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小奶豚终究是要产崽崽的
芜寿的侧鳍摸了摸自己扁塌的小肚子,知道不多几天,那里面一定会长满鱼籽。
哎,小奶豚终究是要产崽崽的。
但是——
谁能告诉她,孩儿他爸到底是谁?
芜寿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黑脸的秦白衣,光屁屁的小生蚝,懊恼的毛团儿——
沉浸在他缺乏基础理论知识的深深遗憾之中!
芜寿看着眼前的三小只,努力找寻着她腹中孩儿的父亲。
秦白衣哪里知道她那鱼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嘴巴里,哄着她睡觉。
而毛团儿只能垂泪,叹息,自己的无知……
此夜,包括芜寿,无人安眠。
芜寿在秦白衣的舌腹上来来回回的翻身,没多久,便敲了敲他的大牙门,
“哎,开门,我想吐。”
秦白衣看着芜寿趴在他的下唇上干呕,莫名其妙。
第二日,芜寿挺着腰,侧鳍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从秦白衣的舌腹中溜达了下来。
让其他三小只在自己面前排排站好。
“白衣,你昨日对我做了什么!”
芜寿拿捏着一副当家主母的神气模样,侧鳍拢在自己身前,质问着秦白衣。
秦白衣怪不好意思的,干脆彻底地摇了摇头。
芜寿仰着头看他。
看不到边,只觉得面前一堵墙。
“你给我趴下!”
芜寿的小尾鳍狠狠地踹了他大脚趾一脚,杀伤力为零,自我伤害度为999。
芜寿搂着自己的小尾鳍,眼泪哗哗地流,一股气又要把整个身子鼓起来。
“芜寿乖乖,不气不气,带崽的时候不能多生气,不然崽崽一定生下来就脱发……”
芜寿含着眼泪,哄劝着自己,她知道,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肚子里的崽崽才能健康成长。
听见芜寿的自言自语,对面的三小只瞬间都动了!
毛团儿震惊地看着芜寿。
小生蚝往后退了一大步。
秦白衣咣当一声,大脑袋直直地栽倒在了地面上。
“芜,芜,芜……”毛团儿惊悚地说不出话来了。
芜寿垂着眸子,捋着自己的小腹,披上毛团儿给做的毛绒衣服,长喊了一口气,
“没错,我就是有崽崽了,”她的侧鳍在三小只面前横扫而过,
“崽崽的父亲,就在你们之中!”
动静最大的就是小生蚝了,他一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从来未曾想过有崽崽,这次倒好,他啥便宜没占到,还得当场认个儿子?
芜寿看小生蚝眼神闪烁,最是猥琐,与话本子里面那些獐头鼠目,不负责任的渣男十分相似。
一般这样的,都是正主!
芜寿施施然来到他面前,
“你说,是不是你!?”
小生蚝被吓得“呲溜”一声,差点劈叉,一边摇晃着身子一边往后退,
“啊,啊,不是我呀,我什么都没干。”
毛团儿和秦白衣则相互冷冷地看了一眼对方。
秦白衣张了张自己的獠牙,要是毛团儿欺侮了芜寿,今天就拿毛团儿打牙祭了。
毛团儿知道自己有贼心也没知识,没知识就没有力量,但是当芜寿的夫婿,与她一起养崽崽,简直不能更幸福了好不好!
别管是谁的,只要是芜寿的,都成!
毛团儿一脚把趴在地上的小生蚝踢飞,狠狠地对他吼了一声“给爷爬!”。
然后捧着芜寿说,
“是我的,芜寿,咱们一起养崽崽。”
芜寿原本一颗略带些忐忑的心,总算是撂了下来,她的真好担心自己一夜孟浪,怀上小生蚝或者秦白衣那俩光秃秃的崽崽。
还好是毛团儿,崽崽的覆毛率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芜寿一扭一扭地来到了毛团儿的脖颈,搂着他毛茸茸的下巴,“啵”的一声,给了他一个香香吻,
“太好……”
芜寿的话没有说完,便觉得脸侧一坐山丘似的大拳头架着愤怒的风声划过。
下一秒,毛团儿像是个圆球球一样滚出了十万八千里,而自己已经来到了秦白衣的手掌心。
看着秦白衣满眼的愤怒、纠结、怨怼、委屈的复杂眸色,芜寿瞬间有些慌张。
如今她孤儿寡母落入秦白衣手中,“她男人”还被滚到了千里之外。
啊,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嗝,”芜寿被吓得打了个嗝,侧鳍捋着自己的小腹,对着秦白衣呲牙咧嘴十分谄媚地一笑,
“好久不见……”
“好久你个大头鬼!”秦白衣一声怒吼夹带着十级以上的罡风,差点没有掀芜寿一个跟头。
芜寿牢牢守护着自己的肚子,小屁股一扭,干脆坐在了秦白衣的手上。
“昨夜谁跟我说喜欢我来着,谁要与我恩恩爱爱来着?今天便多了一肚子崽崽,还多了个崽崽的爹?”
秦白衣有些癫狂,他一身被教养和正义压制的魔血满身乱窜,足球一般大小的眼珠通红,被气得浑身颤抖。
芜寿哆哆嗖嗖,扶着秦白衣的手指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
“啊啊,你别生气呀,我还是喜欢你的,你且等等,等我这肚子里的崽崽产出来了,我再跟你生!”
秦白衣真的是被气到了,这小奶豚怎的对此事如此随便?
哥斯拉的感情是那么好骗的吗!?
“你可还记得我叫什么?”
秦白衣强忍住怒气,压制着自己的洪荒之力,咬牙切齿地说。
“白,白白……”
芜寿没见过任何人对自己发这样大的火,即便是每天惦记着吃她的天帝都未曾这样怒目过。
“没错,白衣,清清白白的衣!”
芜寿的脑回路还没有转过弯来,便被秦白衣塞进了嘴巴里,他的舌腹压制着慌张逃窜的芜寿,却小心翼翼地没有压住她的肚子。
秦白衣往前飞奔而去,找到了被滚得晕晕乎乎的毛团儿,一掌惊天携风卷雨而至。
毛团儿沉浸在“喜当爹”的欢愉之中,竟一时没能招架得住,被秦白衣叮叮当当,好一通痛打。
最后被秦白衣彻底绑住,一身是伤口,满脸的血迹。
芜寿都要心疼死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找了个无用的毛茸茸花瓶,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儿他爹被打,心里和肚子里都十分难受。
芜寿捂着肚子,爬在秦白衣的嘴角,虚弱又无力地看着毛团儿垂泪,摇着秦白衣的唇角,哭泣着,
“白衣,你别打了,鱼与熊的相爱,你一只哥斯拉,如何能体会得到,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