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元剑经
姜穆大步而来，手中拎着酒，穿着貂皮大衣，神色豪迈。
拜入素闻大师门后，他精气神更加锐利，隐隐有剑鸣声传开。
宫女和老太监立刻下跪。
姜穆挥手，让他们退下，自父王决定，将大哥发配青州守皇陵，对其政策也是放宽，他更多一些机会前来探望。
且拜入剑道名家门，他话语权也重一些，这些小事，内政司也不至于说什么。
姜彻轻轻一笑，示意弟弟到屋里坐。
姜穆却看着书案上，宣纸上的字，惊叹道：“大哥十年养性，如此字体，定可羞煞三大书院的一些文豪儒师了。”
他也在白鹿书院学习，虽在儒道没什么天赋。
也能看出几个大字的不凡。
字体浑厚，铁画银钩。
诗句更是豪气冲天。
想到大哥十年幽闭的处境，眼睛有些湿润。
“我早已习惯。”姜彻微笑道。
这十天来，他在附近的废弃的建筑中不断凝练道痕，得到“过目不忘”、“念头通达”、“悟性非凡”等等好处。
现在一天比一天强大，不在意冷宫之事。
“大哥，五王兄死了。”姜穆轻叹了口气。
“怎么？”姜彻一怔。
“元蒙草原帝国侵犯边关，父王派五王兄，坐镇玉龙关，遭到元蒙大军偷袭。”姜穆给姜彻一壶酒，自己也喝一口。
这些年姜国着实动荡。
“朝中大臣，怕又要将罪责，推到我身上了吧。”姜彻只喝杯茶，淡淡道。
姜穆苦笑点头，甚至司天监那些术士，有人请奏父王，要烧死大哥，用以祭天。
好在肱骨拦下，言称对国誉有碍。
大哥处境，依旧不容乐观。
姜彻默然，他不懂什么“灾星”，“克父克兄”，只知人定胜天。
他已幽闭十年，若有人再敢得寸进尺，亦不会一味隐忍。
姜穆沉眸，也就大哥能承受得了这些无妄，若自己早就暴怒。
可惜，他们在朝中势单力薄，又被司天监正葛云天那老匹夫，定下命运，唯有忍受。
“大哥，我有一门“开元剑经”，你可学习一下。”姜穆看看四周，交给姜彻一本书籍，又拿出一些丹药、玉膏等辅助练武之物。
“开元剑经，葬剑山庄的成名剑法？”姜彻眸光微闪，在姜国浩土，有六大圣地、十大正宗，江湖世家门派无算，层层递阶，等级严明。葬剑山庄，正是十大正宗之一，传承千古，祖上有威压神州的剑道名家。
开元剑经，是其宝贵的剑法之一。
素文大师，凭此一剑镇压，大姜武林，名誉数州。
“小穆，父王下令我不可习武，开元剑经，就算素文大师交给你也极为不易，你偷偷给我，可同时违背父王和葬剑山庄的规矩……”
姜彻面色郑重，小穆平日性格率真，竟这么豁出去。
这件事若传开，就算他贵为王子，也免不要去大理寺一趟。
王朝和十大正宗的关系，本就微妙。
就算给葬剑山庄一个交代，王室也不会姑息。
“嘿，我们不说别人怎会知晓。”姜穆咧嘴随意。
觉得大哥处境艰难，有门手段在身保险。
更何况大哥半年后，发配青州，那里穷山恶水，盗匪横行，更要有些实力。
姜彻轻叹，对小穆心意微暖，如今他拥有五百年真气，即将“脉冲”。
的确缺少一些对敌手段，《开元剑经》对他有用。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颗金色的丹药，交给姜穆，笑道：“这是我在一处废弃的建筑内，得到的“养龙丹”，你修炼的功法，是我王室的《王道龙气》，服用后可以洗练经脉，龙气大壮，对你大有裨益。”
这也是他最近十天，用混沌大钟凝聚出来的宝丹。
“养龙丹？”姜穆当即动容，相传这是太祖，花费无穷精力制出，一共也没几颗，早就被王室消耗完毕，大哥这么好运，得到一颗。
“这养龙丹对塑造武道根基有奇效，还是你自己服用。”姜穆面色肃穆，摇头道。
大哥已十五，过练武最好年纪。
养龙丹可让大哥重练根基，更加有用。
姜彻轻轻摇头，他现在的武道根基，不说傲视姜国上下五百年也差不多，无须此物。
且它对修炼《王道龙气》，最有效果，更适合姜穆。
姜穆犹豫一番，只有接下。
下定决心，更要努力修炼，为大哥证名。
在他看来，大哥就算现在开始习武，成就也极其有限。
一定要让哥哥，无忧无虑，弥补这十年来幽闭之苦。
……
姜穆走后，姜彻开始研究这《开元剑经》，此剑经讲述，要有一往无前的道心，将剑术修炼到大成。
一共九层，素闻大师修炼到第六层。
十年前败在元蒙帝师巴斯图之后，磨炼道心，已摸到第七层的门槛。
若再交手，有不小信心，可一雪前耻。
“道心？我拥有浩然正气，就讲述蕴养一口先天真气，修炼此剑法，可谓相得益彰。”
姜彻欣然自语，浩然之心是无数儒生，梦寐以求的儒家境地，成为后一口先天儒家浩然气，破灭万物。
修炼《开元剑经》威能，恐怕比葬剑山庄，还要强绝。
想到此处，姜彻开始领悟起来，自从觉醒九阳王体、浩然之心，还有前几日得到的“悟性非凡”道痕，姜彻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经络全部被打通一番，悟性大增，无论领悟任何武功绝学，都如有神助。
在这般修行下，五天五夜过去。
姜彻将《开元剑经》的领悟，一日千里，达到第七层的层次。
这一步，“万念皆剑”，瞬息四周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可散发剑气。
在姜彻体表，还有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光流转，整个人像矗立在一片剑气海洋当中。
此等威能，可谓霸道绝伦。
“如今我随意一剑，斩杀“脉冲”境，如斩杀蝼蚁，抬手可为。”
姜彻双眸睁开，无尽剑光流转，像化为剑道至尊，剑气铮铮。
开元剑经的凌厉，杀伐之气，太过霸烈。
姜彻感觉战力增加很多。
还有不少剑气，帮他冲破了经脉。
真气在体内流转，更加顺畅迅猛。
“境界在搬血，却已初具“脉冲境”的威能。”姜彻哑然，看来他非凡之处太多，普通境界已有些难以衡量他了。
但才刚刚开始，以混沌大钟不断凝聚“道痕”，他以后会越发变态。
接着他抬眸，望着外面月朗星疏，眸底划过一抹冷冽之意。
今夜月色正好，适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