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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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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0月3号,农历的八月十九日早晨的七点钟,我与梓君从家里开车出来到的我的母亲家里,此时的母亲正在厨房里下面条,我的几个姨们正在屋里收拾着东西行李。

    今天他们就要启程了,启程回家,回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贵州。

    他们来我家是从贵州贵阳飞机场飞来的,来之前就把往返的机票也订好了。所以,我要把他们送到之前他们来时我接他们的地方。

    来这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姐要在今年的10月2日,也就是农历的八月十八结婚。正因特殊的情况,所以我们的姨妈才会不远千里的坐飞机来我们家,平时是没有机会来的。来一趟也不容易,两头坐车,中间两个半小时的飞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得大半天的时间,这是现在,要是放在以前坐绿皮火车的时候,那时间可真是恐怖的,一般一夜两天或者两天一夜,大概是这么个时间。

    想想三四十个小时的坐车,是何等的不舒服,现在想想都是那么可怕。尤其是对于晕车的人来说,坐一趟车下来无疑是对他们扒了一层皮。

    我母亲就是晕车的人,而且是特别晕车的人,这应该是随我姥姥那边,那边我姥姥也晕车,包括我的大舅,二姨也都是见车就晕,就更别提坐那么长时间的车了。

    因为我母亲离娘家特别远,所以去也是不很方便,所以,一般都是几年去一次,去一次要待上半个月或者没事时待一个月也有。

    她去一般都会结伴而去,就是有那边当年差不多一起嫁到这边来的同乡,路途甚远有同行的也好有个照应。

    犹记得当年那时的我还小,听爷爷给我讲述过有一年母亲过年回娘家时,一去多久不见回来,当时家里人就很担心,那时电话还没有,座机也没有,我的母亲就这样音信全无,也不知她怎么样,出事了还是如何了!不得而知。

    我的父亲是没出过远门的,只有我的爷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所以,我的爷爷就出远门赶往了远途的大贵州。

    只身南下,随身带些许东西,一些钱放于身外,用于买票吃东西。一些整钱让我的奶奶缝在了爷爷贴身衣服的内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需拿出来的。

    毕竟我的爷爷是见过大世面的,只身外出也不惧怕,一人坐车由家出发,前往市里坐火车。

    听爷爷讲,途中还碰到了抢劫的,听他说,是在一个火车站那时我爷爷正在火车站候车大厅等车,中间去了一趟厕所,就在厕所里面突然有几个大汉手持利刃,把刀架在了我爷爷的脖子上威胁着他,让他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此时正在上厕所的人不止我爷爷一人,还有其他一些人,也都被劫匪胁迫着。

    我的爷爷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什么事没见过,他此时临危不惧,泰然自若的对劫匪说:“小兄弟,你大爷我出门是讨生活的,本来就是出门去挣钱,哪有什么多余钱给您呢!”

    那劫匪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着朴素的爷爷,有些半信半疑的说:“老头,你说的是真的,可别骗我!”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爷爷苦笑着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来亮着说:“小兄弟,你看看兜里就这几块路上吃饭的钱,你要不嫌少,你就拿去。”

    劫匪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爷爷手里几张皱巴巴纸币,哼的冷笑一声,收回架在爷爷脖颈处的匕首。然后从他自己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递过来给爷爷。爷爷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劫匪递过来的烟,那劫匪晃了一下手示意他接烟。

    爷爷接过烟,放在嘴上,那劫匪也抽了一根烟放在自己嘴上,用打火机点着自己嘴上的烟,顺手又点燃了我爷爷嘴上的烟。抽了几口那劫匪开口说:“老头,哪里人?”

    “山东。”

    “去哪里?”

    “去南方谋生。”

    劫匪对爷爷竖了竖大拇指说:“走吧!”

    我爷爷听说让走,便也不顾什么了,挪步往厕所门口走,厕所里其他劫匪正在打劫别的上厕所的人,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因不拿钱,被打了一顿。

    爷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头也不转的急忙走出了厕所。

    爷爷不明白当初那劫匪为啥不要他的钱,为啥还要给他点一支烟,至于现在想想他还是不明白。原因可能是见我爷爷是个出门人,都是为了生计,都是为了糊口养家。出于人善的本性,所以让他走。或许是吧!

