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师徒探讨排水系统
李云逼着郝亮收他为徒很是高兴，一天跟前跟后的，决定在长丰县多待几天。
郝亮对这个送上门的便宜徒弟很是无语，重点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有些大，而且既然是师徒，郝亮也不知道给他教什么东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师，能否再帮我解释解释城市排粪管道的原理”，李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郝亮身后道。
“额，我的便宜徒弟，你来的时候给我带来那么大的订单，我现在得去安排人去抓紧赶制啊，完不成任务你帮我去向兵部解释吗”，郝亮有点嫌弃的道。
“额额额，师傅说的是，不过师傅，有件事情我觉得也得考虑好”，李云笑嘻嘻的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郝亮侧过头看着他。
“这批订单后，估计马蹄铁和播种机便会在州府以及其他地方陆续仿制了，到时候这边的订单肯定会急剧减少”，李云一脸认真的道。
郝亮一惊，没想到这个便宜徒弟的脑子还不差，想问题还算远，随即道：“你说的没错，咱们今后肯定不会靠马蹄铁和播种机赚钱了，这些个订单，只能满足我们以后做更多新产品的启动资金。”
“师傅以后是要放弃马蹄铁和播种机的制造吗”，李云有点不甘，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太可惜了。
“这两样是利国利民的东西，就要将技术和利益让给国家和百姓，咱们不赚这个钱也罢”，郝亮解释道。
“师傅大义，我果然没有错”，李云越来越觉得他这个师傅很牛批。
你晚上来我家吧，到时候我给你讲讲这些事情，白天确实有许多事情忙的。
“好嘞师傅，但是我不想回去，我就想跟着你”，李云一脸期待。
郝亮疑惑的偏头看着他，看着不停傻笑的李云，郝亮无语的探口气道：“随便你吧，反正我是没时间管你，到时候别以你官员的身份给我穿小鞋就好。”
“怎么会，怎么会，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师傅放宽了心便是”，李云道。
见李云如此死皮烂脸，郝亮再没有搭理他，召集孟非等人开足马力，招工和推进冶炼坊和加工坊的建造，小小的铁匠铺明显已经不能满足生产的需要了，生产重点只能尽快转移到西山那边。
这段时间人手实在不足，郝亮还将冯明抽过来帮忙，核算一些建设资金的投入和管理工人的日常工钱的发放工作。
几人从未干过如此高大上的工作，尤其牛宏几人，曾经认为这辈子只能靠卖力气养活自己的人，现在居然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个个信心倍增，干活也格外负责和认真。
忙碌一天的郝亮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的时候，跟屁虫不合时宜的出现，郝亮无奈的瑶瑶头，朝屋里道：“小妹，倒两碗水。”
“坐吧”，看着跟了他一天灰头土脸的李云，郝亮没好气的道。
“算了还是不要坐了，来这边”，郝亮带着他来到花园的一片空地上，抄起地上的一个小铲子便开始挖。
“你看这个大一点的沟便是要建的排污管道，侧面的细的小沟便是每家每户的排污管，无论是大管还是细管，都需要有一个高差，明白吗”，郝亮在地上比划了半天后问道。
“明白，没有角度的话水就不能自流了”，李云点点头道。
“那不就得了，就这么简单啊”，郝亮扔下铲子道。
“啊？这就完了，可是这管道怎么做啊”，李云疑惑的看着郝亮。
“这个其实也简单，家中不一定非得做成管子，家中可以做成一个沟槽模式的，毕竟每家每户的排污量不是很多，可以用砖石砌筑，上面盖住防止人掉下去，也能遮掩气味”，郝亮解释道。
“街道下面的排污管道其实也可以用砖石砌筑，但是相对来说效率低一些，但成本应该也低，而且砌筑的沟槽上部需要盖得严密，否则整条街都是臭的，可以理解不了”，郝亮解释完后，看着李云道。
“可以理解”，李云果断道。
郝亮点点头，继续道：“管道的话有几种做法，一种是烧制陶管，一节一节套起来；还有一种就是配制混凝土，用混凝土制作；第三种就是钢铁铸管。”
看着李云皱着眉头，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样，郝亮道：“陶管很好理解，例如将两个陶罐套在一起，把底子打破，两个陶罐是不是就形成了一个管道，无数个放在一起就是一个很长的管道。”
“我明白了”，经过郝亮简单的点拨，李云瞬间明白。
“师傅说的这个混凝土是什么”，李云追问道。
“混凝土是将将石灰、黏土和沙子按一定比例加水混合，搅拌成三合土，再将糯米煮烂后，把浆汁倒入三合土中，搅拌均匀，制成灰浆，灰浆倒入模具中做成管状”，郝亮还是按照古代的做法进行了解释，此种“混凝土”做建筑相对较为坚固，但是制作管道还有待商榷。
郝亮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否则他考虑按照配比将水泥也做出来，目前如果要按照他的想法做下水管道，郝亮优先考虑用铸铁管道，毕竟对他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李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郝亮见状终于松了口气，笑着道：“好了，累了一天了，喝口水，早点休息吧。”
郝亮晚上与大伙一起在外面吃了便饭，李云也不例外，所以郝亮并没有再安排李云吃饭，只是让喝口水就回去休息。
“师傅也早点休息，这几日跟着师傅学到了许多的知识，我再逗留一天就要回长隆了，不知道师傅有没有特别要交代的事情，徒弟我一定办的妥妥的”，李云临走之际，表明了其要帮忙的态度。
热脸贴过来了，自己也不能回敬个冷屁股不是，郝亮琢磨了一下，首先得好好感谢一下知府大人，给争取过来数十万银两的订单，其次就是争取将三轮车的市场也推广开，于是便对李云道：“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师傅，师傅也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明日下午来我这里，我给你准备个大礼。”
“师傅何须如此客气，从来都是徒儿孝敬师傅，哪有师傅给徒弟准备大礼的”，李云嘴上如实说，但是内心格外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