忍不住为之颤抖，心如刀割：“疼么？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胧月沉默无声，面对越界逾礼的关切不知如何作答，即便听的怪异。
林潜只手在空间装备上感应，只见装备毫无响应，林潜匆忙看向右掌伤势：“你别动！我给你包扎！”说罢，右手正要撕扯衣袖做布条却被胧月一把抓在手腕，胧月左手在林潜手臂之上显得格外小巧，林潜瞧着小手出神，胧月急忙将手抽回，抬眼之际，径直与林潜对视而上，二人顿时失语愣神，二人体温瞬间攀升，呼出的热气中弥漫各自气息仿佛在此刻交融。
二人对视良久，胧月红唇微动，眉毛轻挑，不知是疲惫还是触动，眼角湿润，双颊竟生出一抹女娥羞怯红晕延伸耳廓，终是抵不过林潜热切双目，率先低下头来，长发垂落胸前，按捺不住搔痒，胧月一手拨开秀发撂在后肩，胸前露出大片肌肤，胧月盯着胸口愣神，顿时尴尬羞臊，急忙一手遮住胸口再而将内衣猛地上提，右掌痛感不断刺激大脑仿佛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林潜炽热左手温度仿佛要将自己点燃，本就燥热的身体如火炉炙烤口干舌燥。
胧月娇羞模样尽收眼底，林潜心头巨震，仿佛某个开关再次打开，盯着胧月的目光再难离开。
胧月定睛一看，原是林潜左手将自己右手胳膊紧紧攥牢。
二人些许忘神，伴随胧月一声轻咳，林潜立即回神撇过头去，回想起自己的言语越界和斥责之意，扭过头来哂笑：“嘿嘿，对不住啊师父，是我太冒昧！忘了您有治愈术法。”双脚若在踌躇，尴尬到想逃离现场：靠！我都说了什么！
胧月眼神微动，轻声淡然道：“下次注意些。”说罢，左手拍打林潜左手手臂，吐出一口热气叹息，自我嘲笑不敢抬眼，生怕再次对视上。
林潜向下看去，这才察觉自己不仅言语越界，行为更是逾矩，立即松手向后退出半步，安静伫立一旁，掌心处胧月体温犹存，脑海中反复回想面前女子容貌，刹那间，胧月原身男儿俊美脸庞竟与女子相貌融合，林潜讶然：这女子容貌竟和他有七分相象！
随着一记强权“愈”使出，胧月手背伤口逐渐愈合，胧月静下心来，抬眸看向林潜细细道出：“林潜，这里不能使用纯灵驱力外化，刚才的事故就是前车之鉴。”
“嗯好。”林潜不知如何回答，脑海中胧月男女相貌挥之不去，林潜自愧，转过身去，眼神四处乱瞟，慌乱之下双手不知如何安放，时而插兜又放平时而抓耳又挠腮时而负手背后又环扣在胸，目光总是情不自禁转向身旁之人，不知不觉间，胧月身影已经刻印在林潜脑海。
二人在空间内探索许久，皆无头绪，突然，胧月抓起衣袍，割下一片衣角丢向空中，衣角悬浮空中印证猜想，胧月一把拉住林潜：“林潜，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黑色能量气息与这小子灵驱力属性相似，进来的诱因莫非真是黑铠？
林潜挠了挠头，脸色茫然：“我也不清楚，比赛后眼前一黑，醒来后我就在这，我正好奇的时候，您就找来了。”
“你把过程细细说来！”
接着林潜便声色并茂将自己在赛场显威出彩过程描绘地活灵活现，杂七杂八的动作描述自是少不了。
听的林潜绘声绘色长篇阔论描述，胧月顿时后悔，嘴角直抽抽，耐着性子安静听着，心中不禁为林潜未来伴侣忧愁：我就不该要求这傻大个详细说明，真够话痨！谁要是倒霉收了他指定烦心，心态倒是积极乐观。
无边的遐想如天马行空，胧月脑海中竟捏造出林潜全家照，一位身材样貌顶天的女子站在林潜身旁，怀中抱着与林潜七八分相像的男婴，林潜拿着小球逗弄婴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一会又想到林潜还是婴孩模样被自己抱在怀中捏脸的画面。胧月不禁感叹：真是神奇，当初的男婴竟然长这么大了。
