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燥热的下午
第二天上午，众人在园子内集结。
“排好队，各自进行第一次实战总结！”不管是在部队还是休息时间，胧月的话语就是命令，“李一你先来，依次总结！”
“是！”李一根据战斗情况，将所见所闻以及见解叙述一遍：“报告，新小队李一，我在此次实战训练中，根据地形优势，隐匿在森林中，避免与异兽相争，在队伍走散的情况下，保护自身不受风险，不轻易作战，时刻保存体力和灵驱力，以备紧急情况，报告，总结完毕。”
“很好，李一此次行动表现a级。我很满意，唯一缺点就是太过谨慎反而影响行动，作战能力评分大减，下一位！”
“报告，新小队杨城，我在此次训练中，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以自身优势数据分析，规避风险，根据现有情况布置战场，不轻易作战，积极寻找并通知队友。”
“你也很好。”胧月看着众人：“杨城，你这次表现特别优秀，身为一个数据分析布局师兼坦战士，在自身战斗能力不足，作战能力低的劣势下，充分利用自身天赋优势，和一只中级异兽一线豹互相博弈，最终震慑对方而取胜。这次表现评为s级，相关视频可在一楼大厅观看。”
“老杨，可以啊！”林潜率先吹嘘赞扬起来。
“厉害！大杨。”
“真有你的。”
“牛牛，隐藏的大佬！”
“闭嘴！叽叽喳喳，一群废鸟！”胧月发威：“总结继续！”
林潜心中学样：叽叽喳喳，一群废鸟！整天板着脸给谁看？老冰棍！
“报告，新小队裴旭，我在这次训练中，为了加快适应自身的整体方向转型，增加战斗经验，熟练武具的使用与高足鼠族群作战，一路上辅助队友作战，探索情报，寻找队友。完毕。”
“意识错误，行为有差，综合评级b级。第一，你不该盲目作战并将自己暴露于高空之中，极其被动，若遇到大型猛禽群落突袭便岌岌可危，战场上，大意就是大忌。第二，作为小队中少有的冷静头脑，你不该参与林潜及他人的打闹，战场之上娱乐就是找死！时刻保持警惕状态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你们所有人的实战过程我都有录下，自己去看，看完写份报告提交上来！其余人继续总结！”
“报告，新小队成武，此次作战，出于贪心，为尽快熟悉武具，我与各种低级异兽作战，盲目暴露自身为饵吸引异兽，中途遇到中级异兽，利用自身技能和武具结合优势，将其驱赶。”
“假a级，你犯了和裴旭一样的致命错误，盲目暴露，若面对兽群，你能做到单刀出入，杀进杀出？第二，没有主动寻找伙伴，所以最终评级b级之上，如果这一毛病不改，你这辈子都很难得到a评级，更别说s评级。视频自己去看。”
“报告，新小队上官可行，此次作战，自傲莽撞，迫切寻求他物力量，贪心妄图催眠森林主宰，主宰借我之手，找到林潜三人，主宰暴露真身，差点将队友等人覆灭。”说罢，上官可行惭愧地低下头。
不明真相的其他三人，差点叫出声来：森林主宰！主宰伪装低等级异兽！上官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些恐怖传说！我以后千万不能嚣张大意。
众人联想到画面不自禁颤抖起来。
“综合评级d级，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狂妄自大，低估异兽智慧，科识不全，若那只异兽有杀心，恐怕你早就成为异兽腹中食。看完视频自己反省，反省之后交一份两万字报告。”
“报告，新小队肖程宇，我在此次作战中全程划水，辅助林潜裴旭二人，探索队友，提供情报，期间多次打闹，完全丧失警惕性。”
