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付费不如白嫖
另一边的房间，陈教授看着智能医疗舱里沉睡的少女，朝马副院长问道：
“这里面的，就是邢院长的女儿？”
也难怪陈教授有疑惑，智能医疗舱里的邢菲菲，经过了一天多的治疗，脸上肿起的部分已经消失大半，样貌已经恢复不少，跟他之前见过的时候有很大的差别。
“是的，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半边脸肿得老高了，身上还有多处受伤。现在你看，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都是这台机器的功劳。”
马副院长点头回答道，顺便不忘吹嘘了一下自己的产品。
“唔，的确是没那么肿了……”
陈教授摸着下巴点点头，对于这台智能医疗舱的功能，也是有了一些信心。
马副院长闻言，却是感觉有些奇怪，不由好奇问道：
“怎么，陈教授你见过她之前受伤时的样子吗？”
“呃……没有没有，我只是听你说她肿得老高才……”
察觉说漏了嘴，陈教授急忙找借口否认。
“这样啊，那没事了。”
好在对方也并不是很在意，陈教授很容易就蒙混过关，这时，他才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对了，它真的连大脑损伤也能治疗吗？我们的实验员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对此，马副院长回答地信誓旦旦：
“那当然，你看，说明书里都写了的，就是重度昏迷的患者也有苏醒的可能。”
“只是有可能吗？”
“听说大概有三四成把握吧。”
“这概率也太低了吧……”
对于这个回答，陈教授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意。
“新技术，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那价格方面……”
终于说到重点，马副院长立刻来了精神，侃侃而谈道：
“您是上面的专家，我们之前也合作过，当然会给你相应的优惠，就打九五折吧。”
“那是多少钱？”
“一百八十八万。”
“这么贵？”
陈教授闻言大吃一惊。
“高端产品就是这样的啦。”
马副院长表示这价格已经很良心了，说着还补充了一句：
“对了，智能医疗舱每使用一次，就要换一次营养液和内核，这些耗材是另外的价钱。”
陈教授：“……”
他现在非常怀念以前有上面支持的日子，那时候他只负责买买买，钱的事情都有别人操心。
往事已成追忆，陈教授如今只能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能不能让我们先使用，费用晚点给你。”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
马副院长完全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额……我不是开玩笑。”
“您有上面的支持，怎么会差钱呢？上次租实验楼给的几十万，您眼睛都都没眨一下。”
马副院长说起之前的事情，就是一副钦佩的表情。
能不钦佩吗？本来租个地方几千块就行，邢院长硬是从陈教授那里要到了几十万，传说中的肥羊名不虚传。
之前邢院长就跟他说过，这些专家都是冤大头，他们看中了什么都只管买，然后打报告要钱就行，不宰他们宰谁？
“这……”
陈教授顿时哑口无言。
他很想说一句今时不同往日，但张了几次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得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的赵研究员。
（现在知道钱的重要了吧？叫你以前还乱花……）
收到自己老大的信号，赵研究员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挺身而出，笑着说道：
“教授，您别跟马院长开玩笑了，我们研究所肯定不差这点钱啊。”
（咦，这家伙转性了？刚才不是还……算了，我原谅你了，会说你就多说点。）
马副院长本来还挺讨厌赵研究员的，但现在听了他的话，却是心花怒放，静待对方的下文。
只要做成这笔生意，他怎么着也要赚一大笔，他能不开心吗？
谁知接下来，赵研究员却是话锋一转，露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道：
“钱，我们自然是出得起的。但是马院长，你也知道，上面的经费批下来都是需要时间的，需要大把人签字。我们是前两天才报上去的，没这么快。”
对此，马副院长表示不以为意：
“这样啊，没事，我可以等。”
“你是可以等，但我们的病人等不了啊。”
赵研究员终于图穷匕见，放出了大招。
“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吧，我们马上要进行下一次实验了。但带头的人现在昏迷不醒，实验压着不能进行，上面给我们的压力也很大啊。”
“这……”
终于听明白对方的意思，马副院长脸色一变，眉头皱在了一起。
“上面盯得很紧，我们现在真的是没有时间了。钱是不会少你的，我们合作了那么久，你不相信我们吗？”
其实双方的合作也就只有租实验楼那一次，但不妨碍赵研究员拉关系。
“马院长，我们已经把这次跟你交易的情况跟上面说了，领导当我们面还夸奖了你们。现在你说完等钱到了再交货，你让人家领导怎么想？要是耽误了实验，我们都付不了这个责任。”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让他自己掂量一下。
马副院长哪肯背这个黑锅，急忙想要辩解：
“这个……我没有……”
可没等他说完，赵研究员就继续说道：
“再说了，你不信我们总要信上面的领导吧，我们可是要签协议的。还是说……你要上面的领导你来签才行？”
“这……好吧，你们先搬去用吧。”
马副院长平常没少干以势压人的事，没想到今天他自己也被别人压了。
但对方说得对，这些钱自己早晚到手，虽然是有先付钱再交货的规矩，但那也要看对方是谁，没必要死抓着这一点不放。
陈教授在后面给赵研究员竖起了大拇指，总之先把东西弄到手，等吴教官醒了就马上开始实验。
实验成功了，这个钱自然有上面的人负责。
要是实验失败了，那更好办，他直接摆烂。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大不了你把机器拉走。
实验失败了，肯定是因为你这破机器没把人完全治好，还想要钱，做梦。
看着马副院长那有苦说不出的表情，陈教授深知打一巴掌还是要给个甜枣的道理，开口说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马院长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你这么配合，我们一定会如实跟领导反映。邢院长既然不幸出了意外，我看下一任院长肯定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