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暗流涌动
另外一边，位于香榭尔街道深处的坷垃曼事务所。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紧盯着手表，对着看门人质问道。
“乔还要我等多久？”伊恩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身为坷拉曼家族当代家族心腹的他有着自己的骄傲。
看门人回答道：“很快的，先生！老大他每天总是会不厌其烦地来上两次。”
如果欧文在场肯定能一眼认出眼前的看门人正是和他在擂台上打过一场的路易·安格斯。
说话间，一道下身只裹着毛巾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大汗淋漓的皮肤正诉说着战斗激烈，脖子上的唇印标志着他的胜利。
他正是坷拉曼家族在香榭尔街区的负责人——乔·坷垃曼。
“瞧瞧！瞧瞧，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浓重的酒气从乔的嘴里喷涌而出。
“该死，现在还是白天。你难道不知道收敛一下吗？”伊恩骂道。
坷拉曼家族从创立之初就重注规矩。得益于此，他们的家族才在一众黑帮当中脱颖而出，在纳赛尔市站稳脚跟。
“哈哈哈，那又有什么关系。没有我香榭尔街区的事物不是运行得好好的。”乔·坷垃曼打了个酒嗝。
“无所谓，现在家主打算把你调到城郊别墅区，以后这条街道会由我来接手。”
“哈，城郊？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的还都是屁事一堆的富人。不行，不行！我在这里当个土皇帝蛮舒服的，我可不要去那里。”说着浑身酒气的乔就往伊恩身上靠。
“难道管理更富裕的土地不足以让你心动吗？”伊恩试图劝说。
“不，这里就挺好的。”
“放弃吧！家主是不会允许你讨价还价的。”
伊恩以为乔是想借助手中的筹码索要更多的利益，抚摸手表的手不由地加快了一些。
“不，给我换一条和现在差不多的街区就好。”由于不知道伊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乔·坷垃曼打算先缓缓，顺便找了个拖延的理由。
伊恩瞪了放浪形骸的酒鬼一眼：“我得请示家主，最近的这段时间，你最好给我规矩一点。”
路易·安格斯从窗户望着伊恩在街道上的背影，问道。“老大，我们真的要搬离这里吗？”
“当然，一条街道而已。无论是哪里对你我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我很好奇，家主为什么会不惜用别墅区的土地和我作出交换，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会简单……”
乔·坷垃曼虽然为人放荡，但是身为管理者该有的野性却一点都不少。
他并不甘于被动地接受上级的安排……
另外一边，大河镇镇长家中书房。
滥用职权的赖特将这里作为办公室，将大河镇的行政大楼视之为无物。
此时，大河镇人人惧怕的施暴者、纵火犯却跪坐在地，不断地对着身前的巨大投影作出祈求。
“伟大的炎魔之王——格摩斯，请饶恕我……要不是出了一个用魔法的家伙搅局。我一定会凑齐十颗在火灾中葬身的灵魂。”赖特身上的脂肪因为恐惧而剧烈抖动，汗水早已布满额头。
为了活命，他只能和盘托出欧文在火场中救人的消息。
炎魔身后蝠翼轻轻扇动，身上由火焰构成的鬃毛不断跃动，散发着熔岩橙红色亮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赖特。
“该死的蜱虫，这是个不错的消息，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现在，要么马上给我去死，要么替我把欧文的灵魂带来。”
格摩斯铸铁一样灰黑色的利齿不断开合，火苗随着话语喷吐而出。
“可他……可他会使用魔法，我……我……不是他的……他的对手。”赖特说话结结巴巴，显然被吓得不轻。
“这个是鹰身女妖的尾羽，将它磨碎投在水中，让他喝下。就算是大师级的超凡者也会昏睡过去，纵使世界末日也不能将他叫醒，然后……”炎魔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得意大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然后一把大火将他烧死，到时候他的灵魂就是伟大的格摩斯冕下的了。”赖特搓着手，弯着腰。
丝毫不吝惜对炎魔恭维的话语。
格鲁庄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两拨人同时盯上的欧文，正面见着此次的委托人。
“失礼了，先生！请宽恕我身体有恙，不能起身相迎！”安格劳斯·维多利亚瘫坐在轮椅之上，满脸都是皱纹。
虚弱的样子显然活不了太久。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如果你想利用神秘侧的力量延缓死亡的话，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尊老爱幼，欧文对老者的态度很是温和。
“灵魂比肉体衰败的还要快呢？他应该能活得更久一些。”
身为司掌大河与生命的女神——艾克薇娅的祭司，安妮对死亡比欧文要来得敏感，得出了和欧文截然相反的结论。
“我已经活了太久，找你来也不是寄希望于神秘力量延长寿命！“安格劳斯浑浊的双眼充满了平静。
欧文则点点头表示理解，示意老者接着说下去。
“最近半年，我总是会与我的妻子相会，我和她仿佛回到了曾经青葱的岁月。我在梦中与她不知疲倦地夜夜欢好……”
“叔父，请你自重！”艾莉克希娅忍不住打断安格劳斯的话。
安格劳斯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每当梦境结束时，我那早逝的妻子总会最后说上一句话，我想让你调查这句话的意思。
我相信这是我死后与妻子相遇的关键。”
安格劳斯嘴里念诵着奇异的音节，虽然有着很严重的口音，但是欧文还是从中听出这句话的意思。
“那是梦魔维护魅惑魔法时所用的恶魔法术，能让魅惑魔法的效果增加二十四个小时。”
欧文将真相和盘托出。
只是真相并不总是让人接受。
“骗子，不可能！她一定是我的妻子，她接受主的特许来到我的梦中与我欢好……”
“先生，请节哀！”
“滚！我不需要你这个骗子的帮助。那破报社登记的广告果然不可信，滚吧！这份工作我会交给其他人！”
安格劳斯无法接受现实，表现得歇斯底里。
“如果没猜错，那应该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一只梦魔，他会吞食灵魂，化作灵魂生前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谁？
故弄玄虚的神棍，我的妻子生前可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现在，滚出我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