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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092侯门贵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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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你是去找你父亲的故交送拜谒诗,却是被人狗眼看人低,不是专程在路上等着本少?”

    元辰从怀中掏出纸张,右手弹了弹。

    鲁清秋无奈的道:“这误会全因小生失手所致,怨不得公子。”

    眼看人想将这信件要回去,元辰怒声道:“也就是说你并不认识本少?”

    鲁清秋看他愤慨的模样,硬着头皮委婉道:“小生初来乍到这天子脚下,见识浅薄,故不知公子……”

    “既来到京师,本少是这京中鼎鼎有名的少年英才,竟有人不知,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用力一拍桌子。

    “砰”响声,让文文弱弱的鲁清秋一抖身子。

    而元辰目光上下打量他,只把人吓得白毛汗冒出。

    他的怒气又已不翼而飞,抚掌笑道:“却不能怪你,京城之外的人少知本少,是往日所作所为没被传扬。”

    “既你我有缘,今日街上因这不大不小误会相识,应是天意,观你有几分墨水,只是时运不济,那些监考官又岂会同本少这样生就一双法眼?”

    元辰自吹自擂,“我便做你这举荐人,亲手捧个状元郎,待入京应试的举人各自回乡,本少大名,还不传遍五湖四海?”

    鲁清秋瞪目结舌的看着元辰朝他走来,然后拽起他,将他拖出院子。

    “既是要亲手捧个状元,不可随意了事,我带你去见我爹,锦安候!”

    “不可不可——”鲁清秋一连声的推辞。

    鲁莽的少年又岂会听他所说,一路疾走,将急色满面的鲁清秋一把推进了锦安候的院子。

    候老爹今日休沐在家,正是看过信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的喧喧嚷嚷,他抬眼看去。

    只听“砰”的一声,在下人的着急阻止喊声下,不肖子拖着个儒生闯进来。

    元辰将鲁清秋往前一推,振奋道:“爹,儿子给您寻回一个身负大才,有翰林之资的大学士来了!”

    鲁清秋还没站稳,听到这一句介绍他的话,只把脸燥的通红。

    “胡咧咧什么!”侯老爹不悦地骂道。

    元辰上前,将纸往书桌上一拍,“爹,您快看看。”

    侯老爹对着他瞪眼,张口便要训斥。

    元辰看得不耐烦,急性子的将纸拿起来,一递就遮到他眼前。

    侯老爹被唬了一跳,朝后昂去头。

    元辰又将另外几张纸往他手上一塞。

    连续被打断,候老爹无奈的只能就近扫了一眼,余光再看过举着手,红着脸想退走,又似在侯府书房重地不敢轻举妄动的读书人。

    也罢,既来到,且走一步看一步。

    鲁清秋心中哀叹了声,双手将歪斜的巾帽扶好,再举过头顶,深深一拜:

    “末进后学鲁清秋,见过锦安候。”

    侯老爹威严的低咳了一声。

    元辰将袖子一甩卷在手背上,催促着,“父亲,您请过目。”

    说着退后,让出身后绿窗照进来的明亮光线。

    候老爹哼了一声,抖了抖纸,这才是仔细看过。

    “粗鄙之作,让侯爷见笑了。”

    得锦安侯称赞,鲁清秋谦虚的道。

    “爹的眼光果然和儿子一样好。”元辰不甘寂寞地插话道。

    正露出些和颜之色的候老爹,立刻又拉下了脸。

    元辰更早的语气愤愤,“清秋小弟才高八斗,有真才实学,那孙老儿不过三言两句不合,将人给赶出来,实在是狗眼看人!”

    “我侯府深受朝廷信赖,一定不能让此贤遗落在野,来年科考更是要好好查查是否更多官官相护,以至良才埋没的贪官污吏,以扬我侯氏英名!”

    这个世界的科举制还未正式发展起来,说文举考试给民间、寒门学子出人头地的机会。

    却是所有应试者的试卷没有糊名,世家权贵组成一个又一个圈子,自然是彼此联姻联盟,有稳定的渠道供后人入朝、晋升。

    而外地来的考生为了不被随意刷下,让出名额,通常会通过与自己有渊源,或是以介绍来的关系去拜访一下朝中官员。

    又或自负有才能的,直接去求见。

    都是文人,作诗词自我介绍,慢慢形成了递拜谒诗的习俗。

    鲁清秋听着元辰将把他拒之门外的孙大人说得格外不堪,不由解释了一两句。

    只说是他自己文章还欠几分火候,对方有心想要打磨。

    事实上,这孙大人也真不是便将他打出门,只是态度过于居高临下,又纵容仆从要打打他的威风,却是想将他收为自己门人,做他半个主子,他才直接愤然离席。

    “他也不过是寒门小家小户出来的,清秋小弟或要感谢他,吃他一顿磋磨,才是积攒了福气,遇上本少。”

    “待你考中状元,发挥自己才能,官场中青云直上,将那年老来还不算上三品官的老儿踩在脚下,让他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才是大快人心。”

    元辰语调激昂,挥手激励起来。

    “退一边去,在这嚷嚷吵吵。”侯老爹只想静下心来考较下颇有才能的年轻人,偏自家小儿子尽在那说些没名堂的话,于是出言驱逐。

    “贤侄请坐。”候老爹再吩咐,“来人,看茶。”

    元辰背对着锦安候,对着鲁清秋拍了拍胸脯,意思是,他发了话,事情绝对不会不成,然后昂首挺胸出了书房。

    “清秋小弟既从外地来,不如在侯府寻一处院落进行备考,届时一举蟾宫折桂,便可满京城传我侯家二少慧眼识珠的美谈。”

