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帝后
皇后虚扶了一把,便轻声道…
“好孩子,快起来,讲那些个虚礼做甚。”
“礼不可废。”
“母后您瞧瞧,这孩子可真真是好,臣妾是打心眼里喜欢,也不知这往后,哪家的小郎君能有这般好的福气,能娶到像清晚这般温婉端庄的女子!
太后凤眸打量了皇后好一会儿,转头便对着宋清晚说道,“若哀家是个少年郎,哀家便把晚晚给娶回家藏着!谁也不准便宜了去!”
皇后笑语道:“清晚你看,母后她老人家,果真是打心眼里疼你!”
顺着皇后直白的目光,宋清晚只能一脸带笑,随后又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低头不语!
……
两个宫斗顶级大佬之间的对话,就别敲我窗口了,谢谢!
然而,又来一波~
“晚晚年岁也不算小了,也该早早的相看起来。若不然,本宫待你……”
太后咳了两声……打断了这未尽之言。
“晚晚的婚事,自有她爹娘操心着,若只因她现在暂居宫中,尚且就能胡乱许了人家,?那就是你这六宫之主失职,皇后你说呢,?”
皇后闻言后,红了红脸,“母后说的极是,臣妾也只是太过心疼这孩子,,便想着这般好的女子,更得好好给她挑选夫家!”
太后忍不住绉了绉眉,“桃溪,去给皇后奉茶!”
瞧出了太后面色不虞,也自顾自的打着圆场,脸上带笑,起身欠了欠,“母后,这茶就不喝,想来栖梧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臣妾改日,再来陪母后说话!,”
待皇后领着一众宫人散去后,“茶露,哀家乏了,先带晚晚下去用膳!”
太后身边有桃溪姑姑陪着,宋清晚也跟着一道退下!
“哀家看她这个皇后。当的是越来越糊涂了!”
“皇后娘娘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太子殿下。”
太后闻言后,更忍不住叹气,“为了太子,?太子是储君,而储君是国之根本,用得着她来护?”
元煦之所以能坐稳这个位置,靠的是他自己。
心怀天下,仁善恭亲,这才是未来君王该有的风范!
只有无能之辈,才会靠着家族势力,裙带衣襟上位。
“这么些年,看她跟绮月宫那边斗,哀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皇帝心里再怎么宠爱贵妃,疼爱黎洛,那终归也不越过她与太子,她是太子生母,是皇后,应当母仪天下,恩泽后宫!
若她明白,便不会只看着眼前这点子恩怨。”
“想来皇后娘娘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令人不解的是,皇后明知,晚晚是有婚约在身的,竟还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这就过了!就她这点昭然若揭的心思, 也不知道皇帝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
皇帝,朕看脸,成么。
看着放在窗台的那簇紫月兰插瓶,
“桃溪~哀家老了,也知道皇后的手段,这些晚辈,能护下便且护下吧!”
不消多时,由寿康宫传来的旨意便到了。
传凤诏,今皇后韦氏,不遵孝意,忤逆太后,自掌后宫以来,宫庭不睦,六宫难安,由司宝监暂收凤印,令其闭门思过,以观后效!阖宫上下,不得违令!
司宝监掌印:“娘娘,领旨吧!”
跪在地上,神情惨淡的皇后接过凤诏,“臣妾,领罚!”
“娘娘这话就说差了,既是凤诏,那罚亦是赏!”
“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在本后在前放肆。”
“娘娘,民间有具俗语叫,“败落的凤凰不如鸡呀!”
“竟敢休辱本后,来人……”眼看着自家主子怒气上来了,身旁站着的嬷嬷,出言劝到,“娘娘~忍得一时怒,能消百日忧啊!”
掌印打量了那人一眼,“这宫里,倒是还有个聪明人!”
皇后只能强忍着怒火,却又无可奈何道:“臣妾,谢恩!”
“走”。待掌印发了话,一群人这才退了出去。
出了栖梧殿后,就听见叶掌印吩咐道:“适才皇后身边的这个人,不能留!”
“是,掌印大人!”
天和风暖,景气怡人,他的心情也愉悦的很,“小公主若是知道今日的事,定然会很开心!”
元年青月初九,小公主满怀期待的等来了这一日,只因这日是她八岁的生辰,“叶扶,叶扶,本宫今日好看么,?”
“公主每日都好看!今日格外好看!”
“父皇说,今年波斯使臣,进供的那一整套流光蓝翠的头面,会拿来当做本宫的生辰礼!那你给本宫,准备贺礼了没!”
在千秋树下,清风扬起少女的衣摆,枫叶也红得醉人,望着眼前少女,笑眼盈盈的模样,少年耳尖止不住的泛红。
双手递给她一个钱袋子。“里面是这几个月来,叶扶自己攒下的所有钱财,只希望公主别嫌少!”
“不嫌不嫌,这可是叶扶的一片心意呀!”小公主笑的眉眼弯弯!很是天真烂漫。
又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雕,“叶扶手拙,雕不出公主您的花容月貌!木雕后面刻着
长祺安礼,绥情柔嘉。
朝辞晨暮,秋来禧华。
一岁一阑,贺卿喜安。
叶扶恭贺公主芳辰!
小公主双手捧着木雕,爱不释手,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最特别的生辰礼。“叶扶,你的礼物本宫很是喜欢,有你真好!”
云禾宫
跪着几名宫侍,等候着座上之人的发落!
叶扶走进去时,就看见地上,已经被砸成碎片的青瓷玉器,散落了一地。
小公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很了。
“说,怎么回事,?
随手指了其中一名宫侍,发问道!
只听那内侍回话道,“少监,公主让奴才去司宝监取那套头面,可到了司宝监,掌事的内监却说,“那套头面,被皇后娘娘宫里的候春姑姑拿走了,说是入得了娘娘的眼,让公主挑挑别的,再给送来。”
“好一个司宝监。好一个皇后……”见他转身便出了悉云殿。小公主也顾不上哭了,“江阴,快跟上去看看,别让他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