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失控的汽车
昏黄的路灯下，驾驶员慌张的降档收油踩着刹车，身后的人和物飞快的闪过。抬眼见是黄灯急速的驶过去，身后响起一顿咒骂，转瞬即逝。驾驶员满脸的汗，回望身后抹了把汗，转身看路。车窗夹缝里钻进了疯狂的风噪，耳朵开始轰鸣起来。
红灯亮起，一侧响起了连续的喇叭声，刹车片摩擦尖利的吱吱声。路上的行人惊恐的表情、红绿灯的变换、叮铃铃的手机铃声、明晃晃的光线皆是一闪而过，上坡的道路并没有减低车速。
驾驶员不断的擦着冷汗，勉力的握紧方向盘，横挺身子狠命的踩刹车也是毫无作用。看向码表，时速已经快过100了。窗外的景物模糊飞驰倒退，风声更大了，驾驶员明白减速无望。
正拿起手机准备呼救，前方是条窄窄的下坡单行道。颠了一下，手机掉落下来，双手紧握方向盘。观察发现，道路尽头是人行横道，一大群人正在过马路。道路两侧皆悬空，判断不出下面是什么。
驾驶员实在没了办法，拼命的按着喇叭，警示行人让行。人行道上的纷纷慌乱奔跑。看了眼码表接近120公里每小时了，由于坡度向下，红针还在向上转。风疯狂的呼啸着，驾驶员头发浸透了，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横道线上靠右是个拾荒的老太太，撑着超市购物车。脱了力摔倒，张大嘴捂着眼。
靠左侧是一个女郎，黑色长筒靴根卡在窨井盖里，过于紧张拉链头扯断了。正抬头、埋头切换着，解着靴子上第三根锁扣。
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一米五，中间钻过去基本不可能。如取道人行道，都挤满了疯狂奔逃的人群，撞上去更是不堪设想。
驾驶员轻转方向盘，抓紧了保险带，飙着泪视线模糊。过往的人生片段，不断在三人脑子里闪回 。
安琪尔伸手攥拳，所有人、车、物暂停下来。失去制动的车辆，车头几乎要撵上近在咫尺的老太太。不远处的女人倒在地上，撑大眼和嘴看着车，依旧在努力解鞋扣。
围观的人们有的伸出手想要拉老太太，有的恐惧的捂脸侧目，有的正在拨打电话神情慌张。司机眼神呆滞，眼泪停留在脸上，双手抱头像是等待着审判一般。
安琪尔思考着，这次还是选了年长的，对人类来说生命价值是长短不等的吗？还是选择相对价值低的，本质不还是抹杀了生命，这难道也是允许的吗？
自私的人类始终不愿牺牲自己，拯救他人吧？这行为是善还是恶呢？还是人类所谓的道德范畴该放弃呢？她抬臂轻挥，人、车、物全部消失不见，面前只剩下酒店贴着墙纸的壁。
带着一大堆的问题，安琪尔敲响了程番尼的房门。
紫琳蹦跳着过去应门。大洋马拿着瓶酒站在门口，紫琳顿时脸色就不好了。安琪尔也算是学了些人情世故，表明了来意。紫琳也没多说什么，把她请了进来。嘉琪也过来串门子，刚正跟紫琳聊着。
“嗯。”安琪尔大大咧咧的进门坐下。一袭睡袍托在地上，一条美腿翘着。嘉琪尴尬的坐在对面，不敢去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琅自来熟跟安琪尔攀谈起来，问她姓甚名谁又是干啥的。
安琪儿倒是毫不在意的回道：“呃！我是天使长，你们可以叫我安琪尔。”
安琪尔想到了什么说：“我想了解下人类和人性的一些具体问题，所以来找程番尼探讨下。”
两姐妹两对白眼，随后大喊道：“程番尼，你给我死出来，解释清楚！”
程番尼套着浴袍，大毛巾擦着头出来了。茫然的看着四位祖宗悲愤的看着自己，忙问：“这又是怎么了？”
嘉琪别向一边，调侃的说：“凑了桌麻将，不带你玩了。”
剩余三个疑惑的问道：“麻将是什么？”
程番尼无奈的摇着头，哦了一声，说：“您几个慢慢搓麻，我去睡了，玩的开心，玩的愉快。”
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你给我回来！！！”程潘尼愣头愣脑的坐在紫琳边上，她故意换了个座位。嘉琪与安琪尔相对，程番尼坐中间，正对着两姐妹怒气冲冲的脸。安琪尔不知从哪里拿出个本子，开始记录起来。
“聊吧！怎么说？”程番尼靠了靠，开了腔。
安琪尔看了下众人，点头说：“嗯！嗯！”。
看到大家都惊异的看着她，放下了腿正身道：“我想问下几位对于人生的理解和对命运的看法。”认真的向众人点了点头，补了句说：“谢谢！”埋头准备记录。
三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程番尼问说：“你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呀！”安琪尔一脸无辜的说：“不然还能干嘛？哦！对了，我想让番尼作为实验对象。为了表达好感，我还带了瓶酒过来。”
程番尼不耐烦的说：“姐姐！我的确让你去理解和了解人类，但问题是这世界上，哪怕光是傲市有很多的人类呢！”
无奈的接着说：“这些天你也看到了，魔族内部、傲市内部都非常复杂，不是简简单单能解决和处理的。您几位能不能稍微消停些，让我也缓缓能歇歇。”说完站起不管不顾的进房，“嘭”的关上了门。
四位“祖宗”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安琪尔提议，说：“要不我们四个讨论吧？”三对白眼看向安琪尔，她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大字：爱情是克制，婚姻是责任。
安琪尔说要不我们看下我虚拟的实验体的事情，闲着也是闲着紫琳、白琅、嘉琪抱着抱枕等着看。
昏黄的路灯下， 身后的人和物飞快的闪过。 身后响起一顿咒骂，转瞬即逝。驾驶员满脸的汗，回望身后抹了把汗， 车窗夹缝里钻进了疯狂的风噪，耳朵开始轰鸣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