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体力挺好。
寂寂无声后,金岁荣连同他那群兄弟已经开着车跑掉,夏听婵心虚地抬头:“不是我请的他抢的”
严穆不置可否,眼睛淡到瞧不出任何情绪。
“回家。”
“”夏听婵怯怯觑他,“你生气了。”
严穆:“嗯。”
“我没招他,”夏听婵急急解释,“是他赖着不走,还抢我雪糕。”
严穆唇角很淡地抬了下,握紧她的手往前走,冷声一句:“不是生你的气。”
他短暂地顿了下,若有所思问:“三里庙入口超市的老板?”
“嗯,”夏听婵闷着鼻音,“你干嘛?”
“不干嘛,”严穆脸色缓了两分,不咸不淡道,“那个超市的老板,我记得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
夏听婵不感兴趣,随口道:“他儿子吧?”
严穆鼻息淡哂,没再讲这个话题。
“别一个人乱跑,”思索片刻,他语气不可名状的提醒,“这边前些年很乱,刚太平没几年,有些人只是被迫低调了,不是死了。”
“”夏听婵懵懵抬头,“我就来买支雪糕。”
严穆黑沉的眸子瞥她:“今天几度?”
零下三度。
“我想吃,”夏听婵磨他,“我吃慢点,在嘴里捂捂再咽。”
“”严穆眉心跳了跳,“还能这样吃?”
然而拒绝归拒绝,到底不舍得她嘴馋,严穆妥协:“回家,开着暖气吃,嗯?”
“好。”
上车之后,夏听婵一眼便瞧见了她画的那幅人像画,完完全全仿着严穆的脸型,只不过夸张的画了一嘴獠牙。
莫名有点心虚,夏听婵悄悄往驾驶位觑:“你怎么给带回来了。”
“收藏,”严穆轻笑,“我妞妞又愿意画人像了。”
她年少时最后一幅人像因他而断,如今第一幅人像又因他而起,因果轮回,他得负责。
“”
那时候的事如今想来幼稚,夏听婵羞赧地垂下脸,忸怩道:“以后也只画你,好不好?”
“嗯?”严穆凉薄的眸子渲染出温情,“宝宝呢?”
“只画你,”夏听婵甜甜道,“专属我家穆穆的特权。”
严穆眼尾笑痕加深,侧了点身子揉乱她一头长发。
到家之后,夏听婵压根没有吃雪糕的机会,在外面一派正经的男人关掉门后,来势汹汹的将她抵在门板上吻住。
屋子里恒温开着,凌乱的喘息夹杂着女孩子碎到不成形的抗议。
“乖,”严穆咬住她耳垂,手指勾住她牛仔裤边缘,哑声哄她,“该适应了,嗯?”
夏听婵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酥软在他怀里:“没有。”
“”严穆的手掌托住她臀,往自己身上按压,“都不敢用力,你自己来,嗯?”
女孩子呜呜嘤嘤,似泣非泣,被他撩拨到失去理智。
-
一场甜甜的酣睡,夏听婵累傻了,脑袋闷在枕中,任凭严穆怎么哄她都不愿意起床吃饭。
而她更不允许把饭端进卧室。
“有冰淇淋,”严穆半蹲在床沿,指尖描绘她脸上的轮廓,“不吃了?”
夏听婵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闹脾气的把脸扭向另一侧。
大概是嫌热,被子只盖到肩膀,露出的那块雪白皮肤上深深浅浅被疼爱过的痕迹。
严穆轻咳,知道把人折腾狠了,分别一个月,原本想慢慢来的,谁知一碰到她就失控。
“那再躺十分钟?我再去烤个布丁给你,行吗?”
女孩子连后脑勺都没动一下。
“”严穆压下笑意,倾身在她脸蛋上吻了下,“睡,好了喊你。”
夜色已浓,等男人出了卧室,夏听婵恼意横生。
她居然。
从中午。
被折腾。
到。
晚上。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
厨房灯光明亮,正在保温的饭菜弥漫着勾人的味道。
将蛋奶液放进烤箱后,严穆沉下眼睫,表情渐渐阴郁,须臾,他手机响了,接通后,对方不知讲了什么,严穆眉骨抬了下:“店老板不是他?”
“对,”来电人汇报,“老板姓张,有个儿子也姓张,不姓金。”
厨房通风窗宽敞,隔着大面玻璃窗,严穆抬头望向空中清冷冷的月亮。
对方继续说:“我旁敲侧击问了老板,老板说是他儿子的朋友,过来帮忙看了两天店,再多的,就不肯说了。”
“嗯,”严穆水波不兴,“我欠了胡庸老先生一个人情,帮我约他,说我最近有时间。”
当初为了请胡庸帮阿婆做手术,他曾应下老先生一件事。
该还了。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显然不明白为何话题突然转到这里。
严穆唇角浅勾,不冷不热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金这个姓,在深港可不多见,而他认识的人中,恰好有一位姓金。
那便是胡庸老先生的发妻。
再加上今天见到金岁荣时,严穆远远瞥见他那辆赛车,这些信息加在一起,很容易便能推测出金岁荣的身份。
他应该就是胡庸老先生说的,那位极度叛逆的爱子。
电话挂断后,严穆垂下眼,细密的眼睫在皮肤上落下一小片阴翳。
夏听婵有时候傻乎乎的,可他是男人,金岁荣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每个人喜欢别人的方式不同,金岁荣这种,是属于喜欢你,就要欺负你的类型。
这种顽劣的性格是被家里长辈溺爱出来的。
胡家与金家家庭底蕴深厚,金岁荣作为小儿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烤箱“叮”的一声,布丁已经烤好。
那头又来了电话:“胡老先生听说太太来了,想约您和太太吃个饭。”
严穆:“嗯。”
除去上次医院的事,胡庸老先生想从他手里拿去一笔投资,用在某件医疗器械的研究上。
这两件事他们分得很清,人情归人情,投资归投资。
因此,胡庸作为有求于严穆的一方,借着夏听婵来的理由,主动给他下了这个邀约。
电话还没挂掉,对方在交待其它事情,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身后传来,严穆撇过脑袋,只看见夏听婵裹着被子,光着一双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他走来。
“”严穆额角抽了下,连忙把电话挂了,快步把她接到怀里抱住,“怎么起来了?”
“闻到布丁味了,”夏听婵鼻尖轻嗅,“要先吃一口。”
“”严穆垂眼向下,不明意味的口吻,“挺好。”
夏听婵在他怀里抬头:“嗯?”
严穆扯唇,意味深长的笑:“体力挺好。”
“”
“下次,”严穆吻了吻她额头,“还可以再长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