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把邢菲菲藏到哪去了？老实交代！”
韩所长使出了正义的狮子吼，普通的罪犯大都会在他的气势下幡然醒悟，坦白罪行。
但刘川不会。
他制作那封勒索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算对方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也没证据证明。
他的行为是很可疑，但对方现在也只能把他列为嫌疑人，没有证据，关不了他多久。
而且刘川还有一个自证清白的决定性证据。
所以他不慌不忙，十分冷静地朝着韩所长说道：
“我昨天很早就到酒店了，而且一晚上都待在那里，哪有时间去作案，不信你们可以查酒店的监控。”
那淡定的神情，看在几个审讯的民警眼里，就仿佛是在嘲笑他们一样。
一个民警没忍住冲上前来，抓住刘川的衣领，厉声喝到：
“你早就计划好了吧！酒店的监控系统这几天正在升级，暂时无法使用，你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选的那个酒店吧！”
韩所长也在一旁接口道：
“我们问过酒店的员工了，他们说你昨晚的举止非常可疑！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出去作案的？是去酒店之前，还是去酒店之后？”
路过的服务员小哥表示，刘川真的很可疑，他可以用自己的节操保证。
“不是吧？”
刘川闻言瞪大了眼睛，
“巧……巧合吧，酒店监控升级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啊”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民警气急败坏，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你自己相信吗？”
刘川：“……”
同一时间，陈教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实验设施内。
身后的下属抱着一个书包大小的设备，小心地放到了公用的办公桌上。
陈教授招手叫来了一个技术员，跟他吩咐道：
“小毛，这是酒店的监控，你放一下看看，昨晚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毛姓技术员上前摆弄着他们带回来的设备，忍不住感叹：
“不是吧教授，你把人家监控主机都拿回来了？”
“哼，我堂堂一个所长，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哇，好旧的主机啊，这得用的有十年以上了吧。”
毛姓技术员抬起监控主机，看了看底部贴着的的型号，皱了皱眉头。
他很怀疑这玩意儿到底还能不能正常运行。
陈教授听到对方说的话，却是大吃了一惊。
“咦，不会吧，他们经理跟我说是五年前买的，还收了我五千”
“原来是买的啊”
“所长的能力就是钱吗？”
“那叫钞能力，没毛病。”
周围的研究员们开始低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陈教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咳咳，那我是不是给多了。”
“这种型号已经淘汰很久了，估计他们当时买的也是二手货，现在五百都没人要”
“可恶！那个xxx，竟敢骗我！”
陈教授当即就绷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
看着眼前的古董，毛姓技术员忍不住摇了摇头，发出了感叹：
“唉，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们研究资金紧缺了。”
“你说什么？”
听力超强的陈教授迅速扭头，朝他盯来。
“哦，我说你把这玩意儿拿回来，要是有人东西丢了，去酒店查监控怎么办？”
“放心，我跟他们经理都说好了，到时就说是系统升级，他们早就想换个新的了。而且他们说装了这么多年，都没用上几次，哪有那么巧的事？”
陈教授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示意自己早已安排妥当，万无一失。
“早就想换新的？那他一定很感谢你的赞助。”
一旁有研究员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工作工作……”
另一边的派出所里，韩所长和刚才发脾气的民警慢慢走出了审讯室。
两人一起来到了洗手间，开始方便。
“这都几个小时了。可恶，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家伙！”
韩所长一脸怒气冲冲样子，下面的水流都有些气势如虹。
“是啊，大家都被磨得没有什么耐心了。”
一旁的民警微微挪开了一点，点头附议，然后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要不，我们给他吃点苦头？”
韩所长闻言立刻关闭了水闸，一脸讶异地看着他说道：
“小王，你想被投诉啊？现在什么环境？随便摸他们一下，都要被人网曝。”
危险的想法被掐灭，王姓民警又耷拉下了脑袋，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可我们都已经确定刘川是犯人了，就算不是他自己动的手，他也是主谋，肯定知道人在哪里。”
“我们做事得有底线，如果我们当警察的都可以不守规矩了，那以后谁还遵纪守法？”
韩所长提上拉链，仔细地洗了洗手。
自己的双手还算干净，他可不想弄脏。
“那怎么办？犯人的心理防线非常坚固，我们很难打破啊。”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从内部入手。”
“哦？怎么试？”
“我们让到刘川家里调查的同事，拍一些视频发过来，让他的家人劝劝他。动之以情地话，只要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罪犯，肯定会动摇的。刘川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他也算是被逼无奈，而且他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应该不会想伤害别人的女儿。”
韩所长打算使用攻心计，唤醒刘川心里最后那一点点良知。
“好主意！”
王姓民警立刻给自己老大点赞。
不一会儿，准备工作就做完了。
为了让刘川看得更清楚，王姓民警还把所里的平板电脑拿来，放到了刘川面前。
就在刘川一脸懵逼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他妻子和女儿的画面。
“咦？”
还没等刘川惊讶完，王姓民警就开始了播放，母女两熟悉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
“老公，绑票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啊？你这是犯罪啊！”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公，你就老实交代了吧，你不能一错再错啊。”
“爸爸，老师说，做错了事情，只要能改正，就还是好孩子的。”
“老公，快把人交出来吧，民警说了，只要人质没事，他们就会宽大处理的！”
母女两说得是声情并茂、声泪俱下，都在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的丈夫/父亲，从罪恶的深渊中拉回。
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