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南国属地—百里封阳诛杀亲弟

    话说回到西挞国这里。

    西挞国的独生公主泰悠然明明死于北国的都城之中，哪怕北国的驰忠将军因为此事被处死，但怨恨的种子在西挞国君主伯阳君心中发芽生长甚至扩大，西挞国都城内的平民百姓更是怒气冲天，从这个时期开始，西挞国上上下下对着北国埋下了极大的恨意，而这个恨意自然传到了每个西挞国人的心里。

    当初北国为首的联军攻打南国得胜之后，准备划分南国属地，三国历经协商，将南国划分成三大块属地，自然这最大的地方是被北国据为己有，其次就是西挞国，再其次则是贯胸国，目前贯胸国的存在比较低。

    而北国占据着原南国的南部与北部，西挞国占据南国的西部，贯胸国占据南国的东部。

    西挞国派来管辖属地的乃是将军百里卓云，副将名唤百里封阳，封阳乃是卓云的哥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百里封阳从小便嫉妒弟弟百里卓云，因为弟弟乃是百里家中正房妻子所生，而封阳乃是家中地位低下的小妾所生，二人之间的地位悬殊太大，卓云从小锦衣玉食，家中所有人都敬重他，而封阳连名字都不能跟随族谱的卓字辈，所以就取了现在的名字。

    百里封阳除了不甘心还有不忍心，自己的母亲因地位不高，吃穿用度在百里家都是比较差的，哪怕在逢年过节之时，他也不能像弟弟那样享有新衣新鞋等等公子的礼遇，莫说玉佩这样的贵重饰品更是没有，甚至是不能与父亲祖母他们坐在同桌一起吃饭过节的，而他们母子两个只能关在自己的房里吃些残羹剩饭，儿时过的是何等的心酸苦楚。

    百里封阳从幼年时期便总会幻想着这些事情，要是弟弟百里卓云没出生那该有多好，自己则是百里家唯一的男丁，而母亲自然也能母凭子贵，受父亲的爱护长辈们的喜爱，不必日日遭人嫌弃苛待！做为独子，更是受到百里家中奴仆的尊重与臣服，过年过节时候不再是冷清无助，他与母亲也能与父亲、祖母坐在一起吃饭过节了。所以百里封阳非常讨厌弟弟，憎恨百里卓云的降生，他一直在内心诅咒着百里卓云，希望他能早点去死。

    直到坎坷长大，封阳也是历经磨难，为了给母亲和自己一个出路，一直坚持刻苦练习武术，还偷弟弟的书学习，在母亲的教导下也能断文识字，除此之外他还苦苦研习兵法，长大成人也好不容易入西挞国的军中当了士兵，后来还经历北国与西挞国，贯胸国一起攻打南国的战争，行军打仗的过程中他被人砍掉一只耳朵，眼睛也瞎掉一只，遍布前胸后背，以及身上各处各种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万幸的是最后他活下来了。

    行军打仗到如今这般年月，百里封阳才历经千辛万险，极是不容易的爬上军中这个副将军的位置上。

    最后他们获得胜利之时，与百里封阳并肩作战的主将意外死在南国的土地上，而他自己辛苦打仗熬着浑身的伤，终于回到了西挞国。

    西挞国所占据原南国的西部地域范围还算得上好几个大型城镇，需要派人前去镇守，可朝堂里经过一番商议，居然最高的主将之位没有落到战功赫赫的百里封阳的头上，没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动用着朝中手里所有的人脉关系，亲自将弟弟百里卓云推到军中最高的主将，而百里封阳依旧处于原来的位置，无人为百里封阳惋惜。

    甚至当他带着一身伤痕回到百里家时，除了跟随自己的一匹马，侧门口站着迎接自己的只有母亲一人，百里家中却再也没有其他人出来迎接他，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里，从母亲口中才得知，今日百里家上下都在庆贺卓云当上了主将这件事情，他心中的恨变得更加深刻。

