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代价
诗源懒懒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完全睡不着觉。迷迷糊糊的充着电的手机又开始“翩翩起舞”。
“你tmd是不是疯啦？吸尘器的软文，怎么会写成是汽车的？”
“稍等下。”男人打开电脑查看，夹着电话道歉说是另一个活的，发错了马上重发。洗了把冷水脸，重新开始工作，500字又推敲了几小时，发了过去。
刚发完邮件有人敲门，起身去应门口没人。门口一地的钢化玻璃碎渣。楼梯间好像有脚步声，推着门就冲了过去。“噔”的声音从楼下响起，男人也跑着跳着下到了一层。只见风衣飘着出了门，男人跟着追了过去。
天已经黑了，风衣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几个大步跟上。摔在一辆超市购物车上。膝盖撞得生疼，风衣完全消失不见了。诗源眼泪都下来了，缓了好久瘸着腿回到公寓。
房门打开着玻璃渣也没了，倒是客厅窗户也全部被打开着。呼呼的风灌进房间，到处都是呜呜的声音。桌上充电的手机突然跳了起来，在一堆鸡骨头里挑出了手机接通。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给老子发个叫吸尘器名字的空文档是几个意思啊？你不想弄可以拒绝的，别恶心人行吗？以后你别接活了，滚蛋！”对方挂上电话，诗源捏着沾着油的鼠标，双击桌面《吸尘器》的文档，里面空空的一个字没有。
他萎靡的坐下，椅子上有只啃了一半的烧鸡。窗外突然传来汽车轮胎发出的吱吱声，探出窗外看到一辆红色小轿车疾驰而去。
洗了个手，套上外衣，开车去了便利店。苏虞闭着眼，趴在柜台上睡着了。走进超市欢迎音乐响起，苏虞醒了过来，本能的喊了句：欢迎光临。
见来人是贾诗源，她笑得合不拢嘴，抱住了他送上香吻。一会儿又委屈巴拉的说，自己笨笨的摔坏了手机，拿着摔的粉碎的手机给他看。诗源说给她买个新的，她摇头不要。
他坐在靠窗位置，苏虞给送上了一杯咖啡，做着鬼脸说她请客。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来了个客人，诗源点头出去了。
刚出门口点上了烟，看到不远处的红色小轿车停着。定睛看了一会儿，风衣男上了车开走了。诗源立刻奔到路口，红色小轿车已经开出去好远根本追不上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他终于回到了公寓。风呼啸着从门缝里吹了出来，一张纸从里面吹了出来。诗源伸手去抓没抓到，纸画着弧圈。他跟在后面追着，啪的贴在了隔壁老太太房间的门上，缓缓的往下掉落。
他箭步冲上按住了纸，翻来一看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的图片。正纳闷怎么回事，门吱呀的开了。诗源往里一看，老太太躺在垃圾堆里。满脸的血，好像干涸了很久。
诗源逃回了公寓，扒着马桶一顿呕吐，苍蝇的嗡嗡声不绝于耳。漱了口立刻报了警，没几分钟警察来敲门。
“您好，我们是派出所民警，这是我们的证件。请问是您报的警吗？”
“是的，是的，我隔壁的老太太，早上还好好的，还给她送钱过去的，刚过去就躺地上了，一屋子的垃圾，头上还有血 。”
“您冷静，慢慢讲。”警察安慰着。
物业经理紧张的跑了过来，拿来了一大串钥匙。警察让他来开门，经理满头的汗一把把试着，到第三把才转开了门。里面是毛坯的，除了地上散落着十张百元钞票什么都没有。
警察和经理都看着贾诗源，他也是愣在原地。警察捡起地上的钞票，质问贾诗源。物业经理插嘴说：“小贾啊！你隔壁这个房空了至少半年了，你不知道吗？”
贾诗源晕晕乎乎的，警察也是无语。扶他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让到了沙发上。把钱交给他，教育了一顿，便走了。迷迷糊糊中，手机响起来。他跑过去接，陌生号码，接通了。
“喂！诗源吗？我是苏虞呀！”
“嗯 嗯，你好吗？”
“我没事，就告诉你下，这是我新手机号，之前那个不用了。前夫老是打电话骚扰，烦死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记好的，你今天上班吗？”
“怎么？想过来看我啊？”
“主要是。”
苏虞甜腻打断说：“我也想你！”
“那待会儿见！”
躺了好久，贾诗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车出门去超市。欢迎音乐响起，一个中年男人，机械的说：欢迎光临，说完了继续看着手机傻乐。贾诗源凑上去，问：“苏虞还没来呀？”
中年男子奇怪的看着他问：“谁？”
“苏虞，就是你们这里上夜班的女孩子。”
“夜班？这里夜班都是我这个店长当班的呀！哪有什么女孩子要干这种活的？”不再理他继续看手机。
诗源浑浑噩噩的走出超市，看到苏虞穿着超市制服站在路中间绑着鞋带。
一阵白光闪过，诗源惊恐的伸手，尖啸道：“苏虞小心！”自己吓得倒在地上。
一辆红色小轿车猛地把苏虞撞倒在地，她没了知觉躺在地上。风衣男下车，直接扛起苏虞丢到车后座，扬长而去。
诗源冲进超市，抓住一支笔，把车牌写在一张超市宣传广告上。白底上画了个卡通购物车载满了货物，诗源确认无误车牌号。手机落在家里，向店长说明情况，便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到，了解来龙去脉后。根据诗源的车辆描述和车牌，开始调监控查车辆的行驶情况。诗源拿着冰袋捂着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啥？车子停在超市边上的停车场？”四个干警立刻冲了过去，诗源也跟着过去。喘着气的警察没好气的说：“你的驾驶证我看下。”
“给！”诗源茫然的看着，憋了气，车玻璃全碎，锈迹斑斑的红色小轿车。
“你是叫贾诗源是吧？”他茫然的点头，警察一脸的无奈，说：“搞什么啊！撑的吗！这车是你自己的。”
贾诗源轰然倒地，渐渐的想起了一切。为躲避车检，他花了1000元，买了个车检标贴上。那天晚上失去制动的车，下坡路的加速，车窗外的风，一闪而过的声音与景物。
横道线上摔倒的老太太，被卡住的女人。他选择撞老太太，方向打的太大，车辆翻覆两个都被压在下面。家属见面时，女人的丈夫穿着风衣，神情痛苦的要掐死他，六个个警察才拉开他。
突然觉的有人伸手抓他，诗源醒来本能的反抗。恶狠狠的踢了一脚，伸手抓对方头发。
“啊呀！这是个武疯子，快给绑上！”白衣白裤叫道：“疼死了，妈的，头发，操，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