    鲁清秋从候老爹书房出来,便被守候在那的人带来轩举院。

    而元辰在对方人还未进院子,便喊说。

    正要感激一番的鲁清秋听着还未正式开考,这二少一口一个状元,仿佛他金榜题名板上钉钉,不由一阵无奈:

    “多谢二少好意,小生早在城东租凭了一间小院,租金已交,就不必多行折腾。今日得蒙二少相助,实是厚恩难报,岂敢再麻烦。”

    “看你一身萧条,只怕是租的几间斗室,定然环境嘈杂。读书人最宜在雅间静心读书,识书中真已,蕴养一颗文心,瞧瞧我这院儿,便是上好的用功之地。”

    元辰伸手比划。

    鲁清秋顺着他的手势看去。

    在庭院中,正门走进,两间正厅,之间大片天井,花圃中奇花异草错落有致。

    对面又是一小片的活水塘,一老龟盘踞在池间,金色锦鲤漾水戏波,入冬时节,池水中荷菱不败。

    一道白影翩飞,便见一只白鹤在池边舒展优美的身姿。

    一花一草,一池一鹤,均是雅致之极。

    鲁清秋不由点头赞美。

    元辰扬了扬眉梢,“我这轩举院不小,你若当真心喜,要在此借住,也并非不可。”

    鲁清秋只冲着他拱了拱手,“实在不敢生受。”

    元辰终于不再勉强他,老气横秋的叮嘱道:“那你切不可在功课上懈怠,每过两日,本少会差人将你接来,却是要好好考较你。”

    这话若是被李定阳他们听了,定是要笑掉大牙。

    被夫子赶出来三次的候二少要考来年应试的举人。

    这举人一旦被考倒,但凡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受贿的官员定是一查一个准。

    “你小子这几日实在跳脱,先是忠义伯家的小子被你给打落下马,在床上休养多天。”

    “上朝时他家老子偷偷瞪了本候几眼,紧接着后头又与三皇子走的近。向来觉得读书人迂腐,偏这次又说找到个状元之才。”

    侯家五口人一同用过晚膳后,侯老爹吩咐元辰跟他去书房。

    在侯夫人不解的眼神,与侯大哥担忧的目光中,当事人元辰依旧是嬉皮笑脸。

    “你若当真有这个心,便先寻个差事给你做做,你若是有意……”

    候老爹面带几分踌躇之色,话音止住。

    元辰拖过一条座椅在他对面坐下,“老爹觉得三皇子怎样?”

    侯老爹不答反问,“你看好他?”

    “三皇子只想让圣上知他也有意削弱豪族公候,意图今上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自己老了,但他最宠爱的儿子定能做到他没做到的事,从而为自己上位增添砝码。”

    “对上世家,登皇位要他们一部分支持,彼此利用,各取所需。看似两力并使,实乃太过自作聪明。”

    他吊儿郎当的姿态不变。

    “父亲觉得我指出大嫂有孕,是恰逢其事,还是当真有那相面之能?”

    元辰话题突然转到十万八千里外。

    侯老爹定定的看着他,“出个傀儡皇帝,局势已定,我侯家不能再上一步,而若是有所弱态,各路人马会似水蛭见血。但凡有些野望的帝王,年轻时,总想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那是世家绝不愿看到的。”

    候老爹说着,一阵摇头皱眉。

    元辰伸出指头,点了点杯中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个“侯”,然后在旁边又写“皇”。

    谋朝篡位——

    侯老爹眉头跳了跳,看着小儿子庄重的面色,沉静的眼眸。

    元辰却又道:“皇室大权旁落,但并非想当上皇帝,谋朝篡位就容易。风险太大,对上的是满朝文武,一个又一个的党派阻碍。”

    “侯家是最顶尖的门阀,可对阵所有,哪怕有将军府为结盟,稍有一步错,满盘皆输。”

    “何况,将军府可靠,也不可靠。”

    元辰指尖上的水迹干了,他在两个水写的“候”与“皇”中,各点一下,沾了些水迹,写下个“郑”字。

    他淡淡道:“这片天下依旧姓郑,但乃是我侯家之女所出的郑氏天子。”

    候老爹伸手把袖一挥,桌上的水迹散落开,他说道:

    “开春后,科考前,陛下有意将今年的春猎办大,让女眷一同出行踏春。端妃娘娘许会随驾,你姐弟终于可以相见。”

    元辰微笑道:“我甚想阿姐。”

    “娘等着瞧,到时孩儿定是技压群雄,得到圣上奖赏,全是母亲的功劳。”

    元辰坐在候夫人身旁自傲道。

    “那真是可惜,我不能亲眼所见小叔受奖时刻。”侯大嫂在下方说着,摸了摸肚子。

    此时已有了月份,舟车劳顿,恐于腹中胎儿不利,便是不去。

    候大嫂看过端端正正坐在下方的少女,“妹妹去开开眼界,那时是极热闹的,各家贵女里或许还有几个喜欢乐腾的小姐,亦会骑马射箭,到时不妨去散散心。”

    刘盈儿细声细气的答应着。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又在几场春雨下过,柳眼发芽,千蕊绽放,万草挺秀。

    女眷们的宝马香车驶过,扬起的飞尘在脂粉香的萦绕下,化作香尘纷纷。

    丽日朗照,天色暄和。

    青年少年这一列中,更是闹乱一片,骏马成行。

    随着皇帝座驾停定,九爪金龙袍从车中显露出来。

    公候,重臣,公子,贵女,皆是肃穆请安,汇成一片“万安”声。

    “午时为限,以所猎之珍、奇、大、多者为胜。”

    皇帝兴致很好,挥退了要宣口谕的内侍,自己亲自高声喊道。

    轰然后,年轻人们整齐应声,挥鞭驾马,扬起尘土,一片雄姿昂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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