胧月一把叫住林潜：“好了，我知道了。”凝视林潜面庞的双眸再次触动，胧月摇了摇头，林潜走上前来，露出淡淡地微笑：“师父，你刚刚在想啥呢那么出神？”
胧月一手叉腰，一手捂着脸笑道：“你想知道？”
“啊？那您说说看？”林潜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大为震惊：他竟然会跟我说心里话！
“我刚刚在想，你还是不会说话婴孩，被我抱在怀里捏脸，浑身肉嘟嘟，十几年未见，你长这么高大突然有点惊讶。”
“诶诶诶！你怎么又想这些？”
“又？”
林潜摸了摸脑袋笑道：“哈哈，嘴瓢，嘴瓢！”
胧月浅笑，凝视林潜的双目愈发热切心血激荡，情不自禁走至林潜跟前，林潜被如此一幕震惊，瞪大双眼愣在原地。
突然，胧月举起双手，捧住林潜脸颊，林潜倒吸一口凉气，一动不动，手心传来林潜愈发滚烫的体温，胧月心情越发躁动，下意识双手捧脸变成捏脸。
林潜顿时失神，对视胧月的瞳孔巨震，想说些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胧月双手松开林潜滚烫脸颊，绕过林潜身后，一把将其揽在怀中，林潜诧异，被人半低着身子搂住，慌乱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胧月在林潜耳畔轻语：“林潜，在总部之时，你连句告别的话都未曾说与我听，甚至不肯露面就前往北寒，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气？后来仔细一想，这个家伙已经长大，实力非凡，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人保护男婴，这气也就消了，可还是架不住担忧，忧心副作用超出你能承受的范围，你在我心中是朋友，是认识的弟弟，后来你说你没有亲人，那我便成为你的亲人，如果你觉得难过或者危难之时，就来找我吧，小子。”
胧月松开林潜，手背拍向林潜胸口后退半步，林潜陡然回过身来，挺起身子笑的难看：“师父，你为何要提告别，你这话说的像是在对我告别，我觉得告别对我来说是件残忍的事，我不喜欢告别，尤其是对你，我做不到。”
“好了，不说这些，先搞清楚这个鬼地方再说。”
二人对视许久，林潜一大堆话还未说出口，看向胧月湿润的双眸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胧月侧过身去，指着衣袍残缺的衣角淡然道：“刚刚你可看到了，这里没有重力引力可言，你我却可以行立，黑若无光，你我却能相见，明明没有气体，你我却可以呼吸，没有任何属性灵驱力，仿佛一个绝对干净的真空空间，唯独那股黑色能量就像是凭空出现。”
林潜看向胧月的目光不自觉躲开胧月回眸对视，粗略回应着对方。
胧月见林潜心情平复，犹豫再三，垂眸叹息后再次抬眸，注视林潜的眸子有些阴郁，捏了捏手心，沉下心思做出决定：“林潜，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若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这件事和现在突如其来发生的状况有关，在没你的允许下我私自做的决定，你别生气。”
林潜心头咯噔一声，神色瞬间凝重，惶恐不安地目光始终无法朝胧月汇聚，深吸口气靠向胧月：“你说。”
