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说
就当七月的雨要落在这座城市之时,城市中央广场开始变形,气流开始将云分为多个隔间,庞大复杂的机械结构地下,是这座城市的能源保障。
庞大的机械地下,同时也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底蕴。
“请车辆****停下,这里是常州市交管部门,您已超出预定轨道,且并没有特殊申请,按照交通法第五十三条:任何车辆不得超过预定轨道,且无特殊申请情况下我们有权获得车辆操控权,第一次警告。”
“请车辆……”
周沫蝉坐在车中,看着校长的操作,满脸的无奈,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锲而不舍的空中机器小人“叔,外面咋弄?”
“别理那个傻子,我的车就他还没有操控权限,带你去见见世面。”校长看着外面的机器人,无语得摇了摇头,将浮空距离抬升。
车辆速度飙升到300公里/小时,看着身后好在警告的机器人,周沫蝉无言以对,校长你玩的开心就好。
国家安全数据中心人员看着车速默默地将车速降到180km/h,并且联系了当地医疗机械总局。
车上两个人,都是不能出事的,一个出事是地震,两个要是都出事对于当下的世界就是一场灾难。
这就是他们所处地位带给他们的影响力,也是这个世界他们所代表各自的权重。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位格。
看着外面繁华的世界,周沫蝉满不在乎,繁华与他无关,而孤独属于个人,今夜不过是为孤独的临时加餐。
少年就出现这么多暮气,这不是校长想看见的,况且这位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他的爷爷也不知道有这位孙子的存在。
也不能知道!
这无关对错,只关生死的抉择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谁都没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但是他们有权利以什么形式结束文明的进程。
以生死为威胁的逼迫永远是世界最危险的交易,以利益为媒介的交易是世界上最阴险的布局。
老人这一刻说了多少句对不起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不能心软,不能心存侥幸,持剑人不能有私情。
哪怕他们会被清算,可是他们不怕死,身为持剑人他无法抉择,就让他成为历史的罪人吧!
校长看着车辆疾驰在150高度,打开自动驾驶模式,“身份验证中,验证成功,正在并入常州市车流网络,已申请特殊航线,正在按照最优路线前进中。”
校长转过车辆的椅子,将自己与周沫蝉面对面,将不必要的设施关闭,在车辆顶部摸索拿出了两瓶可乐,冰的。
递出一瓶,自己却是直接打开,听见熟悉的气体声音,将外套往一旁放置,露出有点瘦削的身躯,没有爆炸的肌肉,也没有很多的规矩。
周沫蝉道了句谢谢,在面庞周边打开,感受着细微的水珠溅射面庞之上,微甜的水雾钻进周沫蝉的鼻腔,周沫蝉知道这只是生理反应。
大口灌下,感受着泡沫在鼻腔翻涌,周沫蝉没有半点在意,他只是不想去了解,但他不是傻。
感受着自己凉下来的身躯,周沫蝉将可乐放到出现在两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上只有一个烟灰缸。
周沫蝉没有看向一脸悠然自得的校长,看着外面大厦鳞次栉比,井井有条宛如是一个梦境城市。
最引人注目的大厦是在树木之上建立的,以树木为主体的建筑,全世界这也是独一档,这是孙百家生物大佬巅峰之作,也是生物科学的巅峰之作之一。
毕竟一棵800米高的巨木,任谁都会惊叹,只是可惜孙百家在完成第二天就去世了,世界又去世一位生物顶尖科学家。
“赵叔,你到底为什么如此!”如此不想我参与这次选拔。
我知道我最好的结局就是以普通人身份结束这一世,我也不问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才能不足以支撑我走上高位。
所以我并不怨你,我只是想做我应该做的。
看着面容只能说清秀的周沫蝉,赵昌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心情如何,只是看着周沫蝉的侧颜,看着窗外的景色。
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车辆,飞在天空中的车也一样望不到边,一旦启用飞行装置就直接由人工智能助手代替驾驶。
赵昌平的车属于特殊车辆。
赵昌平将可乐放到自己右手,指尖在白色的瓶盖上滑来滑去,顺着道纹的手下意识的攥紧。
赵昌平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他对此需要十万分小心。
周沫蝉没有在意赵昌平的态度,毕竟他问多了也是无趣了不是,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出身。
世界不顺心的事那么多,在意那么多何必呢,回头看了看还在思考如何瞎编的赵昌平,周沫蝉摇了摇头。
随手打开广播,清脆的童音传入车辆之中,赵昌平抬起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鄙夷。
根据全息法律第二百三十一条,禁止私人改装全息游戏装置,违者将处以50——2000信用点行政处罚……据悉吴某……根据法律法规处以100信用点处罚……本台警告各位机械师禁止非法改造,各大城市有独立改造塔免费对二级机械师开放……拒绝有偿改造……
车内气氛沉默,车内无人言语。
“问路?问心?”老者对面的女子身穿玄色长衫,坐下后无言的盯着面前的棋局。
良久,抬起头。
“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常婉婷灵动的眼睛里是不解。
老人坐着不说话,手里的戏谱亮出《精忠报国》,常婉婷只是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看着老仁深邃的眼眸,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的思绪,万般愁绪难求一解。
有功者无过,无过者无功。
老人眼眸中似乎是有这繁星与海洋,也有着天空与大地,人类是如此渺小,而他是如此不在乎。
“你已经入局!”老人看着常婉婷缓缓的吐出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但是我是来求解的!”常婉婷没有看老人,只是看了看四周的风景。
树叶环翠,林茂草疏,粗大的树木遮住了夕阳的晚虹,也遮住了浮云千丈,将两人身影从亭子里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那里黑色为底,树荫林密,是未知,也是深渊。
“无解!”
“谢陈叔,我知道了,我侄女劳请你照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