    回到候车大厅,坐上火车去往了贵州,路上之事自不需多说。到了贵州,按照母亲之前留下的地址,爷爷各处打听。因为语言的不通,所以,费了许多的周折才算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来到了地方,见到了我的姥姥和姥爷,说明来意后,我姥爷喟然长叹,惋惜的说:“亲家公,你来晚了,她前天刚走了,你看。哎……,你俩走错顾了。”

    无法,消息不互通,我的爷爷也只好辞别了我的姥爷姥姥他们,返回来了。

    我的姥爷想留爷爷住几日说是,人已经回去了,你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两天再回去。

    我的爷爷说家中有许多事情,离不开人,所以留住了一夜就返程了。

    这是我爷爷所讲给我的母亲的事情。

    之前去我姥爷那里时,也同样的听姥爷讲过我爷爷去过的事情。

    如今二老均已归去,俩亲家也只是见了那次一面……。

    记得上次我姨他们来我家时,是在十年前我结婚的时候,那时他们也是一起坐飞机来的,当时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没想到我的姥姥会来参加我的结婚,这是我们这边没有想到的,也是我的母亲没想到的,确确实实是给了我的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是我的姥姥,他们那里叫外婆,第一次来我们这里,这让我们一家人都喜出望外。尤其是我的母亲,面对她的母亲的来到,她是激动的,她是手足无措的,她是万般的情感所无法表达的。

    只不过有一点点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在我们这里呆多久,也就是我们举行完结婚,翌日的早晨他便随着我的姨和姨夫他们回去了,我的母亲是万般的不舍想让她留下,可是机票也都是来之前买好的往返的机票,不可更改,所以,母亲无奈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姥姥回去。

    他们相处的时间是稀少的,是短暂的,也就短短几日,或许许多话我的母亲还未来得及跟我姥姥说,或许有许多不舍得情感还未来得及表达,他们就这么的回去了。

    记得,当年他们返回时是我开车送的他们,把他们送到我们集市上的路口,等待去往机场的大客车,我不知道当时为啥没有送他们去机场,或许他们不让我送,又或许是我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是必须要去做的。

    2023年9月26日,上午的八点左右,我与我的伙计各自开着各自的车,从家里去往曲阜机场接我远在贵州的几个姨和一个姨夫,有我二姨、三姨、五姨、小姨和三姨夫。他们一共五个人,开一辆车拉不了。所以,前一天,我就跟村里的伙计打电话说让他跟我开着他的车去机场接我姨他们。

    从我家到飞机场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姨他们大约今天上午的九点多一点就可以到我们这里,所以,我和伙计定好时间七点半钟从家里出发,去往机场。

    早上七点半左右,我打电话给我的伙计,他也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通电话之后,他也就紧接着过来了。

    见了面,我给了他一包玉溪烟,接着我们开着各自的汽车去往了加油站,我们一车加了一百元钱的油,我交了两百元,这种找人帮忙的事情是不能让他人花费的。

    去往机场的路我不熟,打开北斗导航找到目的地,按照导航走一般错不了。

    由此到机场,一路七八十的速度行驶,大约行驶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来机场,第一次到我们市里的机场。

    这个机场并不大,是一个小小的飞机场。在进站口是看不到飞机的起降,只能听到飞机的轰鸣声。

    八点半左右,我们来到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我的几个姨就出站了,接到他们,一个车上坐三个人,一个车上坐两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大门紧闭,心想我母亲干啥去了,打电话原来是去了集市上买东西去了。

