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客官，您上眼
又是几日过去。
清晨，凛王府。
近来几日，王凛便是没有了什么太多动作。
虽然也偶尔进宫，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京中当一个赏尽风花雪月的王爷。
上次崭露头角之后，群臣之中有不少已经对其产生了期待。然而这段时间的骄奢淫逸，又是让朝中不少大臣都对王凛颇有微词。
不过，这也正是王凛想要的效果。
今日，正当王凛在这王府之中享受着各地供奉上来的鲜果时，一个家仆模样的人匆匆跑来。
然而看到这人的脸，王凛便知道此人不是什么王府中的家仆，而是自己从宫中带出来的几个锦衣卫之一。
为了方便自己部署，也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王凛在这王府之中，也安排了一些锦衣卫的身影。
平日里，他们和普通的家仆一般无二。但若是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必然会想办法第一时间跑来通知自己。
例如现在，站在王凛面前的，便是一个化身为家仆的锦衣卫。
“禀王爷，秋芸姑娘出门了。”
眼前的锦衣卫对着王凛开口说道。
听着锦衣卫对自己的报告，王凛其实并不感到惊讶。
毕竟自己和秋芸，也只是尽了几场鱼水之欢而已。他可不认为，男人仅仅用这胯下之物，就能让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
更何况，这还是李彰安排在自己府中的女人。
王凛不动声色的轻呷了一口桌边的清茶，对着一旁的锦衣卫说道。
“跟上去。”
“注意，不要露了马脚。”
“是！”
锦衣卫恭敬的双手一拱，向着门外走去。
回想起锦衣卫刚刚对自己说的话，王凛的眼睛微眯。
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也还罢了，如今自己的这宅院之中，竟然也被人搞得不得安宁。
自己已经给过秋芸机会，但很明显。秋芸虽然表面上臣服于自己，但实际上，仍然是李彰的人。
今日自己虽然有了见过大权，可以调动锦衣卫甚至宫中的虎贲。
然而这些力量，却无一能够真正为自己掌握。
王凛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
看来，是时候在自己身边培养一些自己的力量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王凛走出了王府乘着马车向着西市的集市走去。
……
另一边。
秋芸今日换上了一身常服，不复王府中衣着的富贵。
虽然走在街上，仍然是惹眼的清丽少女。但热闹的街市再加上几乎相近的衣着，还是让锦衣卫险些跟丢了人。
不过还好，最终锦衣卫还是看着秋芸来到了一处茶楼之中。
眼见秋芸上楼，锦衣卫则是走在后面，要了个隔壁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秋芸进入的这件茶馆极为破旧。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方便了锦衣卫隔墙有耳。
“秋芸见过阁老。”
刚刚进入房间，秋芸便对着眼前的人开口说道。
看来，对方是当今的阁老李彰没错。
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传来：“怎么，进来王府之中，可有什么我没听过的，让我听听。”
秋芸回答道：“阁老，凛王爷他这两日虽说偶尔也向宫中走动，但还好，回来之后就只是享乐，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李彰听了这话，似乎神情高兴了些，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更有了几分生气。
“呵呵呵好，究竟是王家的竖子，本阁老还以为他能闹出多大的浪花。原来也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后面便是雷声大雨点小。”
“秋芸，你替我将此人盯好。若是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当锦衣卫将此话带到了王凛的耳朵中时，王凛已经在京城的另外一头，一个名为西市的混乱地界之中转了许久。
听罢了锦衣卫的报告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锦衣卫可以下去了。
锦衣卫嗯了一声，转身就消失在了闹事的人海之中。
看来，李彰已经暂时的被自己所蒙蔽。
自己要趁着这个时间抓紧发育，否则等哪天这老狐狸回过神来，恐怕将有不善的事要发生。
王凛抬头将目光看向这人群熙熙攘攘的西市。
西市，整个京城之中人流量最大，也是最破烂的集市。
不过就算是西市如此破烂。每天来到这里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当然，达官贵人、世家大族自然是不屑于来此，来到此处的，多是一些江湖人士。
因此这市场之上，也是什么都有得卖。
刀剑、武法、各种各样的配饰，甚至是一些不知真假的古玩字画和藏宝图，市面上流传的，大多数是出于此处。
包括，人命。
没错，有了钱，在这里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只要出够足够的薪资，便有人有人自然会为你做事。
王凛今日来到此处，就是为了这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死士。
不过，这种人又岂是这么好找的。
王凛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这西市之中转了许久，也没看到有这样的人存在。
难不成，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问题？
正当王凛陷入了疑惑之时，一双大手在王凛的背后拍了拍。
“兄弟，有好货，来看看吗？”
王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贼眉鼠眼的小贩冲着自己招呼道。
“什么货？”
“来了就知道了。”
面对王凛的提问，小贩似乎不想在这里回答，而是买了个关子，躲进一个小巷中冲着王凛招了招手。
王凛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向着巷子中走去。
自己这么一个挎着刀的壮汉，就算有什么玄机，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被眼前的这小虾米给啄了眼睛。
走进小巷之中，又拐了几道弯。
最终，王凛在这小巷的尽头，看到了一排大水缸。至于这里有什么宝贝，自己还真是没看着。
反倒是这里与外面的熙熙攘攘几乎是与世隔绝，王凛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摸在了自己身旁挂着的刀柄上。
“老板，你这究竟有什么宝贝？”
这贼眉鼠眼的小贩，自然也是看清了王凛的小动作，他嘿嘿赔笑，生怕惹怒了眼前的这位贵客。
“到了到了，客官，咱们这就到了。”
说罢，一把掀开了一个水缸的顶盖。
“客官，您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