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追谁 江絮疼的不想江思考,隐约间好像有……<!>
江絮疼的不想思考, 隐约间好像有人将她身上的木头拿下来,耳畔闹哄哄的,她缓了好一会, 才渐渐恢复意识,听得一侧有人说话, 好像是江怀, 声音焦急“絮絮, 絮絮!”
她微微抬头,道“阿兄,我无事。”就是疼的厉害,一开始还没感觉有什么, 这后劲上来,后背火辣辣的疼,脑袋晕乎乎的, 估计是砸到后脑勺了,可别脑震荡了, 她想, 不过即便是脑震荡了, 在这边也查不出来。
江怀见她又没了动静, 恐她又昏迷过去, 连忙又唤她, 江絮脑子嗡嗡的, 反应有些慢, 好一会, 意识到自己还在马车里,她道“阿兄,世子没事吧?叶大还在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那个叶大不知道对马做了什么,让那马发起狂来,他跟赵荣忙着控制那匹疯马,就听到车厢断裂的声音,赵荣当机立断,一刀解决那匹疯马,才将马车停下来,又听得世子一声厉喝,见马车内,世子持弓与那叶大对峙,身后的江絮被压在木堆里,江怀顾不上其他,忙去搬开那些木头。
赵荣一个跃步,与那叶大缠斗起来,两人身上虽都带着伤,但那动作依旧十分迅速,赵达紧盯着两人的身影,连发几箭,欲干扰叶大的注意,但那叶大之前吃过一次亏,这会子已有了防备,倒是没让他找出破绽。
听得江絮的声音,他收了弓,俯身去看她的情况,见她后背隐隐渗血,眼神越发晦暗起来,从暗格里掏出一瓶丸药,塞了一颗到她嘴里,江絮猛地吃到一股苦味,下意识要吐出来,听得赵达冷冷道“不许吐,咽下去。”
她轻轻侧头,见他无甚事,松了口气,道“多谢世子赠药。”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赵达给的多半不会是毒药,不过她觉得她现在更需要的止疼药,腰背的疼的让她想哭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真的哭。
赵达没接她的话,轻轻按了她的背,疼的江絮龇牙咧嘴,想冲着他吼一声,又不敢,听他淡声道“还好,骨头无事。”
江絮闻言松了口气,骨头没事就好,这会子她是有些后怕的,方才的事,倒不是逞能,而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今日即便不是赵达,换做其他人,她亦会将人推开来,更何况是与她有恩的赵达,但现在后背的疼让她冷静下来,才想起来,万一她要是被砸成瘫子或者傻子该怎么办,幸而没事。
赵达低头看她,道“既知道怕,方才逞什么能?我需要你救?”
江絮道“世子与我有恩,遇到危险,我岂能弃世子与不顾。”
赵达虽是一早猜到她为何推开自己,但听她说开,心头犹是有些不悦,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道“江少监果真信守承诺,只是你该不会以为,方才那点子事就算报恩了吧?”
报恩哪里能这么算,况且她欠他的还挺多,江家也是他帮着安排稳妥,正要解释一句,听的赵荣一声惨叫,江絮神色一凛,她深知叶大的实力,他敢追上来,必是有几分把握,忙对赵达道“世子,那叶大十分爱财,若真不敌,可从此处下手。”
“楚门天阁,玄首为叶,区区楚门之人,也配与我交易。”赵达言语不屑,江絮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自信,赵荣不行了,下面就是他们要遭殃了,她满脸不解,赵达好笑的看着她,难得解释了一句“你不会以为,我出门只带赵荣一名侍卫?”
江絮不言,她哪里知道他出门带几名侍卫,自始至终,她也只看到赵荣一人,自然就只认为他身边只有赵荣一名护卫,他之言,此间还有旁人,那为什么不早点出来,赵达并不想回答她的疑问,他已经出了车厢。
叶大正要刺向地上的赵荣,剑尖忽被一只箭簇挡下来,他侧目,见一旁站着的赵达,道“正好,省我找人。”
赵达冷笑一声,道“听闻楚门之人只认钱,到不知玄首的人头值几何?”
叶大剑柄一挽,道“贱命一条,不如世子珍贵。”
两人既已经摊牌,赵达已知晓他来意,这人恐早就不是为了江絮而来,怕是为了试探他,到不知是何人手笔,一时间倒是不能确定,但他之行踪,除却赵家人,知之甚少,思及此,他面色一沉,道“想取我的命,光凭区区一个楚门,还不够资格。”
叶大不语,警惕的扫过四周,方才还未出现如此多的气息,他大意了,这位世子爷果然不是好惹的,不过他的任务亦不是杀他,只是今日怕难脱身,他想着,已有几道黑影朝他攻来,叶大伤本未愈,方又与赵荣打了一场,这会子有些不敌,他心知再继续下去,他必死无疑,匆忙逃窜,那几人穷追不舍,将他逼到一处悬崖边上,叶大深知左右都无路,索性转身跳下山崖。
那几人见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跳下去,为首那人道“先回去复命。”
几人回话时,赵达正再给江絮上药,止血药粉洒在伤口处,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少见的红着眼眶瞪着他,赵达看她,以往觉得她是只狡猾的狐狸,这会到成了只红眼兔子,起了些旖旎的心思,连外面人说什么都没注意,待反应过来,才道“罢了,留他一命,还有人等着他复命!”
江絮猜是留叶大的命,但想他重伤跳崖,真的还能活吗?与他相处一段时间,这人说不上多坏,叶
大就像是好用的工具,拿钱下令的人才是祸首,不过不管如何说,他想要自己的命,死了对她来说更安全,她正想着,背上猛地刺疼,她差点喊出声,生理盐水都疼出来了,憋住气,看向赵达,他神色淡淡,好似不像故意的,江絮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下来。
马车是影卫新换的,她伤在后背,江怀虽是兄长,但到底男女有别,不好与她上药,以江絮的心思,待入了淇县,在寻妇人与她上药便是,不急这一时,但赵达很显然没能领会到她的心思,上了马车,就拿了药来替她敷,江絮开始还有些扭捏,后来想想两人以往睡在一起,换个药倒不是什么大事,就随他去了,不过他这个手还真不适合伺候人,一会轻一会重,她还不能多说。
待入了淇县,她一人住在客房里,才放松下来,背上的药许是起了些作用,让她有些昏昏欲睡,正打盹,江怀煎好药,推门进来,她猛地惊醒,味着那股药味,忍住捏鼻子的冲动,道“阿兄,我觉得我不需要喝药。”
江怀与她一起长大,岂会不知她怕喝药,道“医官说这药是防你夜间发热,必是要喝的。”见她苦着脸,好笑道“都已经是当过少监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怕喝药。”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拿出纸包的蜜饯,哄她道“我买了蜜饯,待你喝了药,吃一个甜甜嘴。”
江絮看他哄小孩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年龄不小了,忍着苦端过来,一口饮尽,苦的她眉头紧皱,忙灌了几口茶水,吃了蜜饯,才缓过来。
江怀将碗收了回来,状若随意”道““絮絮,你与世子之间,究竟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