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人面疮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的铃声响个不停，欧文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冥想代替睡眠。恶魔的事情告一段落，奎恩和卡莲娜身死，圣骑士回到了旧大陆。
至于从恶魔那里得到的收获，只有二十来人死后凝结的以太结晶。
“这里是欧文，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看看现在几点了？”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欧文完全没有了继续睡眠的想法，拿起电话，忍不住对电话的那头抱怨道。
“抱歉，抱歉！”电话那头传来老威尔士的声音，他解释道：“你不是说你可以利用冥想代替睡眠吗？”
欧文往前看向新家的摆钟，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无奈道：“是，但偶尔也会有想要睡觉的时候，偏偏我睡到一半的时候你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吧！半夜12点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有一个客户过来寻求你的帮助，你愿意接受委托吗？”老威尔士认为欧文在赚够钱之后，会逐渐对这种零碎的委托失去兴趣。
“基本的情况了解了吗？”欧文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半夜找过来也就算了。来到报社的办公室，还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偏偏要亲自告诉你。”
“这么神秘，这个家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通缉犯吧！”
“不是，我没有在任何政府发布的公告上看到过他。”
“他出价多少？”驱魔的难度通常和报酬成正比，人们愿意为更棘手的问题支付更多的报酬。
“一百万克朗！”老威尔士抓着电话，瞥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这么高？他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
“不知道，他不愿意透露，他的全身也被厚实的大衣盖住，无法从他的衣着判断他的经济状况。”
老威尔士给过欧文很大的帮助和指导，经验丰富的他摸不准的人可不多。想来那位传说中的委托人正如老威尔士所说，属于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那你还接吗？”
“当然，那可是一百万克朗的报酬，傻子才会拒绝。”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三层高的独栋别墅光是请人维护打扫就得每个月花费2000克朗。
坷垃曼家族做事就是不如葛瑞丝女士来得细腻。
再算上那匹战马的饲养费，自己的日常花销，一个月下来少说要去掉一万克朗。
相比较之下，黄金出手后发的那笔横财也不算什么了。
坚硬的手甲叩响了老威尔士办公室的房门，骑着快马一路奔来的欧文吹了一会儿凉风，精神头倒是好了些许。
“请进！”听到办公室里的声音，欧文打开了房门。一个萎靡的身影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朝着欧文招了招手。
那是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老人臭，佝偻着身子。
要不是看到他那宽厚的肩背，欧文一度以为他是一名老人。
虽然现在已经临近秋天，可纳赛尔市的气温并不算冷，属于穿着一件衬衫刚刚好的程度。白天的某些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燥热。
他对这个神秘的委托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您一定是大名鼎鼎的驱魔人了！”看着全身包裹在秘银板甲中的欧文，法兰克·克洛宁感到自己的选择是无比的正确。
还别说，欧文的浑身铠甲的样子真能唬住一些人。
“当然，如果是大河镇没有第二个驱魔人的话！”
神秘人不光身体，连脸上也被黑色的纱巾包裹，让驱魔人不能看清他的面容。
“怎么称呼？”
“法兰克·克洛宁，你可以叫我克洛宁。”
“我现在到了，你可以说说你的问题吗？”
“好的，先生。只是我想问一下，你在这之前有没有听说过我的事情？”
欧文挑了挑眉毛，他讨厌这种故意卖关子的行为，驱魔人有些生气的说道：“相信我，世俗的名声并不能让你从我这里获得哪怕一丁点的好处。”
“不，我想你也许是误会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有人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事实上，我不是第一个找上你，我曾经把两个医生吓进精神病院！”克洛宁慌乱地摆手，解开他和驱魔人之间的误会。
“放心，我不会成为第三个倒霉蛋。你知道的，医生和驱魔人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职业。”欧文耸了耸肩，但也不敢托大，连续释放了两个法印。一个是【魔法护盾】，另外一个是【大气粘滞】。
它们能面对大部分突发的状况。
见识到欧文的神奇手段后，克洛宁也放下心来，曙光似乎就近在眼前，他又可以恢复到以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克洛宁将脸上的纱布拆下，露出脸上的皮肤，那是一张三十岁左右的脸，并不像身形看起来那么衰老。
而且面色红润如常，让人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脸给遮住？”欧文直言不讳地说道。
“单纯的怕被别人认出来罢了，自从我变成这个样子之后，我的朋友们都躲着我！”克洛宁看着欧文，用郑重的语气说道：“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是的，船长！”欧文看着委托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耸了耸肩膀：“抱歉，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你可以继续了。”
克洛宁开始脱衣服，一层一层的将身上裹满的衣物脱下。当委托人打算掀起最后一件衣服时，欧文连忙出手制止，他已经看到克洛宁肚子上的肉块了。
他看到的是人脸样的肉瘤，下巴、嘴唇、鼻孔等等部位依稀可见。
“好了，你的问题我知道了。”欧文根据，冯·霍夫曼的知识，判断出困扰克洛宁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人面疮。
“可你还没看过我的情况，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做出断言呢？”克洛宁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欧文为什么会突然变卦。
这个时候，在一旁看热闹的老威尔士也忍不住发声道：“对啊，我对那个神秘的东西也很好奇！”
看着两人投向自己的眼神，欧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左手一挥【潮汐魅惑】发出。
嘴中念到：“给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