“好，你先仔细听我说完，说完之后，你再做决定，之后还有件事也需要和你商量，第一件事，你能变身黑铠怪物，身世肯定不小，你的黑色残碎铠甲我偷偷将其递交老韩名下的研究所，我本想研究你的来历，可研究进程才刚刚开始就发生变故，正因为研究你身上的黑色铠甲过程中突发事故，我被卷进这里，如你所说，你在没有外力原因的情况下进入到这可能和你的血脉有关，或许这里就有你的身世也说不定，但是如今看来，这里是一道暗藏危机的真空空间，凭空出现的黑色能量虽与你的灵驱力构成相似，但也有所不同，你也得小心防范，这里没有其他灵驱粒子，所以我们无法及时补充灵驱力。”
“就是这事？”林潜松口气，目光斜视，强忍着再次避开胧月对视而来的目光：“我不会怪你，我的身世，我也很想了解一番，第二件事呢？”我怎么可能怪你？我怎么会舍得怪你，你可是我从小就敬仰又喜欢却素未谋面的大哥！
“第二件事，总部幕后之人你和我都得罪不得，正如你所见，那位黑衣青年出现已经证实我的猜想，他的力量远在红影之上，军主或许只是他的下属，即便未来我能夺回灵身也无法与他相抗衡，你我这一生可能都是他的囚徒工具，我从其他异族口中得知，这个世界未来很危险，有许多远比红影强大的危险存在，当时是我目光短浅，骄傲自负将你拉入这泥潭，绑在身边强行合作，我很抱歉，深处危险之中，我已经没有反抗总部的资格和理由，红影的目标之一便是我，若我们能出去的话，当然，如果能解开你身世更好，出去后你我取消合作关系吧，我会将你体内的烙印消除。”
“为什么？不对不对。”林潜听的诧异愣神，心头酸涩怅然若失，仿佛某位至亲的告别，他的言语就像枚针扎在心口，林潜急忙抓住胧月胳膊问道：“我的身世或许和这里有关，可你说未来很危险到底听谁说的？”
“强者，你所见的那位可以掌控我身体的强者，他的话可信度很高。”胧月浅笑，轻拍林潜胳膊。
林潜一把抓住胧月手腕急切道：“既然如此，那这样！我们先不必忧心其他，黑衣青年确实强悍，但你体内有强者寄居，我们就还可以是合作关系！”就算没有那位强者，我也会帮你！
胧月如一位兄长般淡然劝说，美目中闪着微光，不禁觉得平时聪慧机敏的林潜此刻憨傻执拗模样有些逗趣：“傻子，你知道你口中的强者到底是什么吗？红影、黑衣青年和那位强者甚至是军主可能都是比我们更为高阶的生物！换言之就是我们人族曾一度失传神话中的仙人，他们天生比我们强大，仙凡的区别就在这，我们永远斗不过这些神仙！”
“这样么？”林潜侧过身去，松开抓牢胧月的右手摩挲下巴，再次转过身来：“不管这些！现在轮到你听我说，自由曾经是我最大的向往，但是来到第十区军后，不知不觉，你自由同样也是我心目中最大的期盼，即便没有这烙印，在追寻自由的事上，我也会无条件站在你身边，就像在第六十六军区，你变成冰火男婴守在我身边并支持我做的决定一样！现在还没有到危机时刻，我们先原计划走着，一切再看！说不定这些神仙有一天厌倦离开了这呢，大不了就是一命！如何？”
胧月挣脱林潜双手，脸色恢复平淡：“不如何。”
林潜神色陡然慌乱，仿若丢了魂般，胧月随即抓住林潜手腕语重心长道：“你的命，我的命，还有你的兄弟，我的家人，我们都赌不起！”
前一秒还沉浸幻想中的林潜被胧月一番话拉入现实呆愣在原地，面对残酷的现实，反抗者都是有心无力的无能者。
胧月俯下身子，一手在林潜发间轻揉，第二次轻语道：“我们合作关系结束，但是可以以家人朋友的关系相处，我们无力应对这些局面，虽是残喘苟活，但尚可一同面对！”
林潜诧喜，抬眸对上胧月温婉轻柔的笑容，猛然起身，一手搂着胧月后背一手搂着脑袋，低下头亲吻其额间。
林潜拉搂亲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在瞬间松开双手，迅速后撤，咧着嘴笑道：“嘿嘿，师父，你可别恼，你都说了，咱是家人，你捏我脸，我亲你额头没毛病，礼尚往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