“综合评级c级，正如你所说，完全丧失警惕性，战场上敌人可允许你们打闹？不过有一点在对战中表现不错，身为纯辅助型，在面对大敌之时，极速撤退，保证自身安全，确保队友无后顾之忧。战场上，纯辅助型军人，避免独自面对敌人，严谨给队友拖后腿。你跑的实在太慢，连上官、林潜都跑不过有何用？以后好好给我练腿！我的手下不能出现废物！”
“报告，新小队林潜，我在此次作战中，前期作为普通战士，积极寻找队友，后期作为小队暂时主力，积极带领队友，保护他们安全，咳咳，打闹只是为了缓解小队紧张气氛。”
胧月走上前去，朝着林潜后脑勺就是一掌。
“综合评级c级，七个人，就你最嚣张！作为小队暂时领队，明知有规避危险避战的机会拒绝避战，大意失算，神算子改叫神瞎子得了！仗着自己有裴旭辅助挑衅圆月鳄，面临大敌死脑筋，率先出手，多次打闹。自己去看视频，一个月内灵驱力，天赋技能突破不了七级，熟练不了武具，别叫我师父，真给我丢脸。”胧月对林潜是哪哪都不顺：真想踹你一脚。
众人都能看出林潜在表示不服气，可再不服气还得听胧月命令，不禁赞叹：胧月长官真是林潜克星。
林潜挺直腰板面无表情回应：“是！”
胧月眼神一扫众人：“下午两点集合，到军区做全面身体检测！”
“报告！”林潜率先提出异议。
“说！”
“我反对。上两周刚检测过，请长官以总部官方检测数据为基准。”
“反对无效。”
“那我下午请假！”
“你是不是非得跟我杠？”
“没有。”林潜一脸无奈心里十分憋屈：冤枉啊，大哥！我要是真让你拿到我的各项真实数据，万一检测时发生意外状况谁也不好处理，一众军医官连累不止，那个恐怖的老头子非得把你剥皮抽筋不可，我这可是为你好。
“没有那就正常集合，请个屁的假，有老子在，还能出什么事？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
“是！”林潜算是听的明明白白，彻底服气，如此硬气的长官还是第一次见。
“解散！”说罢，胧月便要转身回屋，余光却落在林潜身上。
林潜看着胧月：难道你真不怕那老头？
胧月轻蔑的笑笑，转身离开。
正巧，历星黎从楼上下来，看见胧月在训话没敢出现，直到队伍一解散，跟着大家进了一楼饭堂。
不知道谁先打破沉默，饭堂内众人叽叽喳喳开始各种吹嘘，吵闹不止。
林潜始终没想明白：“不是，他哪来那么大底气保证？还敢跟老头子叫板？他不会是虚晃一枪吧？那可不行，万一老头子发威，他可就麻烦了。”口口声声说对抗总部，到底哪来的自信？林潜嚼着馒头喝口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嘿？我为啥要替他想，他要做就做呗，反正到时候受责难的又不是我，不对，没道理，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他怨恨总部，受限于总部，失去自由，肯定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林潜挠了挠后脑勺，咬了几口馒头喝口汤便匆匆离开。
成武坐林潜身旁，听的稀里糊涂：“大林在说什么东西，喃喃自语，你们听懂了么？”
“没，说来也怪，大林这样自言自语还是第一次见。”杨城附和道。
“别管了，随他去，这小子不找咱事就不错了。”李一说罢，便狼吞虎咽起来。
屋内，林潜拿起通讯器向老韩汇报临时身体检测项目，谁知对方一点都不慌，还劝慰林潜稍安勿躁。
林潜原以为老韩是心疼胧月的长辈，结果得知对方其实是放养。
林潜也不慌了，倒头呼呼大睡。
下午集合，林潜慢悠悠地走出来，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林潜伸了伸懒腰，便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倒在地。
“迟到这么久，还不归队！”胧月垂眸斜视，冰冷气场全开，委屈的林潜匆忙爬起，小跑入队。
