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章 水灾
章阳所述的症状和他太对症了。
“这是什么病？”
“中毒！”
周皇震惊，愣了半天没有说话，他在回忆，宫里边哪个环节有机会对他下毒。
“皇上中的毒，是常年积累下来的。我可以为皇上配一剂药，喝上一阵子，就有奇效。”
说着，让人取来一节木炭，让侍卫用刀背刮下一些碎屑，压成细粉，又从怀里掏出那块龟甲，也刮了两下，和木炭粉掺在一起，递给周皇。
“这是两日的剂量，每日冲水饮一杯即可，不够，我再给皇上配制。”
周皇好奇章阳手里的龟甲是什么，问道：
“那是何物？”
“龙骨！”
周皇要了过去，拿在手里，反复观看之后，又拿给国师观看。
“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十分难得。”
国师的评价，让周皇十分想得到这块龟甲，可是又不能强要。
刚请章阳给自己治疗消渴症，又要抢人家的东西，即使是皇上，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想别的办法。
“爱卿，可否割爱这块龙骨，卖与朕？”
“皇上喜欢，送给你就是了，只是每日的用量还是需要臣来把控。”
周皇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章阳，
“爱卿在翰林院属实有点屈才，可愿在大内行走。”
“皇上，我不想当太监！”
章阳直截了当的回答。
“朕是想让你在御膳房，负责每日朕的饮食起居，不需要净身。”
“谢谢皇上。”
一块龟甲，换一块大内的令牌，太划算了！
章阳只是口头感谢，并没有磕头行礼。
周皇看了，不但没生气，反而认为章阳很有性格，奇才理应如此，怎么能跟普通人一样呢？。
想到奇才，周皇突然联想到今天收到的边关急报。
“爱卿想必早已知道边关的事情，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
边关真的出事了？看来我分析对了。章阳大脑飞转，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消息何时进的京？”
“今日上午，800里急报。”
说着掏出急报，递给章阳观看。
“突厥皇庭内部可能发生了内乱，这对我们是好事，如今突厥王子和公主正在我大周朝出使，对方想要借刀杀人。”
章阳看过急报，猜测出突厥现在皇庭的意图。
周皇点头，章阳分析的和他想的一样。只是他一直没有想好应对的策略。
内部矛盾转嫁到外部，内部就会快速统一，突厥人不可小觑。
“臣有上中下三策，供皇上参考”。
“爱卿快说说”。
周皇现在正为这事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听到章阳竟然有三种策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什么。
下策是关闭互惠集市，囚禁使团中的王子和公主为人质，让突厥赔偿我们的损失，换回人质。
中策则假装不知是突厥正规军假扮的劫匪，正常接待使团。边境增加巡逻人员和巡逻次数， 让对方如重拳击在棉花上，计谋落空。
章阳喝了口茶水，示意周皇把木炭粉水也喝了。
周皇一饮而尽，顾不得擦嘴角黑色的水渍。心急得问：
“还有上策呢？”
上策是调整边关互惠集市开放的时间，不再每日开放，改为每月逢一日和逢六日开放。
虽然前期交易日减少，交易量也会缩水，但是长期来看，经济上不但不会影响，反而会增长。
“这是为何？”周皇不明白。
“皇上你想，突厥人之前每日只需购买当日物品即可满足所需，现在则需要买够十天的物品，才能等到下一个集市开放日。
储备物品的习惯养成之后，交易额必定会增长。
交易日突然骤减，突厥人的生活一定会受到影响，突厥皇庭内部就会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他们内部的反对派，也可以以此为籍口，攻诘突厥皇庭中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至于来访的王子和公主，只要皇上一直不予接见，并把边关的消息，散出去，间接告诉他们原委。
不论他们将来回去与否，都是不会埋怨皇上的。
周皇听了章阳的话，心中困扰自己的问题，一下明朗了起来。
“爱卿，朕感觉让你在御膳房也是大才小用，不如来政务殿，替朕批改奏折可好？”
章阳心想：宰相肯定被你藏起来了，没人替你处理政务，你身体不好，肯定处理不过来，想拉我去做苦力？
“皇上，我还要收拾新置的宅子和准备科考的事情，空暇不多。”
周皇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有见地，又能替自己分忧，又没有背景的奇才。
“不如每天只进宫半日如何？”
皇上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章阳不好再推辞，只得答应。
“臣，领旨。”
这时，有侍卫进来，低声对周皇说：
“禀皇上，赫王爷来了，说有要事！”
章阳听得真切，赫王爷？
那个周颜司的老爹？
看来皇上伪装成宰相生病的事情，赫王爷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不一会，一个身材魁梧，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走进来。
章阳看后，心想：这赫王爷还是很谨慎的嘛，一身黑衣，在晚上不易被察觉。
他不知道，赫王爷白天也是穿一身黑色衣服的。
赫王爷进来看到国师站在一边，皇上和一少年同席而坐，心里吃惊不小。
由于看不到章阳的脸，他以为是某个皇子。
走近之后，又看到皇上面前只有三个盘子，而这少年前面却有十几个盘碗。
赫王爷以为自己眼花，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确认眼前的情景都是真的以后，赫王爷不淡定了。
这人也不是皇子啊？
皇上为何对这人如此厚爱？
“难道是皇上的私生子？”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赫王爷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正事。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皇兄快坐！有事慢慢说。”
赫王爷看了看章阳。
周皇明白他的意思，说：
“不用避讳他，反正明天他要到政务殿批改奏折，迟早会知道的”。
赫王爷被周皇的话彻底雷到。心想：
“皇上要换太子了吗？”
“有他在这里，没准你说的事情，会迎刃而解呢！”
皇上既然这么说，赫王爷便不再迟疑。
“南方江北地区连日暴雨，大河决堤，发生洪灾，良田，房屋都被冲毁，预计受灾百姓超过20万。”
“颜冠所在的江津省是重灾区，求皇上快点下旨，派人救灾！”
章阳听后，立即明白：“原来你儿子在灾区呀，难怪你会这么着急！”
“为何吏部还未收到信息？”周皇大声问。
“这是颜冠派随身侍卫送回来的信息，给吏部的书信随后就到。”
周皇听完大为震动，江津省水系发达，是鱼米之乡，每年能为朝廷带来大量赋税，所以他派自己侄子镇守这样的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