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蜕变
“给你一首歌的时间！”没有在电话中推断出有用信息的老威尔士换了一种审讯方法。
留声机的唱针正不断地向内收缩，上面绑着一根连接扳机的绳子。随着时间推移绳子越绷越紧，直到一首歌的时间结束，就会有两颗12号子弹从霰弹枪里喷射而出，撕裂他的头颅。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把所有能招的都招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路易不断晃动着身体，妄图挣脱，只是身上的绳索越勒越紧。
他能随着音乐，一点一点的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断流失，死亡的恐惧，让这个肌肉结实的壮汉泣不成声，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
老威尔士眉头一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到克拉曼家族的针对，想了想拿上了一把铁铲和狙击枪。
他要找个地方把路易埋了，然后再赏给那个名叫乔·坷垃曼的家伙一颗子弹，至于其他人查到一个相关的杀一个。
不得不说，从战场里下来的老威尔士比欧文杀伐果断多了。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老威尔士将大喊大叫的路易砸晕。
拿着霰弹枪开门……
“电话那头的是你？”
这是欧文第一次到他居住的公寓，老威尔士很快就联想到克拉曼家族针对他的绑架和这个小家伙有关。
“没错，现在麻烦解决了。”欧文在杀死格摩斯后，很是心虚地逃离了案发现场。
不，不对！应该说关心老威尔士的安危决定过来看看！
“切，我以为终于可以大闹一场了。”
欧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打量起四周，看到路易时吃了一惊：“哟，没想到还是个老熟人！”
“你认识？”
“对，我刚刚成为超凡者的时候，和他在擂台上打了一架，你忘了？”
“我不会记住那些与我生活无关的家伙。”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欧文询问道，老威尔士作为‘受害者’，必须充分考虑他的意见。
“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
“啊这……”欧文没想到老威尔士会这样回答，面露不忍。
“你觉得太过激进？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敌人。”老威尔士厉声喝道。
欧文目光闪烁，有些无助，冯·霍夫曼的记忆没有告诉他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做。
可内心的善良还是让他反驳道：“他只是想要实施绑架，绑架罪可没有到死刑的程度。”
“如果今天他的目标不是我呢？如果他的目标是安妮，那么今天的结果会不会是另外一副光景。”
老威尔士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欧文的头顶，他并非全知全能的神，敌人在拿他没办法后总是会把毒手伸向他身边的人。
当初的恶灵是这样，赖特是这样，炎魔格摩斯也是这样……
驱魔人的胸腔像鼓风机一般剧烈起伏，汗水从皮肤渗出，布满了他的身体。
老威尔士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打扰。思想的转变总是要经历痛苦的过程。
这种转变一结束，无论对路易是杀是留，他都将尊重欧文的决断。
“他不再是威胁……可他确实想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如果之后出现相似的情况怎么办……”无数的呓语从欧文口中吐出，此时的他状若疯狂。
最终，呓语停止，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杀了他吧！”
这句话抽干了欧文身上所有的体力。那是被剥开文明虚假外衣之后的决定，无关道德、法律、正义，只有立场。
他不想身边的人因为他的错误决断深陷险境，他要将自己的敌人彻底埋葬。
老威尔士欣慰的点了点头，将五花大绑的路易，塞进了后备箱，驱车赶往郊区。
砰！
罪恶的枪口喷出炙热的火焰，欧文将子弹贯穿了路易的头颅。
这一夜，他成长了很多。
清晨的窗户透过阳台，照亮了整间屋子，听到熟悉的脚步，欧文从冥想中醒来。
杀过人的宝子们都该知道，杀人容易藏尸难。两人昨天借着车灯挖了一个足足有六米深的深坑。
本来挖到三米的时候，老威尔士就开始喊停了。奈何欧文觉得这个深度不够保险，往下又挖了三米。
现在的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有吃的吗？”
“冰箱里随便拿，牙具就在抽屉里。”洗漱完毕的老威尔士手拿一杯咖啡，看着报纸。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都是人上人！”
很快，欧文给自己制作了几个三明治，随便填了一下肚子。开始服用起今日份的以太药剂。
以太药剂还剩两份，他必须为接下来的实力增长做足准备。
“小子，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老威尔士瞪了欧文眼。
“我打算变强，为此需要一个帮手！”
“就算我一个普通人也没有关系吗？”
“你看看这是什么？”欧文展示着手上和妖精一族签订的契约，说道：&34;它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魔法种族，他们有着强大的魔法天赋。只可惜他们身材娇小，力量孱弱，面对具有强大魔法抗性的魔兽总是束手无策。&34;
老威尔士放下手中的咖啡，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是说，他们在这种危机下会选择和人类合作？”
是的，没有超凡职业的人类力量尚可，在经过妖精族的强化过后，可以和魔兽相抗衡。
你或许不知道，魔兽实力上的增强主要体现在魔攻、魔防两项属性。力量和敏捷和普通人差别不大。
至于魔兽的魔法攻击，小妖精有各种各样的防护魔法，可以说是和人类共生的超凡种族。&34;
老威尔士听后笑了笑，用力拍了拍欧文的肩膀，满脸欣慰地说道：“好小子！肯定有什么好处吧！”
“对，他们更多的是契约普通人，有一些帮助普通人提高身体素质的手段。”
妖精一族在交朋友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魔法天赋，反正都没有他们有天赋。
“去，马上就去！”听到这话的老威尔士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