一众人坐着途航气行车前往军区，老韩听说胧月要来，早早就在外等候。
胧月一瞧老韩孤单的身影，一丝愧疚萦绕心头：“你怎么跑出来了？身为第十区总指挥亲自出来不太合适吧？”
“哎，这不是为了来接你么？”老韩乐呵呵的带着众人进入军区。
“你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
“你这孩子，少打趣我。”
“没，就是看你总是一个人，对象都没有，不舒服。”
“那你也得让我舒心不是，你这脾气也得改，省的我跟着闹心。”
胧月被说的哑口无言。老韩叫来一众军医师，带着新小队八人下去检测。
“有空告诉总部那位，我的事他也少操心，年纪老了就多休息，走了。”
“嘿，你这家伙，我俩同岁，说他老不就等于说我老么！”老韩笑骂小没良心。
综合检测室内，八人听候医师安排，各自走进检测室。
胧月对于其他人倒也不担心，看着林潜选择走进外部力量及重量检测室一同跟了进去：所谓的老头是谁？到底隐藏这家伙什么秘密？林潜想极力隐藏关于身体的数据基本断定林潜的官方数据造假，这份数据甚至会牵连到军将级以上的军官？若为真，那么按事态严重程度，他提到的那老头，只能是十二军首或者再之上的军主，看来他和那群老头们关系匪浅。
林潜进入一间检测室，钢制室壁，精致的检测椅，林潜躺身而坐，一米九四健硕的身躯挤在小小的检测椅之上，尤为怪异。
“准备好，我们开始测肌肉力量，检测者做好力量检测准备。”主测医师提示道。
室内压力骤然增大，检测椅上的仪器来回运作，套锁着四肢躯干，只见几只机械臂上的气囊嘣的一声巨响炸开。
胧月疑惑的看向医师，医师缓缓说道：“长官，检测者无碍，仪器操作正常，并无故障。”
得到答复，胧月这才回过头去。
“肌肉硬度202，弹力30。”
“肌肉爆发力测试。”
“右拳403公斤，左拳382公斤，右腿844公斤，左腿846公斤。”
“全身性肌肉检测。”
“四肢肌肉正常，胸腹以及背阔肌力量较低。”
“胧月长官，因为检测者属于最新一批灵驱力改造者，数值会比以往高上一些。但检测者目前的数值相较于官方给出可承受数值范围明显超标，可能会出现心脏负担，平时需要多注重心肌以及肺部的躯干特训，但最好还是回总部试着注射一些强化心肌肺叶的药物，这是检测者的数据表。”力量检测师向胧月汇报结论。
胧月接过数据表，和官方数据分析虽然大差不差，但还是发现一丝端倪：官方给出的数据虽然较为精细，可还是略低于如今数值，他只是简单天赋技能升级，内在灵驱力存量容限并没有及时跟着上升，按理说不会有任何肌肉力量的增长。
胧月侧着脸瞧了瞧走出来的林潜，后者却有掩饰的模样低下头去。胧月便已确定林潜的确是知道的，胧月淡漠地对林潜说道：“接下来检测，我都跟着你。”
“别呀，师父，你去看看其他人吧，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林潜为难的脸上出现一丝羞红。
呵呵，这可不是费心不费心的事，你身为一个监视者，各项数据还是得掌握在手。胧月轻蔑地轻拍林潜肩膀：“那可不行，你好歹是我徒弟。你要是出事，总部还是要拿我开刀。”冷冽又瘆人的微笑，将几位实习医师吓得缩了缩身子，唯独老医师不为所动。
林潜看着胧月冰冷模样，鸡皮疙瘩起一身。
骨骼精密检测室内，检测者身躯需要被绑缚在手术台上，呈大字型，操作过程对于改造者来说可不用麻醉，但略微疼痛，由大小骨髓抽吸针管一根根刺入骨骼近端，抽样检测。
“胸骨，胸肋骨，髂骨，肱骨，股骨抽样准备。”
“等等。”，林潜略微抬起头来，面色凝重，朝胧月问道：“你真的确定要检测下去？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谁负责？”
“我在这，能有什么意外！”胧月听着心烦双手插兜，闭眼走到林潜身旁，睁眼瞪了过去：“我负责！”