    百里封阳身上小的伤口早已完全恢复，可大且深的伤口，在骑马回家的途中又裂开，如此反反复复的根本没好全。

    此时封阳的母亲，进屋想取走需要换洗的衣物时，地上铺满的皆是儿子换下来被血侵染的红色衣服，瞬间母亲愣在原处，眼泪汪汪的，缓了一下，才从地上将血衣捡起来，血衣拿到了近处，母亲甚至能闻到衣服上很重的血腥味，起身后她转身背对着儿子，努力忍着不想哭出声来，颤颤巍巍的说：

    “我的儿，要是你投胎，能入了大夫人的肚子就好了。这样，你出生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不必从小到大的遭受家中这群小人的冷眼和漠视。也不会离开母亲身边，总在外拼死拼活的行军打仗，要是母亲的身份好贵就好了。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你啊！是我身份太低贱了，拖累了你，母亲真的对不起你！”

    百里封阳听到母亲满口的愧疚咬咬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换好干净的衣服，走到母亲身边，反倒是安慰起伤心的母亲来，他拿起桌子上早已冷掉的窝头，用力的咬了一口，苦笑着言语：

    “母亲，儿子终究是活着平安回来了，虽然现在失去了一只耳朵和一只眼睛，比起战死沙场的士兵，儿子算极佳的运气能活着再次与母亲相见啊。也请您放宽心，终有一日，等我有机遇当上主将位，到那一日，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小瞧了我们！百里卓云不过就是只假老虎，他也只能在百里家耀武扬威罢了，出了这个门，真到了两军交战之时，我保证，自己的这条命，一定比他要活的长久！母亲您请信我！未来儿子护您！”

    母亲低头擦了擦满眼的泪水，挤出笑容，抬起头不忍心的看着封阳受伤的耳朵与眼睛，心中忍不住的感到伤心难过，

    “母亲给你缝制一个眼罩，你日后带上吧，挡挡看着也好，母亲见不得你受伤的模样，耳朵也缝制一件掩盖上，骗骗母亲的眼睛，可好？”

    百里封阳除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其他任何人都是不相信的，哪怕是他的父亲，或者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以来心疼他的也只有母亲一人。

    母亲在百里家中的日子回想起来并不好过，母亲比起百里的主母正妻而言，虽说年岁上其实是年轻不少，可是，经历多年的打压与折磨，早让母亲变得苍老不堪，而父亲见母亲年老色衰，自然变得不再继续疼爱母亲，在家族之中，少了有权势者的爱护，最后就会沦落为人人欺负的对象，母亲为了自己苦苦熬到现在。封阳想到这些，愤怒之下紧紧的握着拳头，也点头答应母亲愿意佩戴眼罩和耳罩，继续吃完手里的窝头。

    没过多久，百里卓云与百里封阳一同被派出去，为守卫南国新的属地。

    百里家的奴仆也清楚的知晓百里封阳如今也是个副将，所以逐渐变得不敢向从前那样欺负他的母亲，封阳离开家往后的日子里，总会派遣亲信回去探望母亲，时不时的送各种东西给母亲，至此以后他母亲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其实在去往属地的沿路上，弟弟对这个哥哥没有太多的防备心，什么话都会与哥哥百里封阳言说。

    离开家的第一日。

    嫡子卓云在路上天真询问哥哥：

    “此次路途遥远，母亲大人，昨夜痛哭了整整一晚，今天送我走时，看她的眼睛肿的厉害，不知，哥哥的母亲，是否也一样，因儿子的远走他乡哭哭啼啼的？”

    百里封阳叹息一声，心中厌恶，面无表情的回答弟弟，

    “我母亲只是妾室，哪里比得上你的母亲，她早习惯我不在身边的日子。”

    百里卓云未曾察觉哥哥对自己的敌意，如往常一样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继续用羡慕的口吻抱怨下去，

    “哥哥的母亲真是通情达理啊！比起我母亲那么爱哭，真真是要好太多，平日里母亲无事时时跑来烦我，说担忧我的一切都不为过。昨日，前前后后一直唠叨嘱咐着，叮嘱我要多带些衣物干粮什么的，现在终于远离家中，耳朵也是难得清净。”

