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梦不是梦

    “是吗？”何木生随意的应了声。

    泠汀浅收回了目光，淡淡的仰头看向虚空。

    何木生顺着泠汀浅的目光一同往上看，除了蓝得有些发黑的天，他什么也没看到，心下正疑惑着，就听到泠汀浅开口了：

    “到时候了。”

    何木生：“什么到时候了？”

    泠汀浅：“到你该醒的时候了。”

    何木生：“？？？你怎么知道？不对，丘老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你们怎么都知道？”

    泠汀浅：“梦不是梦，是存在于虚拟中的‘真实’。你所认为的真实也不是真实，是存在于真实中的‘梦’。”

    说完，何木生就看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模糊，逐渐汇聚成阵阵看不清的袅袅白气萦绕在一起。

    何木生睁眼，身上的痛苦消减了很多，却依然能让人没法动作。

    顾不得这些，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泠汀浅的那句：“梦不是梦，是存在于虚拟中的‘真实’。你所认为的真实也不是真实，是存在于真实中的‘梦’。”

    何木生揉了揉太阳穴，想到那句很有深度的话，伸手拿了一支黑笔，逮到纸就写。

    写完后，何木生吐了口浊气。

    这次的梦可真奇怪，他差点就以为那个叫泠汀浅的小屁孩说的是真的了。

    等等，他怎么记得这次的梦了？！

    我去！这真实的可不像假的啊！

    他连忙低头看看自己写的那句他认为哲理且有深度的话。

    语文书皮上，被他歪歪扭扭的写了句“我是全天下最有思想的蟑螂。”

    何木生：“”这回可以肯定梦是假的了。

    想到这，何木生松了口气。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用手把语文书皮上的笔芯液给擦了，他就说嘛，自己那么普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窥秘者’，又怎么可能成为主角？

    梦终究只能是梦，假的就是假的。

    “假的？你确定吗？”

    熟悉的音色传来，何木生心头一震，会是真的吗？难道是他听错了？

    他向班里看了看，除了趴在桌子上午休的和几个安静做题的，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

    于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他试探性的轻轻喊了声：“泠汀浅？”

    “回头！小爷在窗台上！”

    何木生所在的学校是标准的南方教学楼，有阳台，有走廊。何木生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左侧就是窗台。所以听到泠汀浅的话，就想也不想的看向自己身侧。

    泠汀浅还是在梦里的时候那身衣裳，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何木生的错觉，他总觉得泠汀浅原本雾蓝色的角好像变红了一点点。

    何木生惊讶的望着能无视窗台上防盗窗的泠汀浅，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想到对方是‘仰望’，连神仙都能与其媲美的生物，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的到他。便改口问道：

    “你那么光明正大的坐在这，不怕被人看到吗？”

    泠汀浅笑道：“人类的眼光欲望太重了，没法看到他们不接受的东西。包括神鬼，也包括我。”

    何木生：“我听老一辈的说，孩子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生物，有最纯洁的灵魂，那他们能看到你吗？”

    泠汀浅：“他们只能看到鬼，再往上的就看不到了。孩子的纯洁与干净只是一张白纸，而真正的纯洁是经历了时间的所有恶，却依旧保持初心。”

    何木生犹豫了一下：“你说的，该不会是圣母吧？”

    泠汀浅：“”

    泠汀浅像是无意间看见了何木生的语文书，又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书上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