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北国—暖香阁1—拷打
驰雅公子进了暖香阁照常点了一壶茶，现在听着曲饮着茶，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寂寞，莫名其妙的想念起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小宁姑娘来，于是，驰雅公子对着暖香阁内的侍从说道：“你们今日可有新来的美人？寻个好的，过来陪我喝喝酒。”
那侍从弯着腰行着礼回答道：“驰将军您今日有兴趣寻人陪您饮酒，好，咱们暖香阁本就是应有尽有，陪您饮酒的姑娘好找，且请您稍稍等等，小人这就去替您寻些可人过来，任君挑选。”
侍从说完便退着走出去，他寻到周老板说道：“老板，今日那驰将军来了兴趣，他说寻个能陪他饮酒的新来的美女。”
周老板搓着手，她满意的回答道：“李师傅，今日可有送进来的美女啊？”
李师傅就在老板周秀莲的旁边，他弯着腰笑着说道：“周老板，今日却有新人送进来，且等我安排，你随我一起去。”李师傅指了指侍从。
暖香阁的老板周秀莲低声提醒着李师傅说道：“李师傅，且提醒着老妇人，一定要好好看管住新来的姑娘，可别让驰雅将军发现端倪才是。”
李师傅行了礼数，点头哈腰的回应着周老板吩咐提醒的事情，心里盘算着新来女子的身份。
于是侍从点点头准备跟着李师傅，他们二人恭敬有礼的退出老板周秀莲主事的房间外，一同挑选美人去了。
关押着调教女子们的房间，其实也是关押小宁的地方，这里也是暖香阁比较隐秘的角落，因为客人们绝对是不允许进来的，入口处都有不少人严加把守着。
李师傅先去老妇审讯调教女子的房间里，嘱咐传达周老板的话，然后他再与侍从去旁边的房间里挑选新鲜如花朵般的美人。
在暖香阁里每一位进来的贵客身边都会跟着一位暖香阁里的侍从，侍从们需要随时听从客人的吩咐要求去办事情，不可懈怠，就这样，每一位进来的贵客，都会被侍从们伺候的舒舒服服，北国的暖香阁能做到日进斗金不是没有其中的道理。
此时此刻，李师傅带着人打开关押女子的房门，木门吱呀一声闷响，整个房间里甚至都有回音，这些女子们吓得赶紧抱在一起，她们一进来全都是被那老妇毒狠狠打教训过的，此时心中恐惧害怕的很。
李师傅开口对着这群女子们说道：“请各位姑娘们莫要害怕，我老李可是专门来伺候你们的，还请放心，今日贵客来饮酒听曲，他可是常客，需要姑娘能陪着将军饮酒即可，这次可是不需要肉身伺候的主，擅饮酒者还不快快上前来。”
只有一名女子站了出来，李师傅开口继续询问道：“没人了吗？今日来的贵客可是个将军，人品模样不错，姑娘们都可以去试试运气，我老李可都是一个善心为姑娘们着想啊。”
侍从接着说道：“今日来的公子，可未婚配，只要求你们过去陪着饮酒而已，说不定还遇上欢喜的，会带回将军府做个小妾也不一定，此等好事，你们还不好好把握着？”
话刚说完，又站出来九名女子，一共十名，年岁轻，模样周正好看，李师傅和侍从很满意，于是带着她们一路走到驰雅公子待的房间里。
侍从继续弯腰微笑且对着驰雅公子说道：“禀驰将军，小人给您请来了这十位美人，还请您亲自挑个合眼缘的吧。”话说完，他低头将自己的双手突然高高的抬起来，双手是合在一起的，恭敬的朝向驰雅公子。
驰雅明白他这个举动的意思，熟练的从怀里掏出钱财赏赐给他，这些就是侍从额外挣的钱财，所以暖香阁里不少穷苦人家的男子进到这里为了多挣钱财，好娶个媳妇回家，而此时的侍从兴高采烈的接过钱财，更加熟练的放进口袋中。
驰雅公子指着其中一名女子对着侍从说道：“要她，其她姑娘且退下去吧，一人陪伴足矣。”
剩下的九名女子失望无奈的表情，亲眼所见眼前的这位公子的气度高贵又那么的平易近人，这样好的机会错失过去太可惜了，可被人选择的女子，她们哪里有权利如同男子一样去选择女子呢？她们落寞的跟随李师傅退回那间房里。
回到房中，女子们还在感叹：像驰将军这样为人正派模样俊俏的公子，她们以后想再遇上特别困难，平日达官贵族的男子们到暖香阁来的，不少多为肥胖丑陋的男子，她们现在只好连连叹息着。
而这个留下来的女子看起来矮矮瘦瘦的，面庞在驰雅公子看来，还算勉强看的过去，全身上下，只有脸上看上去还有点肉撑着，手上不少伤痕且特别粗糙很不好看，估摸着是贫穷人家卖出来的女儿，女子显现的局促不安，她就杵在原地一点儿也不敢动弹，这与暖香阁里那些混久的风尘女子完全不一样。
驰雅公子客客气气的开口说道：“请姑娘不必太过拘束，坐下来陪我喝一杯酒吧，如果姑娘不愿饮酒，陪我饮些茶水也是可以的。”
女子见驰雅公子文质彬彬，言语上对她也是客气有礼，她接着他的话回应道：“公子不仅很是客气，您说话真的好温柔，小女子便听了公子所言，就坐下了，我不擅饮酒，便喝些茶水吧。”
驰雅公子见桌子上只有一壶茶，于是他对侍从说道：“赶紧拿些上好酒菜，菜只要当季最新鲜的菜品，酒水要陈酿二十年以上的，糕点什么的好吃的就多拿几样上来，你可记下了？”
