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寒冬6
现在没有接客能力张文静只能尽力的打扫着院子，刘红霞和崔叔现在越来越暴躁，很多姑娘稍有差错或者没有留下客人过夜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毒打。cuiwanme
“妈的！卖了一床不过夜有屁用！啊！？300块钱屁也干不了！每天就知道吃白饭！明天你要是留不下客人！就别想吃晚饭了！”
话音刚落，刘红霞就毫不留情的扇了那个姑娘一耳光，力度之大直接将她的嘴角扇出了鲜血，张文静吓得缩了缩脖子，现在刘红霞的会所已经沦落到了过去3等妓院的地步，来往的都是那些救世军的大兵，原先那些豪华的名媛会所已经都成了救世军军官们潇洒和享乐的地方，无处发泄的人们只能来到街边的这些窑子里寻欢作乐。
原先的依靠各种表演和服务赚钱的时光也过去了，现在只能靠卖飞叶子和留宿赚点外快，如果能留下客人过夜的话，才能勉强的赚上几百救世元来补贴收入，这些姑娘们如果留不下客人，就会被惩罚挨饿。
“文静！别拖地了！过来！姐姐有话和你说！”
刘红霞刚刚打完人，转过头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张文静笑盈盈的，这种微笑在张文静的眼里就像是魔鬼的笑容一般，吓得她直接呆立在了原地，刘红霞揽着她的肩膀，强行带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文静啊！这段时间没有好吃的，让你受苦了，看看这胳膊和身上的肉都缩水啦！”
“没有！没有！刘姐！挺好的！真的没啥！如果没啥事我赶快给你们收拾家去了！刚刚有个客人才走了”
张文静不敢多待，连忙摆手，她害怕的往墙角缩了缩，想要离开，但是刘红霞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哎呦！还怕我吃掉你啊！坐在这里！姐姐和你好好说话呢！”
刘红霞脸上的笑容虽然还在，但是语气已经变得冰冷，张文静颤抖着坐在床边，低着头，害怕的快要哭了出来。
“你看！你这身子骨和小脸蛋也算是不错了！现在潇潇一个人当头牌招揽不了太多的人，你上去帮帮忙不是刚刚好嘛！还能吃的好点，穿的好点！不寒酸！”
“真的不用！真的不用！刘姐！我现在就很好！真的！”
张文静一听刘红霞的话，当即就连连摆手拒绝，显得十分的抗拒，但是刘红霞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她语气有些不爽的说道：
“别急着拒绝，回去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呢，我也不介意！反正就是一句话挣钱嘛！不寒酸啦！你走吧！”
刘红霞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这让张文静顿时觉得如释重负一般，赶忙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漆黑的夜晚，张文静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用那个脏兮兮的被子盖着自己，颤抖着身体，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刘红霞的话，她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要来了。
张文静紧张的思考着到底该如何离开这里，她现在心底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环绕着，总觉得有危险在靠近自己，突然间，她的房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壮硕的黑影冲进了房子，张文静吓得连喊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便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夜晚，张文静的哭喊声和绝望的怒骂声在小小的院子里回荡着，过了很久才渐渐的平息，刘红霞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抽着烟，看着门口正在提裤子的崔叔调侃的说道：
“这是舒服了吧！怎么样！是不是新鲜的！”
“嘿嘿！那是！真是个好货色，便宜了别人之前还不如自己先享受了，就是性子还是太野，明天你说说去！”
“嘎吱！”
生锈的门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扭曲声，张文静害怕的立刻缩在了角落里面，她看着面前端着一小碗肉的刘红霞，眼里满是仇恨，她小声的说道：
“你这个骗子！我迟早要杀了你！我迟早要把你碎尸万段！”
“呦！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好坏啦！”
刘红霞看着红着眼睛的张文静，将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她翻了个白眼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勾引我家崔叔！他动你干啥！看在女人的份上老娘可怜你！别tnd不知好歹！我跟你说！现在你反正也都不是干净的了！就别在这里装什么纯情少女了！摆明了和你说吧！
现在你妈那边的房费可是欠了快两万了！要不是我拦着崔叔！你妈早就跟人扔出去弄死了！你就一句话！干不干吧！你要是不干！你就等着把你和你妈卖到救世军的奴隶营里面等着被操死吧！”
“别！别！求你了！别伤害我妈！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刘红霞威胁要将张文静和她妈妈卖到救世军的奴隶营里面，这直接让张文静吓得魂飞魄散，那里是什么地方她也有所耳闻，只要进去的女人最长的也没活过一个月，普通的进去，几天就被上千人直接轮死的大有人在，张文静的心理防线彻底的破碎了，她的人格和尊严此时不得不放下，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这还差不多！女人嘛！现在是什么个世道，活的还不如狗！除了下面那个洞，还有什么个出路，你这长相和身子，不会差的，第一次疼，多几次就舒服了！巴不得多做点！你还小不懂事！咱们这一行来钱最快了！又能舒服又能赚钱，有啥不乐意的！
别看对面复兴军天天说得好，什么男女平等！都是放屁！你看看现在的世道，哪有什么平等可言，他们说这个话，就是骗不懂得傻子过去，给他们卖命！让他们享受！最后打仗的时候就让女人先上！你看看外面饿死的人多少！碰见我你可知足吧！赶快吃了东西！准备接客吧！”
