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单生意
“午饭都没吃吧！”程番尼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白面馒头，递了过去。
陈副下意识的接过馒头，惊喜的望着他。挪了挪位置，示意对方坐下。
程番尼翩翩坐下，从包里递出一瓶水。陈副接下跟馒头一起放在边上，疑惑的看着他，莫名的感觉温暖了一些。
掐灭了烟蒂，拿起馒头吃了起来，灌了口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呜咽的说声谢谢。
程番尼优雅的弹了下烟灰，说道：“我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实现你三个愿望，你死后灵魂归我。”
无视震惊中的陈副，自顾自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首先，愿望限定在你的社会圈层范围内，实现你的愿望，或要实际的财产什么的。”
接着解释道：“但财产的话，首先没法保障合法性，再次上限也与你的命数相关。”
他喃喃道：“简单点说，想想你想怎么折磨你恨的人，或者想得到什么人或物。”
陈副楞在当场，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番尼丢了烟踩灭，瞪眼盯着他，说：“奋斗到今天，依旧被踩着过活。你甘心的话，我倒是没所谓。”
看着站起后高大的程番尼，阳光都被他遮蔽了起来。陈副身陷黑暗之中，他定了定神说：“三个愿望，换我的灵魂？”
程番尼笑着说：“对的。”
黑暗的虚空中，双方签署契约，握了握手。
黑暗的虚空转瞬即逝，陈副回到了办公室桌前的椅子上。阳光照在陈副震惊的脸上，他摸了摸发烫的脑袋拍了拍胸口。发现什么都没变化，难道自己睡着了做了个梦？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汪洁挺胸扭胯的走了进来，媚笑道：“董事长，抱歉打扰了。您的办公室已经打扫好了，您现在过去吗？”
“嗯！”起身，汪洁背了个侧身，为他挡住了门。故意的蹭了下他的手背，果然是挺、肥、弹、翘。春风得意的出了办公室，汪洁夹胸提臀的跟在身后。
郭总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唯唯诺诺的说自己在会上对项目的误判，不忘溜着须拍个马。汪洁巧妙的把他挤到一边，对其翻了个白眼跟进办公室。
董事长面色铁青的坐下，汪洁给上了杯茶。郭总双手搭膝，小半个屁股坐在椅上。董事长鹰视般的目光，让郭总惊心异常。滑下座椅站起立起来，瑟瑟发抖。
“项目判断失误，这是专业问题。搞什么项目个人跟投，打压下属，这是管理问题。”
喝了口茶，眯着眼藐着，道：“刚开会，骚扰女助理，这是什么问题啊？”举起杯子摔碎在郭总脚前，开水溅了他一身。
陈董事长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越说越狠，怒发冲冠的呵斥道：“这算是生活作风还是道德品质问题？你说说看啊！”郭总闻言一激灵，腿一软跪了下去。被开水和玻璃渣弄的生疼，怯懦的不敢动一下。
“念你也算是老人了，降级为普通员工吧。”怒其不争的闭上眼挥了挥手，说：“通知人事部门执行吧！具体什么事就不说了。”
汪洁立刻奔了出去，姓郭的还跟那跪着瑟瑟发抖，淡色的血水湿了一大片。
陈董事长脸抽搐着，道：“怎么？是想改成开除你吗？”姓郭的惊愕的支了起来，赶忙磕头起身，一步一瘸嘴里哼哼着往外走去。
“等下！”董事长慢悠悠的说：“回来，把这里打扫一下。”
“是！”从口袋里拿出粉红色的手帕，重新跪下捡玻璃碴子。董事长背过手去，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踱着方步走出了办公室。
正看到汪洁在整理胸口的衣服，他转头避开。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陈董事长。”
“怎么了？”他温柔带点兴奋的回。
“今天太感谢您伸张正义了！”
他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那您今晚有空的话，能请您这位英雄，去家里吃个饭吗？算是感谢您的搭救！”
陈第周转头看她，娇羞可人，水润明眸，楚楚可怜。背过身去，说：“好吧！就吃个饭。”
陈弟周董事长的愿望实现后的几个月，颇有些“遥想公瑾当年”的意味。从山村一路努力到城市，总算是有了些功成名就的感觉。事业上顺风顺水，谈什么成什么。情场上汪洁也是满足了，自己对城里女人的所有幻想。
唯一有问题的是，日日夜夜的折腾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在汪洁很懂事，减少频次还时不时的营养滋补。
集团对于公司发展很满意，前公司董事长现集团执行董事刘执董，一如既往的看好自己。按照如此趋势入驻集团总部，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是日晴空万里，一行集团总部的高级干部乘坐大巴车，前往城郊的高级疗养中心。陈董也破格加入其中，带着汪洁一路说说笑笑的跟去体检。疗养中心环境优雅内配置齐全，服务相当有水准，医护人员专业的为客人提供一对一的检测。
结束后，陈董偷得半日闲的信步游览，汪洁陪在身侧挽步走着。一个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急切的请陈董去医生办公室，问其缘由却是推说不知。
见了医生，给了套片子，指了几个位置。给了个去三甲医院细查的结论。独留陈董一人在信与不信之间挣扎摆动，没了章法失魂落魄。
刘执董见他茫然无措，进去聊了一会儿。弟周恍惚间把事都给说了，刘执董赶忙安抚让他别担心，自己会安排后续事宜。安排车辆，把他和汪洁送回了家。
没过几天，刘执董把他安排到一家高档私立医院，欧美标准的医疗条件。多方专家对他进行了会诊，做了活体检测等各类的测试。一顿折腾下来，确诊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汪洁在刘执董陪同下来过一次，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医护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关心，只是查房打点滴吃药的常规操作。自己父母在山村，没人接是万万过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