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很会打吗？
留声机的指针缩到最小，发出沙沙的声响。
老威尔士从回忆中苏醒，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瞥了一眼窗户。发现那来自双筒望远镜的反光早已消失。
走了吗？那个蠢货不知道为什么跟了他一路，从热闹的街区到安静的小巷，从空旷的户外到狭窄的室内。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相比于拜访的客人更像讨的恶鬼。让屋内的主人听着烦躁。
“谁？干嘛的！”老威尔士从架子上取下霰弹枪。
那敲门声一听，明显是没想好理由愣住了，许久才回应道：“我是人口调查局的，打算做一做人口统计。”
路易·安格斯想起两天前的新闻，回答道。并且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老威尔士抽了抽嘴角，门外智商其实不错，还算聪明。只是没有提前对可能发生的状况做出准备，面对突发情况后又思考得太久。
“我曾经在战场上受了伤，腿脚不方便，就不开门了，就在门里告诉你家人的情况行吗？”老威尔士给枪上了两颗子弹，存了逗弄门外路易的想法。
可以说欧文顺风浪的行为就是和他学的。
“啊这先生，”路易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展，脑子不断运转，都快冒出火花：“先生，我们是要查看证件的，我们不能把那些偷渡客和除籍的逃兵统计在内。”
总算圆回来了，路易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好，只是我走得慢，你要多等一会儿！”老威尔士将身体轻轻趴下，透过底边的门缝看向路易的双脚。
判断对手体型的同时观察站姿和位置。
人在格斗状态下，通常会采用丁字步。
即一只脚的脚尖始终锁定敌人，另一只脚的脚跟着地。目的是：减小受击面，让前进、后撤和左右闪避更加灵活。
而另一种情况，持枪射击的准备姿势下，人会身体微躬，双脚打开，呈八字步。
方便连续射击时，抗住枪械的后坐力。
经过仔细观察过后，老威尔士发现路易属于前一种。这让他感到冒犯，他被门外的年轻人小瞧了。
而门外的路易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他是来劫持人质的，不是来杀人的，他怕目标受到惊吓大喊大叫，他怕枪声引来警察。
要知道消声器也不是完全静音的。
房门先是打开一条缝隙，老威尔士端起霰弹枪瞄准门外，用一只脚把门别开。
“别动！”老威尔士将枪口抵在路易脑门，半个身体藏在门后，眼神不断扫视，避免受到匪徒同伙的袭击。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不能不防。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路易亡魂大冒，手中举起的匕首摔落在地。
他已经有了今天的任务难度很高的准备，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任务远超他的想象。老大，感谢你的知遇之恩，亏你这么看得起我，可问题是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眼前的家伙，真的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吗？
“说，你是来干什么的！”老威尔士一把攥住路易的衣领，将这个足足高他一个头的男人拽进屋内。
“我是人口调查局的！过来统计人口！”路易没有打算接着隐瞒。
“呸，奶奶的，你不仅自己蠢还当我蠢。那叫人口普查局。小子，以后有事仔细些。”
路易被发现后，很是光棍地承认了：“你知道又怎么样？无非就是一个死，背叛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其大义凛然的样子让老威尔士有些欣赏。
眼见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老威尔士改变了审问的策略：“你现在任务失败了，不管怎么样，这都会对你所在的势力产生影响。我不需要你供出背后的家伙是谁，我只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人只要背叛一次就会背叛第二次，老威尔士要做的就是逐步击溃路易的心理防线。
只要没有把背后的人说出来就不算背叛，路易顺着老威尔士的思路开始回答问题：“老大让我将你劫持。”
“他劫持我干什么？”
“不知道！”
“算了，无非就是敲诈我的钱或者拿我的性命威胁其他人。”老威尔士将无关紧要的事情抛诸脑后。
“你现在任务失败了，而你身后的势力可能会因为你的失误，闹得满盘皆输。难道你不能做些什么弥补损失吗？”老威尔士只是使用着例行的话术，只是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不想因为自己让帮派遭到损失的路易闻言一惊，自己可不能成为坷拉曼家族的罪人，于是开口道：“我要打一个电话！”
看着审问有了新的进展，老威尔士点头同意，押着路易来到电话旁边。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在等待消息的二人中间响起，格摩斯故作绅士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想你的老板在这一刻能听到你的声音会很高兴。”格摩斯那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差拿鼻孔瞪人了。
欧文虽然清楚老威尔士不会轻易的被抓住，但是事到临头心里还是非常忐忑。
“喂，请问哪位？”
听到陌生又陌生的声音，路易表情一愣。不过正是要紧，他还是继续说道：“快快通知老大，任务失败了！”
“好，我知道了！”欧文默默地将电话挂断，低着脑袋，不让格摩斯看见自己的表情。
“怎么样？驱魔人！你不是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
你那么会打，现在还不是被我拿捏。”
驱魔人的嘴角已经咧到耳后，身体不断发抖，拼命忍住，不发出声响。
不过他落在格摩斯眼里，就是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生气。
“呐，现在呢？我要整个大河镇所有人类的灵魂，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啊，二十人！我允许你带着二十人逃离这里，只要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把那个老家伙放了！”
欧文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那无情的嘲笑肆无忌惮地回荡在整个会议室里，欧文状若疯魔，撑在会议桌上的身体不断颤抖，时不时还有唾沫飞出。
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