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医院(2)
猎人看着火堆旁的人影,有些激动地自言自语,停在火堆旁的一辆面包车,一辆装甲越野车,这伙人实力还不错,七个人至少有七把说得过去的武器和给养,这些玩意卖掉了都是好东西!
但是猎人并没有着急,而是打开了夜视仪,仔细的排查了车库的每个角落,确定没有暗哨后慢慢的摸向了几人身后,在不远处冯子华和方海成紧张的拿着武器,不到50米的距离,连几人的交谈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方海成紧张的看着若隐若现的猎人,用那只老95上面的3倍光学瞄准具瞄准着几人,只是那具美妙的身躯实在是让他有些挪不开眼睛,他咬着牙,和自己的身体顽强的抵抗着,有些激动和害怕的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猎人还在有条不紊的靠近,他猛地发现两辆废弃的汽车中间有一个异常的凸起,靠近一看,居然是一颗自制的拌线雷,难怪这些人这么放松,看来也是提前做过准备的,猎人小心的将诡雷拆除后来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射击位置。
从这个位置看起来,火堆附近的几人和刚好都在视野范围内,和方海成刚好瞄准线在火堆处交叉,形成一个90度的夹角,猎人小心的打开了武器的保险,就这样轻微的声音,居然让其中一名带着拾音降噪耳机的年轻废土客听到了,那人警惕性却是有一手。
那名废土客一边大喊,一边从大腿枪套抽出了手枪,在这瞬间可能这个小伙子会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放松了警惕,而且也没有把步枪放在身边吧。
“有人!有人来了!”
那个年轻人还没拿出手枪,一阵被消声器压制的枪声便猛地响起,几乎同一时间方海成手里的95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哒哒哒!”
“噗!噗!”
枪声响起的瞬间,坐在火堆旁的几人身上便腾起了一阵烟雾,侧面扫射而来的子弹刚好是防弹插板无法防御的位置,短短的两秒,七个人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横七竖八的倒在了火堆旁。
“注意警戒!打开手电,排除车辆间的诡雷!”
短暂的沉寂了几秒,猎人从汽车引擎盖后绕了出来,对着那几具尸体利落的补枪,子弹很精确的击中了尸体的头部,小口径子弹几乎将尸体的头部都炸成了碎块,方海成和冯子华小心的将路途中诡雷拆除后来到了火堆旁。
虽然这几个倒霉蛋绝对是死的透透的,但是猎人依旧不放心的拿枪指着,给每个尸体的脑袋都发送了一发子弹,确保敌人死的透透的,一定是废土上生存最有用的道理。
安娜睁着自己肿胀的眼睛,看着火堆前站着的三人,心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她能感觉到这个带夜视仪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压迫感。
站在安娜对面的方海成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安娜身体美妙的曲线,小腹仿佛一团火在剧烈的燃烧,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看!看!看!没见过女人?”
冯子华狠狠的给了方海成后脑勺一巴掌,从自己的大背包里面将那件从商场里找到的一套保暖服拿了出来,将安娜放了下来,将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
安娜蜷缩在火堆旁,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冻死了,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她毫不避讳的在火堆旁将自己沾满了体液的破烂衣服扔的远远地,将冯子华递来的这套衣服穿在了身上。
低头检查战利品的猎人看着如此尤物,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是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这群人的装备上,这些家伙的武器和弹药不算差,一半都是状态非常不错,并且改装了四面导轨护木的81杠,还有两支成色不错的战后军工厂生产的87式改款,只可惜防弹衣都是自制的,被子弹打烂了卖不出好价格。
猎人搜到了车辆的钥匙,那辆五菱宏光对他来说根本看不上,这玩意还是差点意思,猎人觉得更值钱的是那辆披满了装甲板加强了悬挂的混动越野车,这玩意可能卖出个好价钱,猎人迫不及待上前解锁车辆,巨大的收获让他十分的激动。
“砰!”
刚打开车门的瞬间,一支手枪就伸了出来,坐在驾驶室的人估计经验不丰富,半个胳膊都伸了出来,猎人伸手抓住了这个家伙持枪的手,子弹擦着安娜和冯子华的脸就飞了过去,打在了一旁的汽车上。
猎人左手猛关车门,右手夺过那支64手枪的同时狠狠地拽着驾驶员的胳膊向外别,车门沉重的关闭声和骨头断裂的脆响,夹杂着凄惨的喊叫声。
还没等这一切结束,猎人猛地打开了车门,将里面那个已经疼得快要昏厥的驾驶员拽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驾驶员的年纪看起来比方海成大不了多少,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稚气。
猎人单膝跪在他的背后,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将手枪顶在了此人的后脑勺,对着光看到了这个驾驶员骨折的胳膊上那个车轮袖标。
“呦呵!幸会啊!拓路者联盟的啊!”
“麻痹的!你还知道老老子是拓路者联盟的!瞎了你的狗比眼了!”
“框!”
猎人抓着此人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地上,猛烈地撞击让这个家伙的牙都干碎了好几颗,鼻骨更是被砸歪,这一下差不多让他直接破相。
“小家伙,年纪轻轻嘴真臭!呦呵,还是杀了俩人的啊,估计也是你们这伙车匪路霸欺负平民的战绩吧?”
猎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人胳膊上带着两条红色条纹的袖章,这是拓路者这群车匪路霸们彰显自己战绩的标志,这群土匪联盟虽然开路也算是好事,但是杀害普通人也没少干过,猎人一直看不起这群家伙,几乎是见一个干一个。
“呵呵,你也知道小爷的厉害”
“框!”
