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邀约
第二天清晨。
打算与约翰逊父子告别的欧文，看到病房门口站着的两位女仆很识趣地默默转身。
很明显安德鲁的母亲、牛仔老麦的妻子已经到来。欧文为了不给老麦添麻烦，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先生！给我站住！”子弹上膛的声音伴随着身后女仆的警告。
“不是吧！女士，我只是路过这里……”
“哪个正常的家伙会背着一把双手大剑四处走动，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别的企图。”
“现在，抱头，蹲下。”
两位女仆催促道。
欧文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把自己放在砧板上任由他人宰割不是他的性格。
大气粘滞，欧恩在空中划出“∞”符号，嘴里蹦出三两个晦涩音节。霎时，四周空气就像被热浪侵袭过后一般，光线微微扭曲。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响起，射向欧文的子弹在到达其周身一米的位置后，好像遇到什么阻隔，纷纷放缓了速度。
侧身、弯腰、飞扑，一气呵成的动作将放慢速度的子弹躲过。
欧文身形不断和两位女仆靠近，右手抽剑出鞘，左手拔枪上膛。
其冰冷的眼神倒映出两张惊恐的表情，正不断放大。
“别动！”
欧文左手手枪抵住一人下巴，右手长剑架住一人肩膀，竟同时将二人挟持。
“枪声停下来了，蕾拉和艾拉应该把敌人解决了吧！”门内传来甜腻的女声，说话的是葛瑞丝·约翰逊。
“别轻举妄动！如果蕾拉真的把敌人解决掉的话，早就进来汇报了。”里面传来牛仔老麦的声音。
“麦克！”葛瑞丝喊着牛仔老麦原本的名字，：“你帮我出去看看！”
“乐意之至，女士！”牛仔老麦嘴里吹着口哨，开门时却将身体藏于门后。
战术探头，快速瞄了一眼，缩回！
有点不能确定。
再次探头，四目相对。
“早上好！”欧文脸上笑容灿烂。
“早上好！”牛仔老麦看见眼前的场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做出回应。
欧文眼睛就是一瞪，牛仔老麦被这一瞪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蕾拉、艾拉！快把枪放下，欧文先生算是自己人。”
蕾拉、艾拉闻言松了一口气，其实在欧文将她们制服之后，并没有直接将她们杀死，她们就已然明白眼前的男人并无恶意。
可即便如此，她们也不敢把枪放下，怕一点微小的动作刺激到欧文敏感的神经。
“抱歉了，小姐们！我可不喜欢被人拿枪指着！”欧文看着将手枪放回裙底的二人，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古老的问题。
美少女的裙底到底藏着什么？
“这两个孩子，是由葛瑞丝带大的。对可能伤害葛瑞丝的家伙都很警惕。
你别介意。”牛仔老麦将欧文带入房间。
“很不错的战友，敌人的噩梦！”虽然有着不愉快的插曲，但是欧文并不打算过多的追究。
“这么说你打算原谅她们喽？”牛仔老麦看着欧文将子弹推出枪膛。
“当然，美丽的女士总该有些特权。”
咯吱！门轴因为缺少润滑发出尖锐的声音。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葛瑞丝；当然还有我的女儿劳拉！”
“欧文先生，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作为一名母亲，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请告诉我有什么事我能做的，好叫我可以心安。”
“叫我欧文就好，夫人！你是我的长辈，不必如此多礼。”果然牛仔老麦还是没能瞒得住：“至于安德鲁的康复，我不敢居功自傲。
不是摩尔福院长那高超的人格魅力，我也不愿多管闲事。”
欧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种被人夸赞的感觉令人分外愉快。
“无欲的臣子总是让君王烦恼，无欲的孩子总是让家长缺乏乐趣。
孩子，请告诉我你的需要，我可以给的必满足你。”葛瑞丝上下打量着欧文，一米八的身高，匀称健壮的身躯，得体的谈吐让她越发满意。
“我一日所需不过，三餐饭食，安寝之所不过七尺有余。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是我所需要的。”欧文对贵族之间拗口的说话方式并不陌生，与格瑞斯对答如流。
“至少让我能找到你，不似花丛中的仙子，眨眼之间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欧文知道葛瑞丝正和他要联系方式，可他家里并没有接通电话，每个月3000克朗的价格他使用不起。
“你打阳光报社的电话就能找到我，我就在那里工作。”
“我知道该给你什么了，一处位于香榭尔街区的房产如何，它长期空置，应该很乐意能有个新的主人。”
“夫人，这……”
欧文话语中带着犹豫，那可是一整套房啊。
“带有独立小院。”葛瑞丝继续着她的攻势。
“我不能……”
“水电话费全免。”葛瑞丝打出一套组合拳。
“我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想要的生活。”这是欧文最后的倔强。
“配备女佣一名，费用由我支付。”格瑞斯彻底打破欧文的心理防线。
“就按您说的办。”欧文妥协了，就差纳头便拜，加上一句，公若不弃，文愿拜为义母。
“这是钥匙。”说着，葛瑞丝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翻找一番，拿出其中一枚，递给欧文。
香榭尔街区32号房间。
……
告别葛瑞丝妇夫，欧文回到阳光报社。面对老威尔士不善的目光，欧文拿出自己的病历堵住了老板的嘴。
欧文也将这两天的经历如实相告，听得老威尔士啧啧称奇。
“那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老威尔士做人爽快，：“这里有封邀请函，是克莱曼家族送来的。”
欧文接过烫金的信封，上面盖有双麦穗花纹的火漆。
“我和他们并不相识，为什么会邀请我？”
“克莱曼家族正因为不认识你，所以才送来邀请函的。”
“什么意思？”
“克莱曼家族历来的传统，每天中午，克莱曼家主会随机邀请一位陌生人共进午餐，以此扩展家族人脉。”
“听起来很有意思，但是直接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人士交往应该效率更高吧！”
“可别小看这个举措，克莱曼家族因此结识不少名人政客、商界精英、司法大拿……在他们籍籍无名之前，可以说克莱曼家族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基于这项举措。”
说白了，就是扩大投资面。广撒网，多捞鱼。
“我不去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不会。”老威尔士的解答很简短，：“只是在纳赛尔市很难找到什么工作，正经的、不正经的！”
老威尔士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克莱曼家族都这么清闲的吗？”欧文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不，只是无数人都想巴结克莱曼家族，这种不用付出什么却又能获取克莱曼家族好感的事情可不多。”
“那些拒绝邀请的人怎么办？”欧文喃喃自语。
“那只能为克莱曼家族打工了。”老威尔士笑得像台农用拖拉机。
“看来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如果你需要和他们合作，那么就尽情地展示你的能力；如果不需要，就默默地吃上一顿饭。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老威尔士给欧文最诚挚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