说罢，刘红霞便直接离开了房间，狠狠地关上了门，张文静捂着脸低声痛哭着，她现在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措，她看着眼前的一小碗肥肉，流着泪用手将这些不知道什么的肉吃进嘴里，她的清白，现在也就值这么一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
现在的物资极度匮乏，张文静和其他几个姑娘都被迫吃下了足以伤害身体的避孕药，废土本来避孕套就已经消耗殆尽，现在张文静每天不得不承担着感染的风险来接待客人，从开始的排斥，到逐渐的适应，再到麻木，她依靠自己还算不错的底子艰难的活着。
晚饭的时候张文静和另一位生意好的姑娘难得的吃上了一小块肉，其他的姑娘生意不好，就只有一碗拌入咸盐的陈旧大米。
“你看看你们！真是丢人败兴！还不如隔壁那个烂地方的野皮子赚的多啦！要不是靠潇潇和文静！咋们早就断炊了！你们要是每天不努力！就等着被饿死吧！”
刘红霞拿着筷子喷着唾沫星子的谩骂着，那些姑娘都低着头不敢吭气，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让她们根本不敢触怒和顶嘴，只能悄悄的忍受着刘红霞的辱骂和羞辱。
躺在床上，张文静用杯中的热水和还算干净的毛巾清理着自己的下体，她很害怕自己会染上那些花柳病，现在的妓院中梅毒和真菌感染的病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很多女人的下体因为细菌滋生，都流出了发绿的脓水，里面长满了各种皮疣，瘙痒难耐还散发着恶臭。
因为生意越来越差，张文静不得不每天从接待一个客人变成了好几个，时常累的连起来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她感觉自己迟早会死在这里，就像那些梅毒弄得全身溃烂的女人一样被扔进垃圾堆，那种仿佛就像是丧尸一样全身皮肤溃烂的模样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的心里越发的痛恨刘红霞和崔叔，突然有一天救世军的巡检军官前来检查妓院的情况，因为张文静没有登记在服务的名单上，如果被逮到了肯定免不了数额巨大的罚款，刘红霞将张文静藏在了房顶的平台里面，还威胁她说要是敢乱跑就弄死她。
隔了几天，几名救世军的军官就来到了妓院当中，这几名巡检军官倒是制服干干净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全然没有被复兴军按在城墙上打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狼狈。
“哟！军爷！舟车劳顿辛苦啦！快来坐会！我来给您倒杯茶！”
刘红霞看到领头的那个小少尉，立刻上去热情的打招呼，还叫来其他的姑娘一起来给几人端茶倒水，但是那名救世军军官并没有领情，而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不喝了！我们是来查你们的从业人口的！就这么几个吗？！”
看这个军官一副猴急着想要让他们意思意思的模样，刘红霞和崔叔也没敢怠慢，立刻陪着笑塞了一把钱进了那人的口袋，崔叔弯着腰陪着笑道：
“军爷！就这么几个，咋们都是给救世军服务的，都是兄弟！怎么会骗您呢！”
“狗屁！谁t你们新城的这些土包子一起的了，别给我拉关系！另一个人呢！老子又不是没来过，那个小妞可是名器！你他娘的想骗我！人呢！？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理由来就按照逃税罪全部枪决！”
刘红霞看这个家伙原来是不满足那点钱，刚才她已经塞了快有3000救世元了，这笔钱在北面可够过上好日子了，这家伙不知道是听了什么风声，知道这里救世元贬值的厉害，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要钱！
但是张文静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以为是真的碰到了自己的救星一般，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喊了出来：
“长官！我在这里！救命啊！”
张文静突然从房顶起身，冲着楼下的三名救世军军官大声的喊了起来，听到她的叫喊声，刘红霞和崔叔的脸色顿时一变，那名领头的军官冷笑了一声道：
“呦呵！这下你们可玩大了！走！去安保局说吧！”
那名军官带着张文静往门外走去，跟随而来的几名士兵直接拿枪压着刘红霞和崔叔到了当地的安保局，张文静的母亲也被叫来当做了证人，当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刘红霞强迫着当了妓院的小姐时顿时气的要打刘红霞，坐在审判席位上面的军官看场面失控，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
“干什么呢！这里是安保局！不是他娘的菜市场！都给老子安静点！老太太你先说！”
张文静的母亲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哭着拿出了那份签字画押的文件，大声的喊道：
“长官啊！这对狗男女欺骗我家姑娘！当初说好的只是让她干干杂物不接客！但是现在却逼着我家姑娘接客！你得为我们做主啊！他们那个男人仗着是城市的安保队长！还强奸了我家姑娘！长官为我们做主啊！”
那名军官斜着眼睛看了看在一旁低着头不吭气，只是低声啜泣的张文静，仔细的对着灯光看了看她的脸，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伸手敲了敲桌子，看向了眼睛四处乱看的刘红霞，语气严肃的说道：
“你们这俩人！什么问题！现在逼良为娼可是重罪！你俩如果不能说清楚！全部枪决！”
那名军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将手枪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刘红霞缩了缩脖子，一旁的崔叔虽然没见过这个新来的救世军军官，但是知道怎么办事，他笑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沓救世元，众目睽睽之下夹在了那个合同上面，陪着笑说道：
“长官！您看！这是合同！这都是签字画押的啊！你看我说的是在内城的春华院时让她当工的，但是现在我们不在了，我们搬出来了！这就作废了！况且她口说无凭啊！我一把年纪了哪能对她感兴趣！况且她本来就是个卖的还假装纯情！
她们租的我家房子，还吃了我们的饭！这些钱说好都是欠着的，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还清，这个姑娘必须得要给我们还债啊！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