俩人一个病患服一个无菌服，四眼相瞪，场面仿佛擦出激战火花，最终林潜败下阵来，任由医师脱去衣物，胧月总算是知道林潜为何一进骨骼精密检测室就一直羞红着脸，衣物一脱，全身健美的肌肉，宽厚的肩膀，目测一米二五以上的长腿，胯下硕大尤物令一众医师以及胧月当即臊得慌，胧月知道林潜胯下不俗，平常模样就尤为明显，却没想到如此逆天。
众人一阵咳嗽，胧月别过头去，人生第一次羞红着脸。
“肱骨，股骨开始检测抽样。”
四位医师上前运作，四声异响渐渐静默之后，针管突入骨骼，林潜强行忍着疼痛，不自觉释放威压，双目变得橙红，像极了无意识行为。胧月冷眼一瞥：这家伙失去意识了？随后一手按住林潜额头，林潜再无挣扎昏睡过去。
管芯针数据立刻呈现。
“左右肱骨血细胞正常，所含内质灵驱力均等，每毫升俩万零一百零八灵驱粒子，数值是020108。”
“左右股骨血细胞正常，内质灵驱力均等，每毫升俩万六千零二十三灵驱粒子，数值是026023。”
胧月为防意外发生，将缝合医师替换下来，主动站在一旁，对林潜使出强权“愈”。
“接下来进行胸骨抽样。”
随着抽吸针的没入胸骨近端，感受到危险的林潜突然睁眼，橙红的双眼变得赤红，大量灵驱力充斥着每一个细胞，绑缚的束带瞬间断裂，血管脉络暴突而起，爆发出气海境巅峰威压正持续攀升，狰狞的面孔犹如疯狗，林潜一个暴起便抓向持械医师。
胧月见状，瞬间爆发灵驱力，强权‘禁锢’发动，强行将林潜身体束缚，但为时已晚，持械医师的右手手指被林潜巨大的爪子巨力抓裂，医师受痛大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剧痛与恐慌吓出大量虚汗，一众医师手足无措的将持械医师后托拉远。
骨髓针被林潜拔出摔裂在地，林潜的身躯一点点挣开禁锢，胧月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一个瞬位以自身身躯将林潜压回手术台上，强权‘重压’持续释放，胧月回头厉声大喊：“出去！”。医师们得到命令，立即夺门而出仓皇逃窜。
胧月见林潜依旧有突破‘重压’的趋势，为自身附加一记强权‘重力’将林潜双手死死抓住，两腿跪着林潜大腿。
林潜全身挣扎，将无菌布抖去，全身赤裸，胧月面对赤条条的林潜，心底燥热无比，理智镇压燥热之感。
感受着林潜逐渐放弃挣扎，胧月正要放松下来，突然间，林潜的身体挣扎再次发力，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即将挣脱而出。
胧月见状，一咬牙，为自身附加强权双重“重力”，身体死死压在其身，林潜这才挣扎不得，胧月感受来自林潜某处的异样，一股羞恼之意涌上心头：靠！真想把他给阉了。
林潜不停地扭动腰身，甩动两条大长腿，企图把胧月甩下，胧月大怒，同样以大字形完全重叠伏在林潜身上，强忍着尤物的羞辱怒喝道：“林潜！你给老子看清楚！”
林潜疯狂地望向胧月，张大着嘴巴仿佛要将面前一切咬碎。
胧月盯着林潜双目一声暴喝：“强权‘梦回魂乡’。”胧月双眸渐渐变成粉色，挣扎中终于对上林潜赤红的双目，林潜就像被感染一般，胧月霸道的技能传神进入林潜脑海，双目赤红渐渐褪去，转化为相同的粉色，林潜的挣扎的力量渐渐弱化。
直到瞳孔完全被粉色占据，林潜停下挣扎，胧月昏昏欲睡倒下，二人陷入深沉梦境。
其他检测室内医师，小队七人和守卫听得剧烈动静纷纷汇集涌入骨骼检测室，却见到诧异的一幕，只见胧月林潜二人已然睡着，林潜全身一丝不挂，胧月趴在林潜胸脯，双手依旧钳制着林潜双臂，粉红术法痕迹环绕周身，二人姿势不堪入目。
医师粗略检查，二人无碍，便将一众人赶了出去。
事故最惨莫过于持械医师，即便指骨修复手术顺利完成，指神经恢复完好，身为的医师，宝贵的手指受到伤害，这辈子再也无法触碰手术器械，一辈子只能沦为二流医师。