    我开了大门,让几个姨们进来,让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一些水。

    不多时我的母亲回来了,嘴里说着南方的语言,我有些是听得懂的,有些是听不懂的。

    抑制不住的喜悦,从母亲的脸上展现出来,见到了自己的姐妹,见到了自己的娘家人。任谁都是激动的,都是溢于言表的。

    知道他们爱吃米,母亲买了两袋大米,知道他们爱吃土豆,母亲买了多半袋大个土豆。

    母亲安顿好他们,又做了他们爱吃的饭菜。

    我的姐姐还没有放假回来,听母亲说要等到九月底的二十九号才能回来。

    从九月一直到十月几号的,是我们这儿收种的季节,收的庄稼有棒子,有棉花,有大豆与谷子等秋收作物。

    种植大都是大蒜为主,因为今年的收成佳,价格高,所以扩种大蒜的又增加了许多。

    收种是我们农村最忙的时候,也是农村最累的时候。

    正好我姐要等两天才到结婚的日子,这两天地里也忙,我姨他们就帮我们收种庄稼。

    拾棉花,拾完棉花薅棉花柴,拾棉花他们是第一次拾棉花,薅棉花柴也是第一次。对于第一次干这种农活,他们也是觉得新奇与有趣。

    地里收拾干净后,就是撒化肥挠地。撒化肥一般是从村里农资店买化肥,他们一袋化肥加五元用车给撒在地里;挠地我们这儿有专门给人家挠地的大型农机,后面悬挂着旋耕机。在大马力农机的牵引下,旋耕机如怪兽般嘶吼着,旋转着它那锋利的刀片,疯狂的啃食着土地,把坚硬的土地打散粉碎。粉碎后的土壤,便于栽种。

    挠完地,就是人工测量踩线,然后有专门的打席墙的车,按亩收费。

    打完席墙就是有专门打坑眼的农机,同样的是按亩收费,一亩地多少钱。

    我说的以上各种工序,撒化肥,挠地,打席墙,还有打坑眼,也都是最近这几年才行起来用专门的农用机械来弄得的,以前大都是自己用十二马力的拖拉机自己弄的,现在自家用的小型拖拉机都已经不干这些活了,只是收一些小庄稼用。

    虽然花些钱,却也落得方便省时省力。

    栽蒜我姨他们也在家栽过,不过只是种一些自己来吃,像我们这儿种这么大面积的却是没有的。毕竟他们那儿不似我们这儿平原,有大块的土地可种。

    他们又帮我们栽了两天的大蒜,接着到了十月的二号,农历的八月十八,这天是我姐出嫁的吉日,我的未来姐夫八点左右到的我家,简单的热闹了一下,全家人照了一些相片,简单仪式之后,就把我姐接走了。

    我领着我的儿子,给他的姑姑提鞋,这是我们这儿结婚的规矩,然后新郎要给提鞋的一个大红包。

    这次陪送我姐的伴娘是我们村的,按辈分我管叫二奶奶和嫂子二人。我母亲选她们当伴娘是有些不妥的,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后来听梓君说了,才明白了这个缘由。

    按照规矩应该是由亲至疏的,应该是让我姐的亲嫂子亲弟妹陪送,如果没有或其他事,可以再选次一层的关系,最后才能轮到外面的人的。

    所以,当我姐的伴娘,梓君的位子是少不了的,可偏偏我母亲就没想起来让她去。这让梓君有些不解。

    后来我告诉了母亲,可是前几天已经跟人家说好了,再说不让人家去,有些不合适。所以,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后来,我姐又加了我小姨和后来来的表妹当她的伴娘,还是没有让梓君去……。人们常说“姑姑不接,姨不送。”这下倒好全占了。我爸妈却不以为然,说不计较那么多,都是迷信话,何必去当真。

    我替梓君抱不平,梓君说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是特别的想去。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我心里知道,她内心是不舒服的。

    我当不了我母亲的主,也做不了我姐的主,任由她们去吧!

    送走了我姐,我们这边的近门子就一起去了我母亲前两天订好的酒店,招呼着近亲近邻等随往的人情,去热闹一下,吃一下酒席。

    第二日,按照规矩我们这儿新娘子要回门,就是女方我们这边要去叫我姐,挂门帘。

    去单来双,我们这边去了七个人,开了四辆车,全都是近门子兄弟。

    到的那里,我姐那边挂完门帘,她那边招呼着我们去酒店吃饭,吃完饭把我姐带回家来。

    回到家,来家里稍坐一下,在把我姐送回婆家,这就算完成了,以后想什么时候回娘家,就可以回娘家了。

    我姨她们来,就是为了吃我姐的喜酒,酒席吃完了,她们也就到了要返程的日子。

    这次梓君说,我们出一辆车,我姐那边也出一辆车,我们自家人的车,就不用用别人家的车了。

    我们把她们送到了飞机场,与她们挥手告别,这次的送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我母亲虽万般不舍,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希望她不必过分难过,因为这次的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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