    百里封阳皱起眉头，没忍住冷笑了一声，他压着怒火，拳头拉着缰绳，力量握的很紧很紧，他不屑一顾的对着弟弟继续言语下去，“你可是百里家的嫡子，大夫人担心你也属正常，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是这个意思，等到了属地，日子久了，你便晓得你母亲对你的唠叨关爱是何等的珍贵。”

    百里卓云忽然就转换了他们二人的话题，他并不在意母亲的事情，更不在乎远离家之后的生活，突然提到南国的将军：

    “哥哥，听说过去的南国还在时，有个非常厉害的长胜将军，是不是叫什么轩辕武？”

    百里封阳平日是真的不愿意同弟弟过多的言语，也知道百里卓云根本就没心思仔细听他说话，可是他现在毕竟高于自己的主将之位，自己依旧不过就是原来的副将，不得不跟在弟弟身后听他唠叨。而且，百里卓云还非要与他并排骑马，他很无奈在心里也是更加厌烦的不行。

    不过，他过去待在军中，也曾耳闻他人说过，关于南国极有名的战神轩辕武将军相关故事，他翻了个白眼，接着弟弟的话，“你说的是南国战神轩辕武将军，过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不是他死掉了，这北国也不会拉着我们西挞国还有贯胸国一起攻打南国，说起来真叫人惋惜。”

    弟弟百里卓云来了兴致，继续问轩辕武将军的事情，他望着哥哥，询问道：

    “过去南国的轩辕武将军有没有儿女？如果有，估摸着做为战神的儿女也不会太差！”

    百里封阳很是敬佩轩辕武将军，所以谈论南国战神他反而有了兴致，继续言语着：

    “传闻说，轩辕武将军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南国还曾派她出面，做为将领带着残余兵力抵抗过我们，不过那个时候南国气数已尽，后来还听说，轩辕武将军之女被抓起来，不过也有人说她生死不明的。最是离奇说的是轩辕武与女儿轩辕宁并未死，轩辕氏一族的寿命非同一般比普通人要活的更为长久。其他传闻说轩辕氏族早就死绝了…………关于轩辕将军女儿的传闻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

    百里卓云接着哥哥的话，好奇的说：

    “如果谁能有幸能娶了轩辕武的女儿为妻，是不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九州苍生的霸主呢？要是我能娶他女儿为妻就好了。”

    百里封阳听了弟弟的傻话，不免被他愚蠢的话激的笑起声来，平日他可是很少这样哈哈大笑的，毕竟百里卓云言说的这些话让百里封阳感到太可笑。

    军中等级非常森严，去往南国属地的军中所有命令皆听主将百里卓云的。他们只是行走了一个白日，百里卓云就开始叫苦连天的，他可忍受不了一点儿苦日子，整一日的时间里不是骑马颠簸就是食用难吃的干粮，所以到了当天太阳刚下山，百里卓云一声令下要求全军原地歇息，还特意命人跑去山里给他捕猎一些野味来，好打打牙祭。

    百里封阳被这举动气的都说不出话来，百里家真的把卓云惯的没边儿，像有钱人家女子一样的娇生惯养，走了这么一会儿，就哭天喊地的说受不了，百里封阳被气的快要冒烟，可能怎么办呢，谁让百里卓云是主将呢？先能强忍着，以后再说。

    过了一段时间，其中有一个士兵兴高采烈的拿着一条鱼跑过来了，他对着百里卓云恭敬的弯下腰回禀，“将军，给您抓了条鱼，还好这附近有条河，河里有不少小鱼，您对付对付。“

    百里卓云瞅着这条小鱼，与平日食用的大鱼相差甚远，他很不满意的皱着眉头对着士兵说道：

    “这确定抓的是条鱼？不！这就是条鱼孩子，哪里够我吃的？要不，你还是把它放了吧，看着怪可怜的。”