余下的医师们见此情景也为之尴尬，犹豫片刻，果断决定撇下未拆分的二人草草退出室内。
一刻钟之后，林潜扶着额头从噩梦中醒来：“又是这该死的梦！”脑袋一阵剧痛，感受到身上巨大的压力，艰难的想要起身，却无一丝气力，发现身上的异物，定睛一看原是胧月趴在自己身上，粉红色的灵驱力外化实体漂浮周身，忽而发现自身一丝不挂，脸颊再次羞红起来：“这？”
林潜感受着身上的手术创口，四肢已被治愈结痂，唯有胸骨处还传来丝丝阵痛，胸口暴露的伤口在灵驱力的刺激下一点点结痂。
林潜无力的张开双手继续躺着：“师父，你起来啊，压死我你可就倒大霉。”
不知过去多久，林潜开始好奇观察起胧月：俊美无双的容貌，白皙若雪的皮肤吹弹可破，长圆的凤眸灵动似有烈火燥的人心烦乱，淡漠时又寒冰彻骨，危耸圆润的山根，微微深邃的眼眶似有一丝阴郁之美，直且挺拔的鼻梁像极了一座卧倒的山峰，唯有这朱颜薄唇令人感受到三分凉薄三分娇艳三分蛇蝎之狠辣还有一分是为毒，硬朗且完美的下颌线令人垂涎欲滴，柔软笔直的黑发在光之下透出一抹金色靓影，全身散发出自然清新的青草气息，修长纤细的小手竟能爆发强悍之力，这位美人要是我的该有多好？
林潜遐想翩翩，仿若进入美梦：嗯？我在想些什么？
胧月猛地惊醒，立即搅了林潜的美好幻想。
胧月睁开双眼，便和林潜双眸对上，各自转过头去：失去意识的感觉总是那么难受，仿佛被人扼住咽喉，困住身躯。林潜再次羞红上头。
胧月混乱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晰，回想起自己趴伏在林潜赤条之身，一身怒喝：“靠！”脸颊同样出现一抹红晕，立即起身而下。
胧月眼见袖口上的纽扣已然不见，眉头紧皱，敛去粉色昏睡术法，开启强权“搜”寻找纽扣，待找到纽扣时，一道术法探入其内，屏蔽器已然被损毁。
“师父，你咋不吭声呢？”林潜憨傻认真地望向胧月。
胧月疑惑的看向林潜。
“能不能找块布给我遮一遮？”林潜害羞的口吃起来。
“你怎么不起来挡一下？”胧月尴尬的想摆手又缩了回去。
“我没力气。”林潜欲哭无泪。
胧月立即捡起无菌布将林潜重要部位遮挡，“你怎么不事先说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胧月将双手插兜，冷冷道。
“昨天在林子那一幕和今天一样，毕竟昨日没能真正的爆发，我要是主动说了，你肯定不信，你我都明白的很，我是上面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你对我的态度也是时不时的提防，既然你不信，那就亲眼见证更有说服力。”
“你和那些老头是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你信么？”
胧月沉默不语，安静的冷眼相望。
“好吧，其实他们都是把我当做棋子，表面上，我确实和大老头关系不错，暗地里，我主要是给军主身边的从务官汇报你的实时信息，是军主的人。”林潜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不过他们之中倒是有一位对我表明过招揽之意，我没答应，但是后来与他一起经历某件事，不知不觉就和他关系好起来，他说我像他儿子，在我心中，他算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尽管不是真心，我也没有怪他。正是因为他在议会上十分赞成总部的下派指令，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帮我，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想把我安插在你身边，不是成为他的人，而是成为你的人，那时候我就想明白，朋友这一词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奢望，这项提议持续了六年都没能通过军主的授意，也就在前两年军主突然间决定，我就被天降新小队成为预备成员，那时候成员人选还未确定，都是试炼结束后由军主挑选入队。”
