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临行前的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程番尼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看到独眼巨魔的肚子和完整的“黏黏糊糊”。程番尼疑惑的看着两位不速之客，巨魔拿着个瓶子，黏黏糊糊从身体里挤出一张单据。
唔里哇啦的说：“程番尼先生吧？请您签收。”巨魔低头从门框中探出脑袋，说：“哟！你不就是地铁上被狠k的那个人类么！”
黏黏糊糊也发现了，笑着说：“你可以啊！一等座就算了，还有飞翼了，这次车都不用坐了。”
程番尼一脸疑惑，看它们并无恶意，让进家里请他们坐下叙话。
巨魔坐在地上说道：“爷，您不用客气，咱们两个是古伊尔大人的传送使魔，专门帮它跑腿的。”程番尼有些不好意思。
黏黏糊糊盯着桌上的披萨，目不转睛绿色的口水滴滴答答。程番尼给它递上一块，又给了巨魔一块。两个妖魔非常震惊，异口同声的说道：“太感谢了！”一齐下跪磕头。
黏黏糊糊把披萨吸入身体，说着蝙蝠翅膀的激活方法及使用细则。一片披萨只占巨魔手掌的三分之一，吃糖似的被一口吞下，嚼都没来得及。番尼把所有能吃的全拿出来招待两位使魔，特地多分了些给巨魔。它们倒也不再客气，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番尼按照要求签收拿到了瓶子，按照黏黏糊糊的说法把瓶子打开。一团黑气从里面发出，把番尼完全覆盖起来。不时便觉得肩胛骨与相连的脊柱酸麻异常，深吸口气背部发力，一对蝙蝠翅膀耷拉下来。滴着粘稠的液体，用力的挥了挥，蹭的家里到处掉东西。
黏糊和巨魔带着他来到了顶层，让他再试试看。这次没了阻碍开翅非常顺利，简单的练习后基本能掌握飞行的诀窍了。番尼降落后感谢两位使魔，黏糊又从身体里挤出一个项链交给他。交代说让他带着，那样只要身上有魔族的法术，便会藏到人类看不到的位面，方便行事。
有了蝙蝠飞翼就相当于有了辆私家车，去各处也方便很多，也不用担心有“摔倒”的风险了。两位使魔见他飞的欢，便自行退走了。刚到楼下，见番尼拦住去路。手里拎着一大堆各种零食，交给它们，挥了挥手又飞走了。
黏糊扯着软皮糖，说：“钱爷爷说这家伙还不错，没想到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巨魔叼着培根，咽下去，回道：“嗯，的确是个不错的家伙，按照钱爷爷的要求，我们看着点，别让他出事了。”
黏糊大惊道：“那么大几袋子，你都吃的差不多啦！过分了啊！”
程番尼飞在空中，行人、汽车、建筑都变得十分渺小。他穿越混沌来到老宅进到房里，钱爷爷照旧过来安顿。他轻松的跨步上了2层，门都没敲推进了书房。窗边赏景的紫琳看到来人，开心的笑了迎了上去。
古伊尔在一边观察着，心想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情形。一个就给吓哭了，另一个恨不得扑上去。古伊尔咳嗽了一声，两位也是尴尬的看向他。
程番尼躬身道：“感谢古伊尔大人送的飞翼。”
“谢莎克巴斯吧！她弹曲子给你换来的。”
番尼连忙答谢紫琳，她今天一袭淡紫色的不过膝的连衣裙。他定定的入了神，紫琳却有些享受。又是一声咳嗽，古伊尔道：“谢过了？咱们聊正事，莎克巴斯你出去会儿。”紫琳退下，独留他们在书房里。
“玛门，跟你说过了傲市了吧？”古伊尔坐在转椅上示意番尼坐下。
“是的，他的意思是从原罪的源头去攫取灵魂，比现在的效率会高出很多。”番尼坐下严肃的回。
“你的想法呢？”程番尼并未回话。
古伊尔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你老爹会成为恶魔使徒吗？”番尼抬眼看着他。
古伊尔严肃的说：“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一个岛屿上有三兄弟，只有一颗苹果树。那棵树每天只结一个果子，不够三兄弟吃的。二哥去了天空，大哥钻入地下，剩下的留在岛上。天上的无欲无求，凡人叫他们天使。地下的变得强壮暴力，凡人叫他们恶魔，留在岛上的成了不断掠夺唯一苹果的凡人。”
“你母亲是恶魔的一员，这个你是知道的吧！你父母就像你跟紫琳一样，她们也是从两小无猜开始的。只是你母亲为了你们，放弃了恶魔的身份，经历无数苦难才成了凡间女子。”
古伊尔坦诚的说道：“我不希望也不愿意紫琳重蹈她的覆辙！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希望你们之间能有什么，那么得是你经历磨难成为恶魔。”旋即又有些悲伤的说：“小琳是吃不得苦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程番尼冷静的应承道：“您需要我怎么做，我听您的。”
古伊尔点头道：“玛门与紫琳，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所以他有所动作。希望你也能够理解，事情他跟我说了。也是希望通过这次的来补偿你，这同样也是我的意愿。”
番尼冷冷的看向古伊尔，道：“我能理解您的选择，毕竟玛门能给更好的。我跟他之间存在巨大的实力差距，我认。您希望我做什么？这才是我的问题。”
敲门声打断争锋相对的氛围，钱爷爷进来询问午餐是否备三人份。古伊尔有些挂不住，客气的让番尼留下吃饭。钱爷爷憨态可掬的说吩咐厨房做他最爱吃的炸鱼，还会特别关照稍微焦一些，便退了出去。
古伊尔背着手看向窗外，看到落叶、池塘、小石和光影灼动。转头对程番尼说：“你得有实力，这东西可不好弄。实力是你能让别人过不好，别人又拿你毫无办法的能力。走上这条道路，可不光是荆棘重重冲破困难，那么简单的。”
程番尼低下又抬起头，眼中有光的说：“每次轮回，都是有限度，叫做命数。在这次轮回中，本该是什么，又不该是什么。很多时候是不可思议之行为，而不是按照计划一步步照搬实施的。”
古伊尔耐心的等着下文，程番尼点头接着说：“从我的角度讲，紫琳对我也好，对玛门也罢。是她的不可思议之行为成就她自己的这次轮回，这是她自己的命数。不应该，至少不合适我们来做出相应的选择。”
紧接着说：“如果五百年风、日、雨，能换来她的经过，那么是很好的。但她没有经过，这些风、日、雨该我承受的，还是得我来扛，这是我的轮回中的命数。”
站到古伊尔身边，目光望着水池道：“她要走的路，不会因为您、我、他的选择而更改，最大程度只能是支持或反对的影响罢了。”
转身目光坚毅的看向古伊尔说：“我还是那个问题，您需要我做什么？”
古伊尔惊奇的看着程番尼，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不该多掺和的。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了，随心随性吧！”
紫琳敲门没等回应就进来了，两位正站在窗前对视而笑。她有些腼腆的说：“钱爷爷说可以开饭了，我来问下是不是现在开席。”古伊尔看穿一切的望着，两个脸红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