    一席话说下来，拿着鱼的士兵听得是垂头丧气，他行了军中礼仪，无奈又把这条鱼放回到河水之中。

    间隔一段时间，又跑来一个士兵，他手里逮着一只兔子，那兔子全身毛发都是灰色的，活蹦乱跳的在士兵手里想挣脱逃走，这士兵跪着说道：

    “将军，属下逮着一只兔子，要不给您烤着吃？”

    百里卓云抬眼瞅了瞅，的确是只兔子，不过看着兔子全身灰色长的肥肥的这才勉强的点点头，“这个兔子长的壮实倒是不错，长的肥才好吃吧，赶紧把它给烤了，本将军饿了。”

    抓着兔子的士兵听到肯定的话，开心的寻了不少干枯的木头树枝，再点燃这些木头树枝，将兔子架在火上烤，瞬间肉香四溢，其他士兵们，顿时觉得手里的干粮不好吃了，可想到自己又不是主将，还是压着欲望继续勉强吃完手里的干粮，吃完立马歇息去了。

    等了好长时间，这只野兔才被烤好，士兵将烤好的兔子拿到百里卓云面前，递给他吃，可是百里卓云仅仅咬了一口，就把嘴里的兔肉全吐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垮着脸质问士兵：

    “没放盐巴吗？啥味道都没有，腥的很，真难吃！”话说完，就把兔子肉全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的踩了几下。

    这个士兵被吓的不行，生怕百里卓云因此而责罚他，于是烤兔子的士兵连忙跪到地上，吓的全身都哆嗦，以前行军打仗士兵都没这么怕过。

    此时百里封阳将脏掉的兔子肉从地上捡起来，吹了两口滋滋有味的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兔肉的间隙不忘对着百里卓云说道：

    “哎！将军，您是不知道现在我们身处的是荒郊野岭，有兔肉吃已算人间美味了！可不比在家中，过去每逢打仗之时，干粮没几口就吃完了，饥饿到极致连四角羊我们都不放过。将军应该不知道四角羊是什么东西吧………四角羊就是人，迫不得已时，我们连人都吃过，就是为了活下去，而且我刚尝了些兔肉，烤的很不错，你下去歇息吧，别忙活了。”

    百里封阳一边吃着兔肉，一边劝说百里卓云，到最后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士兵，让他起来赶紧休息。

    百里卓云不解的瞅着哥哥津津有味吃完全没有味道的兔肉，见哥哥出面为士兵解围，于是他开口对着士兵言语道：

    “你且退下去吧，军中辛苦，本将军不曾知晓能吃到兔肉都算相当不错的伙食，现在才知晓军中苦寒的一二，抱歉，实在是我孤陋寡闻了。”

    士兵这才舒口气磕了头，怀着感激的心情退了下去。

    百里卓云鼓起勇气，从哥哥手里撕掉兔子的一只腿，的确没味道不好吃，最后才勉强自己吃到肚里，当他把手里的兔肉腿吃完，好奇问百里封阳：

    “为何你们将人说成四角羊呢？人怎么可能变成羊呢？”

    百里封阳吞下兔肉，回答道：

    “在别的地方，还将人称作是菜人，菜人同四角羊是一个意思，说白了为了心安理得吃人，才叫的雅称而已。”

    百里卓云敬佩的听着哥哥告诉他的事情，吃完东西，又说了这会子话，很是困乏的百里卓云坐着就睡着了。

    清醒的百里封阳见弟弟如此心安理得的睡着，他起身安排士兵轮流值守，野外吃人的猛兽并不少。

    做为副将，百里封阳反而是一夜都未合眼，甚至还同好几个士兵一起赶走猛兽和狼群。

    第二天的清晨。

    百里卓云睡的倒是很充足，清晨睡醒，士兵们已经回到原地，整装待发等待主将的命令。

    可是清晨百里卓云他又饿了，为了吃上早饭，又不停的使唤士兵给他抓鱼，熬制鱼汤，等他吃饱喝足都耗到快到午时了。

    生气的百里封阳，等弟弟吃饱喝足上前提醒着弟弟，可百里卓云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根本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任何问题，自然不听百里封阳的劝，最后硬是慢慢悠悠花费了将近两个月才勉强走到南国的属地。