又是一声撞击声,这下猎人下手确实狠的多了,猛烈地撞击几乎将这个人的下巴砸碎了,那人神志都已经模糊了,先前还露着狠辣的眼睛,现在已经被血液糊住了,看起来分外的骇人。
在火堆另一边的安娜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她第一次见如此恐怖的审讯,这种恐惧远超先前那群家伙带来的冲击。别说安娜,连冯子华和方海成都被吓得够呛,不忍的走向周围收集物资去了。
“我说了,做人别嘴臭,小东西,现在可没未成年保护法,你告我你们还有没有人做这个任务,我给你个痛快。”
“没了,没人了,弄死”
“哦!”
没等到他说完,猎人便站起身来,狠狠地用战靴跺在了这人的脑袋上,仿佛是爆裂的西瓜一般,已经被先前两次动作几乎砸碎的脑袋直接扁了下去,飞溅的血液溅射到了安娜的脸上,她惊恐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感觉要死的下一个就是自己,全身抖得像是装了马达一样。
猎人弯腰看向了安娜,摘下了满是血液和灰尘的战术手套,捏住了安娜的下巴,对着火光端详起了这个满脸泥灰的可怜姑娘,猎人嗤笑了一声,放开了安娜,扔给了她一包从这群人身上找到的食物,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不错不错,是个能让我玩一阵子的好料子。”
猎人仿佛抓起一只小猫一般,轻松的用胳膊将安娜夹在了腋下,仿佛安娜就是个公文包一般,呆呆的安娜拿着食物袋子,有些头晕和虚弱的她下意识的抱着这条粗壮的手臂,感觉就像儿时抱着父亲的胳膊一般。
不过这短暂的温馨没有持续两秒,猎人就将她扔在了那辆装甲吉普车的后座上,然后关上了车门。
“完了,我要被关在这里了。”
安娜心中有些害怕的嘟囔了一句,但是她能感觉到猎人并不打算杀他,此时的安娜似乎有些释怀,对于她来说,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容貌能换来苟延残喘,女人的知觉能让她感觉到猎人对她的想法。
背后柔软的靠垫让虚弱的安娜想要睡一觉,轻度脑震荡让她的状态并不好,她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是后备箱又猛地打开,猎人将一些收集的物资也扔在了后备箱里面,甚至连枪都扔在了里面,他看了一眼眼睛盯着枪械的安娜,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指了指安娜,缓缓地说道:
“想活,和我们一起,带你出去,别耍花招!”
猎人连比划带说,生怕安娜听不懂一样,安娜看了一眼猎人,呆呆的点了点头,她哪有勇气和这样的怪物作战,她现在只想睡一觉,吃点东西,好好地活下去,安娜打开了背包,取出了保温饭盒,有股奇怪味道的土豆泥此时也是那样的美味。
胡乱塞了几口,安娜就迷迷糊糊的靠在了靠垫上睡着了,完全摆烂的心态让她现在看开了很多,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车外,冯子华和方海成看着正在火堆旁检查武器弹药的猎人,犹豫再三后决定为安娜说点什么,这个姑娘仿佛有种让他们着迷的魔力一般。
“猎人,这个”
方海成怯生生的开了个头,当猎人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却被那种恐惧和敬畏感吓得不敢说话,他不自觉的往后走了一步,伸手戳了戳冯子华,猎人带着夜视仪的头看向了冯子华,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咳咳!我们想,看看你能不能把这个姑娘带走?我们觉得这个女孩子怪可怜的。”
“嗤!”
猎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方海成和冯子华看到猎人站起来的动作,纷纷吓得后退两步,却不成想猎人只是张开双臂伸了个拦腰,猎人隔空点了点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到:
“怕个球?你俩和我一伙的我能弄死你俩?至于那个俄罗斯姑娘,用你俩废话?我都放车里了,不是我的东西我会往车里放么?你俩有想法了啊!告诉你们,有想法可以,但是得我玩腻了之后,我对你们不苛刻,但是别忘了你们和战奴没啥区别,想搞死你们,我用不了一秒,懂了么!?”
“懂了!懂了!”
冯子华和方海成诚惶诚恐的模样让猎人颇为满意,他指了指汽车道:
“你俩就别上去了,能赏金的任务不是你们玩得转的,别上去死了,回头荣连军那个奸商扣老子东西,车钥匙在车中控台上,你俩检查一下那个面包车里有啥值钱的,都弄走,油给我也都弄走,完事了把电路给我剪了,等有时间了过来还能弄回去。
还有,时间一个半小时,如果到点我没回来,你俩就出去对天放两枪,完事了我要是不打枪回应你俩,那我就是挂了,你俩到时候看的办,要是我完蛋了,就看你俩八字硬不硬了。”
说罢,猎人便将装填好的弹匣插入了胸前的弹匣袋当中,很淡然的走向了地下车库通向楼顶的房门,在路过安娜父亲遗体的时候,猎人突然停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夜视仪,拿手电晃着尸体的脸,仔细的辨认着,期间不停回头看像越野车,就像是认识这个男人一般,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定格在瞬间的动画。
良久,猎人缓缓地伸手将遗体瞪着的眼睛用手合了起来,将裹尸袋的拉链合了上去,他回头看向了冯子华和方海成,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的说道:
“不管我能不能回来,把这个人给我好好埋了,还有把那个姑娘带回去”
说罢,猎人便走向了通向大楼的那扇铁门,但是他的步伐中多了一丝沉重,看着消失的猎人,如释重负的冯子华找了个地方和方海成坐下了,他发现方海成一直在盯着越野车里面看着,似乎在想什么,冯子华为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低头摆弄起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