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相到底是什么？

    被网暴折磨的身心疲乏的刘承灵，现在出门都要戴着墨镜、口罩、鸭舌帽。为了生活他向院里哭求许久，才给了他一份打杂的工作。天天窝在医院仓库里，暗无天日的过着。汪护士长常常会去看看他，给带点日用品或备些小点心。他也是很感激，每次都要留她吃饭都被婉拒。

    医疗事故处理之后一切趋于平淡，刘承灵也适应了杂役生活。一天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孩专程过来找他，刘承灵也是奇怪说并不认识。女孩子说自己是医美院的护士，提起“白大褂”他才想起对方是谁。

    女孩约他出去走走，有些事要跟他讲。刘承灵也没多想觉得女孩可能压力也很大，想找个人聊聊，便戴好“装备”去了。女孩觉得老刘变化很大，两人就近况聊着。她觉得是自己坑了他，老刘摇着头念叨着是自己倒霉。老婆去了工作丢了，医院收留勉强才算是不用去要饭。

    女孩告诉他，她所在的医美医院关门大吉了，自己也跟着失了业。聊天中一个细节引起刘承灵的注意，据她讲述好像刘院长经常去她们医院。听着可能还有工作上的合作内容，老刘琢磨着也没想好出个所以然来。给自己老同学去了电话，把“白大褂”介绍去了他的中医诊所。两人拜别互道珍重，便分头走了。

    某天夜里刘承灵值班睡在库房里，蚊子在身边闹着，实在睡不踏实。起身去花园抽烟，见四下无人在灌木丛里侧的排水沟方便，去楼里实在太远经常就近解决问题。刚抖完就见一男一女背着光走了过来，他一激灵便蹲在灌木丛后面不敢吱声。

    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女人靠在树上，男人上下其手很不老实。刘承灵也是红着脸进退维谷。

    “好啦！别弄了，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拍了下小腿，蹙眉道：“都是蚊子，讨厌死了！”

    男人有些置气道：“你是我女人，摸几下就不愿意啦？”

    “回去了随便让你摸，行了吧？”送上一个香吻。男人拿出一盒烟，点上送到女人嘴里，自己也抽上了，问道：“怎么汪护士长老找你啊！还总避着别人的，聊什么呢？”

    女人眯眼看着远方，道：“这个老鸨子让我去陪院长，真不要脸。”

    “啊？！”男人有些惊讶的问：“你不会去吧？”

    “你神经病啊！”女人丢了烟，气愤的说：“那个死变态，搞了个美容院把女人整成他想要的样子，就是前些天关掉的那个！”男人吓得烟都掉在地上。

    女人不屑的说：“你记得之前的那个李佳慧吧？”男人点头，她说：“为了她男人能升主任，听信了那老鸨子的话，陪院长睡了。”男人震惊的眼睛瞪大的看着她。

    她又抽出一支烟点上，悠悠的说道：“李佳慧那晚开车去赴院长的约，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故，人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说得清楚。”男人问道：“你是怎么会知道的？”

    “哼！”女人吸着烟撇着头说：“老鸨子好喝酒，好几次把美容院的院长约出来喝酒，以为我们不知道她是谁。喝高了就跟那个院长吵架，骂她开妓院的。李佳慧的事也是喝高了说的，我们几个关系好的都知道这档子事。”

    啐了口唾沫，道：“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就跟院长搞破鞋，老公都跟她离婚了。可怜的是那个刘医生，被戴绿帽子，老婆死了现在还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丢了烟头媚笑的看着男人，说：“我下班了，你来接我哦！年终奖领了，我们回老家去，这里太复杂了,你也跟我一起吧！”男人点头脸色煞白的应承下来，两人牵手走了。

    刘承灵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里充盈着血丝。愤怒、恶心、羞辱、不甘 各种负面的情绪让他不受控制的打着抖，喉咙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声。只能呃呃的想要吐，手脚不受控制人趴在了地上。地面温热的，心里却是冰冰凉凉的。他不敢相信这女人所说的，但却不知道如何证伪。

    不知怎么的周围的灯光好像都暗淡了下去，直到陷入完完全全的黑暗中。刘承灵支起身体，勉强能看到眼前的一双棕色德比皮鞋。他勉力的抬起头，那人正对着自己微笑着，说道：“人类，你有愿望吗？我可以替你实现三个，代价就是你的灵魂。”

    刘承灵眼睛放光的回道：“我有，我有！”黑暗的虚空中，双方签署契约，握了握手。

    他打着摆子瞳目翻白，痛苦的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抓心挠肝裸露的皮肤到处都是一道道血印子。说闲话的女人就是被记过的贾护士，对护士长和院长极其不满，到处造谣生事。当初医闹就是她挑拨的，使得自己压力巨大也影响了妻子。

    那份用药单，也的的确确是自己签错了字，并没人栽赃陷害。当时他对李卉心生厌恶，觉得这样的女人应该死！不，是所有不检点的都该死。要不是汪护士长发现的及时，不然真的会铸成更大的错。

    他老婆确确实实车祸死了，也的确是吃了安眠药。她是一心求死的，因为得了深度抑郁症。她并没有去治疗，也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扛着。没有任何人的迫害，只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了。

    他见到昏迷之前的她，垂下手放弃对方向盘的控制。车子撞上水泥立柱前哭着说爱他，心里却想着今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看到车辆撞击后变形碎片飞舞道空中，可怜的她从车窗像是被投掷般的，撞碎风挡飞出去栽倒在地。接触地面翻滚几圈，滑行几十米。全身的骨骼碎裂头颅崩坏，整个人像是个没人要的洋娃娃躺着一动不动。

    他薅着头嚎哭着，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她的病情。只觉得她突然变得不好相处，卑鄙龌龊的怀疑她外面有人了。自己为了升迁为了所谓的高质量的生活，为了所谓的那些承诺。自顾自天天工作，都忘记了要这些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家和美丽的她。

    他伏了下去开始呕吐，眼鼻口耳目开始流出血来。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喉咙里发出沙哑浑浊的声音，最后像是在吹泡泡似咕噜咕噜的。地上一滩血张口瞪眼，没了命也丢了魂。程番尼看着刘承灵冰冷的尸体，抬手收走了灵魂。自言自语道：“真的是无聊又荒诞的故事啊！能有点好的没？”

    拎起刘承灵的脖颈给拽了起来，翻白的眼仁恢复了正常。人虽然没有血色，但站定当场懵懂的看着番尼。他说：“我愿望实现了，不是死了吗？”

    番尼冷冷的说：“你的确是死了，但你可以做我的使徒，当然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地狱受百年的酷刑。”

    “使徒？”刘承灵摇头晃脑的，道：“我要做些什么？”

    “我出资在鹏市开一家临终关怀中心，你有技术和人脉，要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救死扶伤。救不了的把他们的灵魂留下来，具体怎么做会有手册教你的自己看。”双手插兜自顾自的走了，刘承灵翻过手上面三个6品字形排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