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冤有头债有主，谁妈不易谁弥补
仙人是作为神明仆从般的存在，在天界，人数比神明要多。
仙娥仙侍都归属仙庭，由仙庭外派、统一管理；至于仙人侍奉的神明，算是第三方雇主。
“合威！”
“小仙在！父神有何吩咐？”
“仙庭缺个仙主，你去吧。”
自此，仙庭之首由合威仙君担任，虽然只是仙侍，但和普通神明也有的一比。
宰相门房三品官。
仙庭并非只有一位仙主，还有个副仙主叫耘锦。
{神界，无尽云海}
“我们要去哪里？”
无尽云海在神界脚下，又笼罩整个下界。
天舟荡于其中。
驶过时，舟身拨开云，泛起涟漪，云气似水滴溅起又落下。
小贺啃着鸡腿，满嘴油腻地问。
堙灭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小贺碗里，“妖界。”
“妖族？”
“嗯，妖族。”
看着小贺仍未被知识污染的、清澈的双眼，堙灭又解释道：“能动之物开灵智，吸食各种灵气，化形为人，称为妖。”
小贺啃完了第一个，不怀好意地窥伺此时在堙灭骨碟里的另一只。
堙灭会意，把碟子推到她面前。
贺鹤荷笑靥如花，露出两排大白牙，“鸡爪”向鸡腿逼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能动之物？那不能动的就不能化形吗？”
“可以，但称为灵。”
小贺的世界观没有具体的记忆支撑，所以松散又稀碎。
“妖是能动的精怪，灵是不能动的，那魔是什么？”
贺鹤荷的概括能力体现出了她真实的智力水平，堙灭也不纠正，反正没多大用。
他只回答道：“人妖灵走火入魔，神也会。”
是，入了魔的堙灭女神，好悬没把不想还手的堙灭揍死！
这次贺女士理解很快，她把“魔”定义为了精神状态方面的问题，呵，撞号了！
大家都是神经病。
“这么说，魔都是坏蛋咯？”
神是不该歧视任何一个种族的，堙灭想带贺鹤荷多出来走走，也是为了让她认识到这点。
见她说到关键处，堙灭拿起毛巾胡乱抹了两下手，“不是——不全是。”
小贺不解，但仍认真聆听。
“每个种族皆有好坏之分，把一个种族全部定义为坏人，不可取。魔族只是换了个种族的问题，只要不伤及无辜，便不该歧视。”
小贺好歹也是接受马列毛长大的人，知道该以客观角度科学看问题，随即想通了，对堙灭点点头。
“嗯，我知道辣。”
懵懂又真挚的小贺同学再次击中堙灭心巴，可作为父神，他只能把翘起的嘴角努力拉直。
毫不知情的贺鹤荷内心：又饿了！果然漂亮不能当饭吃！
“灭啊，为什么海水是咸的，而眼泪也是闲的？”
贺鹤荷嘴闲不住，不是吃就是叭叭，她也不知道为啥，总想跟堙灭唠点啥。
“我看你是闲的！”
……
“灭啊，让你又爱又恨的人是谁？”
堙灭冥思给出答复，“天道。”
贺鹤荷想着也是，那甩手掌柜啥也不管，就会给堙灭派活！
【呸！】
堙灭反问道：“那你呢？”
“黄女士。”
“黄女士是谁？”
“我妈。”
堙灭一怔，“你哪儿来的妈？”
“怎么还骂人呢！”
“咱俩一起诞生的，你哪儿来的妈？”
贺鹤荷想解释，又突然想起来，该死的统子是堙灭这老登一手研发的。
手指堙灭，“你是不是有事儿瞒我？”
“昂。”
“……你还怪坦诚。”
“并非我们刻意隐瞒，系统汇报说你一直不听它自我介绍，还老忽略他说话。”
【9494！】
贺女士一时语塞，气上心头，叭叭一顿乱喷，控诉他们的过分及自己的不幸。堙灭听完贺鹤荷声泪俱下的叙述，显得很淡定。
“你就不觉得很愧疚吗？！”
“你也并未询问过本尊这些事情，你心中从未将本尊当做过依靠。”
“蛤？你这话说的，好像个怨妇啊……”贺鹤荷话音渐弱，不自觉耸鼻子，眼神飘忽——
水瓶座交往特点：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妖界，妖都}
每个界别都有大都市和小乡村，风土人情一地一别。
此时所在的城市是妖界的都城。
古朴的中式建筑间，掺杂科技感满满的高楼大厦，蒸汽朋克风的小屋、豪华的飞艇、自由的空岛漂浮空中。
不同种类的建筑扎堆，意外的和谐，主打一个混乱中井然有序。
哥特式教堂甚至和爱斯基摩人的雪屋并驾齐驱！
和人界不同的是，其他五界天上地下都有规划道路。
地面的道路很分明，贺鹤荷也很熟悉，就是最普通的柏油马路、水泥路面，讲究些的用青砖。天空的就很有特色了——
和天宫一样，随心所欲。
只要不撞到人或建筑，爱咋飞咋飞！
这个狗血世界民风淳朴至此，贺鹤荷也说不出什么——
她当然是很兴奋地融入了，没有规则还有法术的世界，她可太爱了！贺女士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慢慢适应这里了。
就连不远处被妈妈骂的小朋友哭嚎的声音都是如此悦耳！
【你就是单纯见不得别人好。】
……
在被妈妈骂这件事上，贺女士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黄女士没少对着她飙垃圾话。
她可太喜欢和黄女士对视了，有种和阎王单挑的感觉。
“真的很想把乱骂小朋友的家长送到学校回炉重造！”
她义愤填膺。
【别这么说，妈妈把你带这么大也不容易……】
“冤有头债有主，谁妈不易谁弥补！”
【……你妈。】
“？”
贺鹤荷被气的咬紧后槽牙“你妈！！”
【big胆！！】
画面略显残暴，后面就不写了，狗咬狗两嘴毛的事儿。
人流攒动的集市。
不远处的海吹来咸腥的风，本就潮热的空气更加粘稠。
这里长衫短袖、形形色色，鱼龙混杂、摩肩接踵；符篆武器烤串冷面皆有，是妖界最热闹的集。
人界是金本位制，其余五界选择灵石本位。除人界外的五界常用货币是灵石，但也和人界一样有纸钞、信用卡、数字货币和二维码支付。
灵石的质量是统一的，巴掌大小的一块下品灵石，购买力和人民币一百块类似。除人界外，各界都有专门切割灵石、发行纸钞的国控机构，这也是和人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