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Gai溜子。
金岁荣没躲,像是感觉不到痛,由着她踢了几脚。
踢完后,夏听婵背过身把眼泪抹掉,踩着快步往洗手间走。
金岁荣抿抿唇,两步跟上她,嗓子莫名绷了两分:“真爱哭。”
“你滚远点!”夏听婵不客气地骂,“我马上叫我老公来揍死你!”
“”金岁荣顿了顿,眯起眼睛笑,“你老公也太虚伪了吧,连多吃口饭都要夸两句。”
夏听婵猝然转身:“你不虚伪,你在这标榜什么真性情,你爸都七十多了还要操心你,拿嘴贱当有趣,一辈子断不了奶的gai溜子!!”
她骂得急,什么词难听骂什么词。
听着听着,金岁荣忽地笑了,他手掌连忙捂成拳,抵在唇边轻咳。
夏听婵觉得这人没救了,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完全异于常人。
她蹭地转身,继续往洗手间走。
“诶,怎么不骂了,”金岁荣懒着调,“我听着呢。”
夏听婵一个转身进了洗手间,砰的将大门关上。
镜子里的自己唇妆糊成一团,口红的颜色晕在嘴角皮肤上,狼狈的不得了。
她抽了张纸清理掉,又重新补了回去。
一切无恙后,她拉开大门。
金岁荣还站在那里。
他细起眼睛打量她:“化什么啊,你之前那次三里庙那次,就挺好。”
“狗嘴还能吐人话,”夏听婵面无表情越过他,“我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
“”金岁荣无声笑,“我瞧不上你,真找了你这样的,我还不得天天被家暴。”
“谢天谢地你瞧不上。”夏听婵恨恨道。
“你这脾气也太急了,”金岁荣碎碎念,“都不许人说话,我这腿都被你踢成什么样了,我都没哭你居然还掉眼泪”
夏听婵顿住,一字一句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阴暗的走廊,阒无人声的环境,连细微的呼吸都能听见,金岁荣低下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脸上,理智尽无的脱口而出,“别哭了。”
夏听婵:“”
话一落地,像是回了神,金岁荣别扭地抬头,喉咙咽了咽:“别拿掉眼泪吓唬人。”
“金岁荣,”沉默须臾,夏听婵认真道,“我有老公,我很爱他,从很早以前就只爱他一个,我跟他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是不可能让别人来破坏我们的婚姻的。”
“”金岁荣脸上的痕迹敛得一干二净,又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少自作多情。”
“那就好,”夏听婵点头,“你少气你爸,至少别挑我老公在的时候。”
说完这些,她往包厢的方向走。
进去之后,里面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严穆已经把大衣搭在臂弯:“怎么这么久,正打算去找你。”
夏听婵勉强抬了下唇。
严穆细了细长眸,仔细看了她几眼,什么都没说,牵着她送胡老先生下楼。
金岁荣已经不在了。
送走了胡老先生他们,严穆回眸瞥了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女孩子:“要什么口味的奶茶?”
“不要了,”夏听婵没什么心情,“回家吧。”
“”严穆躬下腰,审视的眼神望住她,“刚才芒果沙冰没吃到,帮你点杯芒果椰奶,行吗?”
他温声软语,慢慢哄着她,夏听婵莫名低迷的情绪渐渐有了出口,她双手从男人大衣里面环住他腰,依赖地偎进他胸膛。
夜色朦朦,冬日肃萧的冷风刮过,严穆扯开大衣,将怀里娇小的女孩子裹住。
“碰到金岁荣了?”他沉稳的问出一句。
夏听婵闷闷嗯了声。
严穆手掌抚她脑袋:“欺负你了?”
“嗯。”
“骂回去了没?”
“”夏听婵抬睫,“你不是不让我跟他对骂?”
严穆耷拉下眼皮:“你忍得住?”
“”
沉默片刻,夏听婵轻吸鼻子,委屈的不行:“我不想看见他。”
“好,”严穆望着远方的夜色,情绪不明地应,“老公会解决的。”
他这么平淡,夏听婵熬出点恼意来:“你怎么不吃醋?”
“”严穆垂眸,那双眼睛里的阴翳凝固成团,仿佛任何东西都不能把它驱散,“他有句话说的没错,小白眼儿狼。”
夏听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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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夏听婵捧着奶茶杯,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一眼都不往驾驶位看。
默默发了会呆,夏听婵刁蛮的命令:“晚上你睡客房,我要跟你分房。”
“”严穆不置可否,淡淡道,“把奶茶喝了再做梦。”
“严穆,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夏听婵板着精致的小脸,“不让你失去我一晚,你都不会知道我的珍贵。”
“”
这都胡扯的什么玩意。
回到家洗完澡后,夏听婵果然气哼哼的把卧室门关掉,同时嚣张地扔了句:“没人给你盖被子,我不会心疼你的。”
“”
在原地顿足两秒,夏听婵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明,她忽地发现一个盲点,蹬蹬蹬走到严穆面前,啪的一下合上他正在办公的笔记本电脑。
“严穆,”夏听婵望着沙发里端坐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你今天发现金岁荣是胡老先生儿子时,一点惊讶都没有。”
她都被惊懵了半晌。
夏听婵咬紧了一口贝齿,直接下了结论:“你早就知道了。”
“”严穆唇角翕动,难得心虚了一秒,“没有多早。”
就比她提前了几天。
夏听婵冷笑,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往卧室走,同时撂了句:“客房你也不许睡,就睡沙发吧!”
严穆被气笑了,他脑袋仰在沙发里,眼睫顺势沉在下眼睑,那丝晦暗又不知不觉的浮现了。
他丫头招人他知道,他恨不得天天把她揣兜里放着。
明明醋到一嘴牙都要咬碎了,臭丫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嫌他反应太平淡。
夏听婵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有多招人喜欢,连发个脾气都让人疼的那种,偏她自以为很凶的去拒绝金岁荣悄无痕迹的搭讪。
若不是多年隐忍克制的性子,早在金岁荣推荐她甜点,而她又巴巴求自己添上时,严穆就能把桌子给掀了。
还敢责怪自己不吃醋,她都不知道她是怎样躲过一场浩劫。
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