    正式进入南国属地后，百里卓云成日不管不顾的待在军帐中日日昏睡饮酒作乐，根本就不上心治理属地。

    等到属地的粮食都快要耗尽，而军中士兵们也变得懈怠混乱不堪之时，忍无可忍的百里封阳就在此时起了杀心。

    军中与百里封阳相熟的那些人，他们等到夜里特意拉着他一起饮酒，吐出他们的心声，他们不愿看到军中如此懈怠，更厌恶他们沦为此地的蛀虫，成天只知道玩乐吃喝，实在忍受不了。

    百里封阳听完他们的话，深有体会的说：

    “我们这些兄弟，都是走过阎王殿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虽说百里卓云是我亲弟，可他实在是胜任不了主将之位，我们又无法让他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杀掉他，我做为副将，飞鸽传书告知君主说百里卓云因意外而亡………大家觉得如何？”

    在场的人除了百里封阳一共还有五人，他们皆对百里卓云有很大的意见，听了百里封阳的话自然是打心底里非常赞成此法。

    到了第二日的午时。

    百里封阳去找弟弟百里卓云一起饮酒，他自己故意带了一小瓶酒水，其实这个酒中是没有毒的，只是放了哑药。

    他表现的很是亲热，对着弟弟言语道：“云弟，今日你我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百里卓云听了这话觉得很高兴，他回答道：

    “封阳哥，今日可要不醉不归啊！哥哥你带的酒水太少了，来人，多搬些酒水来，我与哥哥今日高兴，定要喝个尽兴才是。”

    营帐外的士兵听了吩咐，回答遵从将军之令，便去搬酒水去了。

    百里封阳与弟弟坐在一起，他开口言语道：“云弟，我从小便十分羡慕你，你的母亲是百里家当家主母，她对你也是宠爱非常，什么事情都依着你，而且过年过节，你也可以同祖母、父亲他们一起吃饭，就连你的名字我都很羡慕，今日哥哥趁着还未饮酒，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百里卓云动容接着哥哥的话说道：“其实弟弟我才羡慕你，武功你比我高，排兵布阵更是有着丰富的经历，而且我也知道军中你的威望可比我高多了，反而我被母亲宠成这般无用的模样，吃不得苦，比起哥哥你，我还是差太多了。”

    百里封阳继续说道：“所以，云弟，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好吗？”

    百里卓云瞅着哥哥今日与他说了好些心里话，他点头答应道：“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做弟弟的都原谅你。”

    百里卓云刚把话说完，百里封阳起身，他手起刀落，卓云的脖子划出一道锋利的口子，血液瞬间喷出来。

    百里卓云一只手想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指着百里封阳，他的双眼睁的非常大，他不敢相信亲哥哥居然动手杀了他。

    百里封阳举起酒杯对着弟弟言语道：“你不过就是仗着嫡子的身份，才成为军中主将，可你配吗？除了你嫡子的身份，你在军中算个什么东西？主将之位理所应当让给我才是天道。”

    百里封阳话刚说完，他弟弟血流不止，已经倒地身亡了，血流了一地。

    此时昨夜商议好的五个人，他们全来到主将的营帐之中，他们亲眼见证百里卓云的死亡，百里封阳在自带的酒水中放了哑药，自然为了提前庆祝，他给五人敬了酒，他们也毫无防备的饮下酒水。

    可是等士兵将一坛酒搬来时，百里封阳带着哭腔绝望的喊道:“有人行刺，他们杀了百里主将！杀了我的亲弟弟！”

    营帐外的士兵们听到呼喊声，于是将营帐团团围住，而此时这五个人也说不出话来，他们拔出配刀正准备杀掉百里封阳时，弓箭手直接冲进营帐，将五人射杀。

    五人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睁着，那个模样叫人看了真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