侍从开心的点点头，应答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您等等，酒菜还有糕点都给您拿上来。”话刚说完，侍从赶忙走出去。
那女子依然坐着，没有起身倒茶的意思，于是驰雅公子只好自己续上茶，又给那女子倒了一杯茶水，问道：“姑娘饿不饿？”
此时唱曲子的女子依旧还在唱着，客人如果没说停下，她们得一直唱下去，不敢随意停下来。
女子安静的饮了杯子里的茶水，小声说道：“回公子的话，我的确好饿，这里的老板，不听话的女子是不给吃饭的，只有听话的，遵照老板行事的，才会有口吃的。”
驰雅公子听了姑娘的话他继续说道：“如此，且等菜端上来，你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人可不能长期饿着，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女子眼睛变红了，她回答驰雅公子的询问道：“我从山中来，家里穷困，无米可食，所以父母才将我卖进这暖香阁里，换口米吃，也只有这样，才能养活家里年幼的弟弟妹妹。”
驰雅公子挥挥手，示意着唱曲的人停下，他向着她们扔去不少钱财，接过钱财的女子立马行了礼数，默默的退出去了。
驰雅公子继续与那女子言语道：“姑娘原来你也是身世凄苦之人，父母卖掉你，你可曾怨恨过？”
女子猛然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父母原也是不想这样的，讲实话，我真的不曾怨恨他们，毕竟将我送到这里来，至少让我有吃有喝还有地方住，不会被活活饿死，以至于比外面过的穷苦凄惨之人要好。”
等酒菜糕点端上来，驰雅公子让她好好吃饱饭，而落寞的他却安静平和的看着女子吃完桌子上大部分的饭菜。
此时小宁所在的房里。
老妇让人解开捆绑小宁的绳索，解开绳索的那瞬间小宁无力的就地坐到地上。
老妇冷漠无情的笑着说道：“这药果然不错，来人！将此女，直接扔进最末流的那间房里，让客人们，好好在她身上历练历练，折磨一段时日，她自然老实听话了，定不敢再放火烧屋子。”
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进门来把扶起小宁来，接着他们扶着小宁走出去这间昏暗的房间，出门后，才发现原来门外一直站着不少守卫的人，屋外有着长长的过道，如此一长排的房间，看来这里被关押了特别多的人，走到屋外时，亮光也比屋内看起来更加亮堂。
缓慢的走完这条长长的过道，扶着小宁右胳膊的男子开口说道：
“唉！我们哥儿几个，日日这样辛苦挪人，天天替那又老又丑的老妇干着累活，她也好意思，从不发些钱财给我们，哪怕是给个机会，让我们享受享受这些个年轻女子也好啊。”
扶着小宁左胳膊的男子接着说道：
“这些个漂亮姑娘们，论说起来，可全都是周老板花重金买来的，谁敢轻易动她们？你不怕被发现了，将你剁碎后喂狗吗？我们还是各司其职，做好本分吧，日子长久些了，总有你我的好处，是不是？”
另一边的男子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暖香阁里的人，他们几乎都穿着统一的衣服，这两男子亦是如此，他们手腕处还都带一条鲜艳无比的红绳，小宁瞅了瞅，也实在想不明白，这条红绳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两男子沉默着又走了好一会儿，现在是要上楼了，小宁姑娘眼睛仔细看了看周遭，她肯定这里就是北国的暖香阁，过去的确放火烧过此处，也难怪这些人眼熟的紧。
小宁思虑了一会儿，开口言说道：
“要不，我给你们二位钱财，请二位好哥哥能放我走，日后定然好好报答你们二位。”
扶着右胳膊的男子笑起来说道：“姑娘说这话，是何意思？额，你手中到底有多少钱财？还是，先给我们瞧瞧，这样我们才放心好好考虑考虑放你走的事情。”
扶着左胳膊的男子随声附和。
小宁被下了药，浑身无力，连说话都变得费劲，她努力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接着说：“自然是放我出去之后，钱财再给你们，绝不食言。”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右边的男子开口催促道：“姑娘，你还是用些力气，赶紧走上去，我们哥俩一直扶着你走路，可真是累人！何况，多少女子被卖进咱们暖香阁的，要么是家里穷困潦倒；要么是模样好看的奴隶被高价卖进来的；还有的是像你这样，得罪了人还不清楚其中原因的。像你这样好看机灵的女子，我们也见到过几个，放过你？我们是拿自己的性命开天大的玩笑，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客挣钱，能活一日便算上一日吧。”
左手边的男子点点头说道：“是啊！哪怕臭男人欺负了你，死也不能叫你跑咯，知道吗？咱们的周老板，可真真是个狠心人，万一你在我们手上不见的，我们必定有好果子吃。”
