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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诛心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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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严穆没等来夏听婵的视频。

    他等到的,是年迈的李玉芬。

    两人坐在遮阳棚下,严穆半倾腰,倒了杯热水:“阿婆,您喝水。”

    “不用啦,”李玉芬叹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严穆唇角浅弯,情绪不显山不露水:“阿婆您说。”

    李玉芬苍老的目光缓缓打量这座院子,她眼神复杂,有欣慰、欣赏,也有惋惜。

    “婵婵爸爸电话打来我这儿了,”李玉芬直奔主题,“已经在帮她办转学手续了。”

    严穆摩挲水杯的手指顿了顿。

    “按理说,我不该来找你的,”李玉芬说,“我女儿17岁的时候,喜欢上了夏建树”

    她苦笑:“就是婵婵这个年纪。”

    杯子里装的是开水,明明很烫,严穆的掌心却冰凉。

    “那时,我自然反对,用各种办法劝我女儿,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李玉芬回忆说,“结果她孤注一掷,连学都不上了,跟夏建树私奔。”

    说到这儿,李玉芬缓了缓,才看向他:“这次,我怕重蹈覆辙,所以,没敢从婵婵那边入手。”

    她只能来找严穆谈。

    只能从严穆这边下手。

    “希望你能体谅当父母的心情,”李玉芬很和蔼,“她还小,不懂事,你该懂事了啊。”

    “”严穆垂下眼,声线艰涩,“阿婆”

    李玉芬摇头:“没有父母愿意自己的妞妞去陪男人搏未知的前程,我女儿搏了,但她输了,我婵婵就不可以再走这条路。”

    严穆额前的碎发散落,细细的眼睫沉着。

    他脸罩在阴影里,仿佛石化了一般。

    场面定格住。

    不知过了多久。

    “严穆啊,”李玉芬说,“你爸爸该出狱了吧?”

    此话一出,严穆提线木偶似的抬头:“阿婆,您想说什么?”

    “都说吸上那东西的人,这辈子都会处在复吸中,”李玉芬痛心,“你爸爸出来后,要么缠上你,要么缠上你叔叔婶婶,你没忘记严之平的事吧?”

    这番话有如万箭穿心,任凭严穆多强大,一颗心脏也被射的鲜血淋漓。

    李玉芬不忍心,停顿几秒,将那点同情咽下。

    继续说:“幸好你发现的早,否则严之平将货运给买主,再收了钱,你说,坐牢的,会不会是他?”

    严穆双眸愈发漆黑。

    宛若万丈悬崖下的冰窟。

    “阿婆怕呀,”李玉芬说,“怕我婵婵跟你在一起,万一有天,你爸用同样的招数去害她”

    严穆高大硬朗的身形僵住。

    他咬紧牙关,死死忍着喉头的血腥味蔓延。

    “你是个好孩子,”李玉芬别过脸,“但不适合我婵婵啊。”

    仿佛大病一场,李玉芬气虚乏力,她颤微微起身:“婵婵有些倔,她在跟她爸爸闹,不愿意回南康,可她的成绩,回南康才能有个前程,你该知道”

    她细细打量阴影中的男人,无奈挤了句:“你做狠点,不然,她不会死心的。”

    说完,她不忍再看,一步一步往院门口走。

    夜色悄寂,她知道严穆会同意。

    杀人诛心。

    李玉芬知道,她今晚的话,是诛他心的毒药。

    他会同意的。

    -

    翌日,天将破晓,丝丝缕缕的雾气在树梢环绕。

    何明起床出门,险些被门口蹲着的人给绊倒。

    他揉揉眼睛,哑着刚睡醒的音调:“哥,你起这么早。”

    下一刻,他猛地咳了几声,忍不住伸手挥挥眼前的白雾:“哥!!我以为起雾了,你抽了多少烟?”

    方圆几米内烟雾缭绕,跟一团湿柴闷着火,硬生生捂出一场浓烟出来似的。

    而严穆无动于衷,眼睛熬的血红,唇角还咬着燃了一半的烟。

    他脚下七零八落的扔了一堆烟蒂。

    何明心头不安,慢慢蹲在他旁边:“哥,出了什么事?”

    严穆表情未变,定定地望着院子某处,石化成一座雕塑。

    直到他嘴角的烟烧到头,快要燎到他唇时,何明受不住的给他抽走扔掉。

    “哥!!别抽了,再抽死了!!”

    “何明,”严穆眼珠子黑漆漆的,深到望不见底,嗓音滚着粗糙的沙哑,“把那墙推了。”

    “”何明哑声,半晌,才磕磕巴巴问,“你干嘛呢哥?”

    严穆唇角轻抬,他扶着门框起身:“过够了。”

    这种生活。

    这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小心谨慎的生活。

    他过够了。

    -

    这天的课堂上,夏听婵被老师罚去外面站着,因为她上课不专心,在那里偷画小人画。

    一节课结束,夏听婵回到教室,严之平立刻拉住她:

    “你偷画什么呢,好几节课了。”

    “不跟你说,”夏听婵郁郁,“昨天跟你哥约好发视频的”

    后来她心情太差,又哭了一场,怕被发现,都没敢发。

    只发了两条文字信息过去,而严穆也没回。

    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严之平想趁机翻她画本,又被夏听婵拿书扇了后脑勺,他捂着脑袋呼痛。

    “我跟我哥告状,你老打我。”

    “”夏听婵眨巴眼,“嫂嫂管小叔子,天经地义。”

    严之平直接喷了。

    还能再直接点不。

    那觊觎他哥的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

    “诶,我跟你说,”严之平压低声音,“这几天我偷听我爸妈他们谈话”

    一句话没说完,夏听婵又一本书扇了过去。

    她教育孩子似的:“以后再敢偷听长辈讲话,本长辈也不客气!!”

    “”严之平嘴角抽了下,“m的,谁家长辈天天考30分。”

    夏听婵笑嘻嘻坐下:“说吧,偷听到什么了?”

    “”严之平无语的频率增加,“既然你也要听,你干嘛打我?”

    夏听婵装聋作哑,催他:“快说啊。”

    严之平感叹自己命苦,以后她若真进了门,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祖宗,他的地位连狗都不如了。

    “我爸说,”他觑了左右,凑过去耳语,“我大伯,要出狱了。”

    夏听婵愣了。

    严之平:“我爸怕他连累我哥,说让大伯跟我们住,但我妈不同意,俩人吵了半夜,后来我哥来了,说他要去外地创业,正好把大伯带走,叫他们别吵了。”

    “”夏听婵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时候?”

    严之平:“昨天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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