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是他亲手做的吧
一道渗着冷意的眸光倏然落在他后背,徐天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雪都要化完了,怎么还这般冷。
沈暮提着两盒糕点,站在他们身后,无端端的让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魏婉耸了耸肩:“也没起风啊!”
转过身,清澈透亮的眼眸正巧对上沈暮的瞳孔,魏婉脸色一怔,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怎么来了?”
“只准他来,不准我来?”
沈暮面无表情,直视着魏婉的双眼,略有醋味的吐出几个字。
徐天赐垂首,掩着嘴轻轻咳了几声,连忙与魏婉拉开距离,朝旁边站了站,给沈暮让出距离。
“不是,你不是回家了吗?”
沈暮移开视线,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搬出来的一张桌子上,慢条斯理的打开:“途径李记铺子,买了些糕点。”
一阵香味从桌子上飘来,魏婉吸了吸鼻子,这糕点好像和之前的不大一样!
“好香啊!”
她顺手捏了一块,张嘴咬了一口后,双目一亮,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而且还带着丝丝酸葡萄,酸橘子的味道!
“好吃!”魏婉端详着手中四四方方的白色糕点:“丑是丑了些,但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好吃的,这真的是李记的糕点吗?”
徐天赐凝眸看去,也捏了块放入口中,这糕点可不像是兰陵县的人能做出来的,这口味,标儿把准的镇国公府专属。
他经常去镇国公府蹭饭,有时候沈夫人也会下厨做些膳食和糕点,这糕点的味道与沈夫人做的简直一般无二。
徐天赐狐疑的朝沈暮看去,他应该是去李记用了人家的材料和工具,自己做的吧?
“啧,有生之年能吃到和沈夫人的糕点,一模一样的口味,简直是死而无憾了啊!”徐天赐含沙射影的暗示魏婉。
然而,魏婉吃到了好吃的糕点,这会儿大脑那是完全停止了运转:“白归依送过来的都没有这个好吃,看来我以后要多光顾李记才行。”
沈暮眼眸微动,轻启薄唇:“想吃就告诉我,我顺带捎回来。”
徐天赐眉梢微挑,这是不打算说出来?
啧,就凭这个追媳妇儿,那媳妇儿不跑才怪!
“忠伯,高达,你们也来尝尝,都忙了半天了!”魏婉招呼着贴对联的高达下来。
“婉儿,咱们这店准备歇到啥时候?”忠伯坐在柜台边的椅子上,喝了口热茶去去寒。
魏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正月十七!”
“这么多天?”徐天赐不可置信的道:“嫂子,你这见钱眼开的,竟然也舍得歇这么多天?”
魏婉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抬手就敲了徐天赐一个爆栗:“我那可不叫见钱眼开,我只是勤勤恳恳的劳作了这么长时间,该歇歇了而已。这一年之中,纯属年夏和上元节最为重要,年夏家家户户都要团聚,上元节更是要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谁还要守着一个小破店啊!”
“说的也是!”徐天赐揉着被打痛的地方:“那这十几天要做什么?”
“自然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享受人生了,姐姐现在也是富豪一个,绝不能委屈了自己,待会孙伯一家还有那小二,还有忠伯,高达,我通通给你们发奖金,怎么样,够意思吧?”
魏婉咧嘴而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眼中闪烁着星辰,灿烂无比。
沈暮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颜,静默的心也不由的被感染的活络起来。
正在擦桌子的孙父转头憨厚一笑:“这半年我们在这里做工,挣得钱都不少了,来年开春,也准备在兰陵县买个小些的院子安置下来,然后就给我们秀儿说个好人家!”
魏婉眼中浮现喜色:“那正好,孙大娘本来就腿脚不便,以后住在兰陵县就近了。对了,待会贴完对联,领了钱,你们就赶紧去看看再置办些什么,我这停工属实停的晚了。”
孙父停下手中的活,摇了摇头:“不晚了,有些店家,是根本不停工的。”
魏婉点点头,转头对沈暮说:“待会咱们也去置办些东西,我听说,过年不禁要贴对联,除夕夜的时候,更是要敲锣打鼓,辞旧迎新,咱们也去买个锣鼓,好好热闹一下,我再买些菜,除夕夜晚上,没地儿去的人,都来我家吃饭……”
徐天赐砸吧着嘴,身子懒懒的朝后仰:“我就好这一口。”
沈暮幽幽的瞥了他一眼,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好兄弟和好妹妹这么多余碍事。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去后,魏婉还是在她的房间睡着,见到他和他说话 只字不提那日的事,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丹雪和秀儿去取采制的新衣服,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魏婉撑着下巴,眼中显而易见的期盼
正说着,沈丹雪和孙秀儿便抱了个大布包朝他们跑了过来。
“嫂子,嫂子,衣服都做好了,统一的大红色,喜庆的很!”
魏婉‘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朝沈丹雪招手:“快快快,拿过来,拿过来!”
沈丹雪将布包平坦在桌子上,露出里面好几件红白相应的衣服。
“这么多!”徐天赐惊呼一声。
沈丹雪拿起第一件,瞧了眼,递给徐天赐:“天赐哥哥,这是你的!”
“我的?”徐天赐喜出望外,拿着那件红衣白内领,白袖口,白腰带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正好的合身:“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这都是嫂子告诉我的,不光是你,孙伯,孙大娘,秀儿还有忠伯,高达大哥,还有哥哥,小二全都有!”
被念到名字的小二骤然抬头,咬着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堆衣服,连他也有?
他以为,他曾经是方老板那边的人,魏婉一定不会对他多宽容,可是来到这以后,魏婉对他和其他人都是一般无二……
孙伯等人同样是神色一惊:“婉儿,这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没有必要做这样好的新衣,实在是太贵了。”
魏婉笑了笑:“过年了,咱们都穿新的,这些款式都是我根据你们的年龄,身形,画了图纸让人采制的,应该都合身。”
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测量他们的身形,什么时候开始画图纸,只知道当这新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心中的魏婉的感激更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