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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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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跪在下方,金枭卫的回禀,帝王气得砸了一方上好的松延墨,“让赵学谦滚来见朕。”

    不消一刻,便被金枭卫的人,押至殿前。

    “赵爱卿,你可知罪啊,?”

    “臣认罪。”

    “朕还没开口,你倒先招了啊!”

    “说说吧,你是如何收留那个孽障的,?”

    赵学谦脸色惨白,深知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但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坚定坦然。

    “陛下容禀,那年……”

    自己本是,圣上御笔亲点的状元,在翰林院,也熬到了一定的资历。

    可以外放,或可留京待职。

    恰逢夫人有了身孕,夫人本就出身于江南世家,就想着,可以陪她回去省亲,再说了江南也不是苦地,自己带着夫人外放出京,也可做些政绩,以待升迁。

    等到了江南,夫人临盆之际,产婆却说,夫人有血崩之象,恐怕性命难保。

    恰逢此时,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有奇药,可救夫人性命。前提便是,留下并照顾好她的孩子。

    赵学谦也联想到,朝中发生的一件大事,清剿亡屋一族余孽。

    询问了来人身份后,

    顿时身至冰窑,背后冷的发寒。

    “大人,求您,求您救救他,他才来到这个世上,不应该受我所连累。幼子无辜啊!大人。”

    一句幼子无辜,让赵学谦动容了,看着她手里抱着的小小婴孩儿,正睡的香甜,又想到自己刚夭折的孩儿。心绪起伏。

    相比起,君臣相佐,帝王心思。都比不上这一句“幼子无辜!”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先保住我夫人性命。”

    经过医女的救治,夫人已无大碍。

    “谢谢你,救了我!”赵夫人轻声道。

    “夫人,您切勿这样说,我也是挟恩于你们。我心有愧。”

    “都是当母亲的,不过是为子深远罢了。”

    女人十分愧疚,“夫人,虽然是我早已派人打探过您,可是您的胎位方向不正……很抱歉,没能替您保下小公子。我真的没有动任何的手脚,这点您随意找个大夫,便可知晓。”

    “我知道。这并非是你之过。是我与腹中胎儿缘分浅罢了。”

    看着她怀中幼子,心下一动,“可否抱来让我瞧瞧。”

    女人将孩子抱了过去,赵夫人看着小小的一团,心都融化了。

    “夫人,此地我已不便久留。这孩子……”

    “从今以后,这便是我的孩儿,你且安心离去!”

    女子泪眼婆娑,朝她跪拜道,“若有来世,妘月定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大人与夫人的恩情。”

    “你叫妘月,其女静妘,佳淑为月。真当是好名字。”

    “孩儿可取名了,?”

    女人轻摇了头,“不如夫人替他起一个?”

    “你是他的母亲,自然得你来起。”

    “那就叫令寒。朝间晨令的令,暮晚天寒的寒。”

    “好,咱们小令寒有名字了。”

    看着女子纤细转身的背影,赵夫人也无声的哀叹。

    赵学谦思绪回忆起往事,殿上的帝王越听,脸色都快沉的出水了。“所以,你就这么把,那孽子养在了膝下,还教他习文认字,?是嫌让我大楚,亡得不够快么!”

    面对着帝王的怒火,“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

    臣恳求陛下,饶小儿一命,还请看在已故去的父亲面上,不要牵连吾妻,以及无辜,多方罪责,臣愿一力承担!”

    帝王怒及反笑,“你还敢,?当着朕的面提老师,若老师他……”

    “父亲也知道此事。”

    “你说什么……”帝王一脸的不可置信。

    “父亲说过,为君者当以天下计,可亲民,政恭亲,方使人和,四海相望,天下归心,君者强,无所惧亦无敌也。”

    “老师……他的教诲,不敢忘耳。可今日……”帝王眼中杀机骤现!

    外间一片宣攘,“侯爷,您现在可不能进去啊!”

    “让他进!”

    大监也不再做拦,宋池筠快步走进殿内,跪在君王面前。

    “你来做何,?”

    “求情。”

    “一个个的都来求情,当朕的宣政殿,是你家的后花园啊?”

    ……

    指了指地上的赵学谦,“押回去,先看着!”

    “是。”金枭卫回命道。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臣欲将,西北三军的军侯印上交,只求圣上您开恩,饶恕赵府满门。包括赵令寒。”

    “西北三军的军侯印,换赵府里面的人,?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打算盘了!”帝王垂眸看着他。

    “要不,就看在太傅的面子上,?”

    看着他这副痞劲上来了,帝王咆哮道:“西北三军军侯印,你早就该交!”

    宋池筠连忙点着头,“那就请圣上,看在我家老爷子的份上,?”

    “你也不怕,?扰了军侯他老人家的英灵!”

    宋池筠:“反正我是他亲生的。”

    ……

    帝王沉思苦久后,且发了话。“那孽障,必死无疑。”

    这话的意思,是不追究赵家了……可这人,帝王是铁了心要除掉了。

    唉……

    当夜,这条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完全没了往日的热闹气氛。金枭特意清空了整条街。

    只为了,将事情了无声息的办妥。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赵府,门大敞开着,似在迎接着审判的到来。

    领头的正是平南侯!

    “池筠,来了啊!”

    “是啊,全来了!”

    “还请金枭们行个方便,我去与他们说说话。”众金枭退至一边,让开了路。

    “赶紧让侄儿跑,我能拖就拖。”

    “已经让人走了!”

    “甚好……”

    咳咳,“今夜本侯例行公事……”

    “不必了。”

    宋池筠,?嗯,这又唱的哪一出。

    “众金枭卫与平南侯。还望替学谦转告圣上,“今日之事,他日之错,皆由我一人承担。”

    赵夫人急忙应声道,“夫君,是妾身动了一己私念,才惹来此等祸事。您是受了妾身所连累。”

    “你我本是夫妻,又何谈连累。”

    赵学谦将手中的书策,交给了宋池筠。

    “代我转交于圣上,这些都是父亲生前留下的手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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