胧月继续沉默着，冰冷的眼神似乎为之融化。
“其实我根本不算是新小队成员，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最新一批灵驱力改造者，而是总部上百种实验中其中一种，由军主亲信人员执行，从胚胎开始创造天赋异能者实验诞生的唯一成功样品，实验研究员都以为删除了我的记忆，其实我都记着，直到遇到那个有趣的老头，他把这项实验秘密揭露，公之于众，放到明面上，我被其他老头知晓，自然而然成为了老头们的资产，作为一名需要精心培养和重点监视的对象，他们称我为‘一号’，因为尚在成长之中，所以威胁和作用较小。直到我从那个老朋友口中得知一位和我同病相怜的前辈‘零号’。曾听说过‘零号’武器不服管训，有谋反之意。一群老头连忙召开会议，我偷听了些内容，再到后来被军主从务官通传的指令安排下，就到了你这，昨天听了你的那些话，猜测你就是那位老朋友口中的儿子，后来发现你跟老头子们口中说的那般不服管教，不听指令还有违逆之意的模样吻合，甚至对他们也毫不畏惧，我才敢确定你的真实身份，我说的对吧，‘零号’武器？”
“你这样说出来，就不怕被那些老头或者军主知道？”
“你对我来说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你的身份更像是我能真正交心的朋友，你知道的事应该不比我少，他们即便知道也不会有回收我的想法，最多给我一些惩罚，除非完不成任务，况且你不说还有谁能知道？”
“那你可太小看总部了。”胧月冷冽的眸子凝视林潜，将袖子挽起，举起右手，左手一划，一块血肉硬生生割下。
林潜看到如此一幕大惊失色，即便无力，也要强撑着起身坐着：“你的手！”只见胧月的右手腕的血肉之中，一块监听芯片嵌在骨骼之上，一闪一闪地亮着微弱的肉色光芒，为此胧月从来不穿短袖。
胧月随即发动强权‘愈’，伤口无法缝合，瞬间结痂，持续半日，才能长出新肉。
“你以为，那些老头为什么会猜测我有谋反之意？事实上，老韩与我也特别亲近，总的来说，第十军区就是我的据点，这一点总部默认，他们忌惮我又不想我脱离他们的掌控，所以老韩就是牵制我的关键，七八岁之后，他们对老韩身体做的可比我这多的多。而你刚刚那句老朋友的儿子，或许已经给某个人制造了个不小的麻烦，说不定此刻他就在头疼思考如何平息事态，你的惩罚估计也会来，至于我，大概就是一纸通告。”胧月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林潜神色凝重心道：你家老头有麻烦事你那么开心？
“既然你的身份信息如实相告，我也给你破个例，之后的检测你不用做了，你的秘密就当做是个秘密继续潜藏吧。”胧月伸手，向林潜附加一道强权‘愈’治疗伤口，正要转身离去。
“一直没问你，当初为何要把我抱走逃离？”
“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和那些肮脏的实验室？也该知道他们对我们做过什么吧，那你还在这问什么？”
“是怜悯么？”
胧月轻笑，转身离开。
“看来你经历的故事比我还多。”林潜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一股莫名的苦涩。
胧月找到李一，告诉他给大家通知一声，除林潜外其他人检测都做完就可以回去休息，明天放假，第三天跟自己汇报检测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