小宁听他们说了这么些话，看来他们二人肯定是说不通的，她此时沉默着，也只好省省力气，想着后面伺机而动吧。
一直走到楼上目的地，眼见着这一层竟也全都是一排排的房间，更瘆人的是各处的房间里还断断续续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其中有种声音最是刺耳的，便是女子们断断续续尖锐的哭喊声，而这声音也只有走到这一层才听得真切。
他们扶着小宁沿着房间又走了一段路，到地方了，男子们将小宁扶进去，扔到床上。
其中的一个男子出去前说道：“姑娘可得好好保重，幸亏你没有沦落成菜人，不过被送进这里的，也算毁掉你的后半生了，希望姑娘能撑久些才是。”说完他们二人便离开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房间里吃的喝的摆放很是整齐。
表情木然的小宁自言自语的说：“此处真是男子的天国，女子的地狱…………”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老妇人，与刚才审讯拷打人的面孔不同，这个老妇人身边带着的皆为年轻的女子，而且模样比起自己要更年轻些，老妇人的个子也比严刑拷打的那位要矮上许多。
矮个子的老妇说道：“奴进来，是给姑娘净净身体的，这里面的水可都是上好的药水，专门给这一层的姑娘们用的。你们进来吧！将木桶的药水加满，伺候这姑娘洗浴，记得一定要洗的干净些，莫叫进来的贵客嫌弃。”
话说完，那些女子们很是听话的将药水填满整个木桶，屋里顿时之间，全都能闻见这股子浓浓的药水味，女子们这会开始脱掉小宁身上的衣服，再将她扶进木桶里泡药洗浴。
矮个子的老妇人坐在一旁饮茶，她见小宁的模样，突然说道：“听说就是你这姑娘，从前得罪咱们老板？要不是如此，你这般模样，应当送去歌舞那边，跳跳舞，吟唱曲子，轻松挣些钱财养活起自己。不过可惜，你现在被送到我这里就惨了，听我老人家一声劝，羞耻之心最好扔掉，切莫动真心，毕竟只是用自己的身子伺候人罢了，多攒些钱，指不定哪日，你就可以出了这鬼地方。”
小宁听着老妇人说的话，沉默不语，听着惋惜的话来，对于发生的事情多少知晓，可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自己冤枉，过去的一年里，前前后后救了那么多的奴隶，风言风语就能让他们的背叛自己吗？
小宁不愿意就此陷入泥潭中，开口求老妇人：“请老人家放我走，我给予你一生都花不完的钱财，只要你放过我。”
矮个子的老妇站起来走到小宁身边说道：“姑娘认命吧，来了，就别躲，也别怕，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再提醒姑娘一句，万万莫要怀上客人的孩子，于你于孩子，可都是天大的灾难，记得我老人家大发慈悲提醒姑娘的话，不过过了今晚，再唤姑娘就不合适了。”
小宁想起身赶紧离开此地，可她努力挣扎了好久，全身还是使不出任何让她逃跑的力气来，她继续求老妇人，言语道：“还请您发发善心放我走吧，如果丢掉清白，我的确也没必要活下去。”
矮个子老妇人接着她的话说道：“姑娘莫要想不开，你看看这个房间，肯定是逃不掉的，如果你非要一心求死，咱们这里审讯拷打的那一位老妇可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可是把你打得半死不活，说不定还找她手底下的那群年轻力壮得收拾你，你可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她可不似我这般好言相劝。”
小宁眼睛把这个房间看了一遍，这老妇人说的是实话，可是她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她想着如果驰雅公子在就好了，于是她继续对着老妇人说道：“您行行好，我认识驰雅公子，他父亲驰忠可是将军，您放我走，不然哪日逃出去，我定要回来报仇。”
矮个子的老妇人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小姑娘，不如你就说，认识咱们北国的义成君，他的权力可比小小的将军要大，姑娘还是放弃吧，莫要动什么歪心思，你且赶紧好好去想想，今晚怎么去伺候好咱们的客人才是上策。”
小宁不想放弃继续说道：“您不信我所言，那么你去驰府问问，说我的名字，他们肯定知道，还请您试试吧。”
矮个子的老妇人又坐回去，她拿起茶杯又倒了一杯茶水，她喝完这杯水然后对着小宁言语道：“我老妇人可没有你想的那样清闲，除了你，后面还有好几个姑娘需要我伺候，你认不认识驰将军与我无关，你能不能逃出去还另说。”
小宁见这名老妇人也是说不通，她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