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用刑大厅里的节目
廷尉府，大牢。
司马钟要求的一桌酒席已经摆上。
满身伤痕的骁骑将军刘泌被强押着坐在凳子上，放开后依然畏畏缩缩，不敢动筷子。
司马钟拿起2个酒盅，倒满酒，递一个给刘泌，道：
“骁骑将军，禁军统领，今天果然让朕看了什么是骨气，朕敬你！”
刘泌看了看皇上，犹豫良久，还是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道：
“皇上，臣真的冤枉啊。”
“那些口供，都是假的，臣不会画押。”
司马钟夹了一块肉放在刘泌的碗里，用商量的语气道：
“今天只要你配合朕把这口供签了，朕答应给你一条生路，比如让你去流放？”
“等到朕灭了皇后一党，可以再给你平凡，让你平步青云。”
刘泌见皇上用这样的语气，心说这样前倨后恭，看来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让自己配合了，他沉思片刻，道：
“臣知晓皇上想治皇后一党于死地，可从臣身上打开破口是行不通的，在朝议上通不过。”
“何况，皇后娘娘背后的贾家在禁军、边军、藩王那里都有关联，只怕……”
司马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冷道：
“只怕什么？只怕会引起兵变，反而伤了朕的性命？”
“呵呵，朕的性命早已经交待出去，此事不需要你担心。”
“只有一句，这口供，你认还是不认？”
刘泌见皇上面带怒容，扑通跪在地上，道：
“臣愿受责罚，臣也没有那平步青云的福气。”
“这口供，恕臣不能签押。”
司马钟脸上的怒意消失，带着和煦的微笑，把地上的刘泌拉起来，坐好，道：
“看你说的，朕和你开玩笑呢。”
“你不愿意签，朕还能勉强你不成。”
“更不能用这权力爵位腐蚀一个忠贞之士。”
提起酒壶又给他的酒盅满上，笑道：
“来，喝酒，喝酒。”
“光喝酒也是无聊，我们来看两个节目。”
拍手喝道：“林俊臣，这么久了，准备好没有，慢吞吞的，我们刘泌将军都等着急了。”
“是，臣准备好了，这就过来。”林俊臣在用刑的大厅外回应道。
接着，便有两队人把一些物件抬了上来：有铁笼子，长椅子，大酒瓮，柴火，水，纸，蜂蜜，还有3只老鼠。
刘泌看到这些搬上来的东西，不明所以，问道：“皇上，这是？”
司马钟和煦笑道：“表演节目的道具，没关系，我们喝酒。”
说着又敬他一杯酒。
刘泌心中虽然好奇，却也无惧。端起酒杯喝尽。
心说，反正各种刑具都受过了，吃点酒再受刑也会好过些。
司马钟对着门口道，把第一个节目的演员带上来吧！
旋即，20多个被绑住的骁骑营军士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
打头的刘六奇看见满身伤痕的刘泌将军，哭着喊道：
“将军，是我们办事不利，害了你呀！”
刘泌惊讶道：“皇上，臣犯事，为何抓我骁骑营这么多军士，他们无罪啊！”
司马钟笑道：“他们有没有罪等会自己会说，现在他们就是演员。”
“不着急，你慢慢看。”
接着，两个廷尉府衙役把一个被绑住的禁军军士绑在一张长椅上，在他的面部盖上一张纸，浇水。
那薄薄的纸遇到水之后变得湿润、沉重，以及不能透气。
长椅上的那名军士挣扎着、哭嚎着呼喊。
可随机，衙役又在他面上盖上了第二张纸，继续倒水……
连续盖上了4张纸后，那名军士挣扎，哭嚎声逐渐减弱，最后失去了全部的气息。
刘泌在桌子上有些受不了，道：“皇上，他们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这样牵连他们？”
司马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刘六奇，道：“刘六奇，你好好给你们统领说说，到底是他牵连你们，还是你们牵连他。”
刘六奇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将军，今日我们骁骑营56名忠勇之士见你受冤屈，便带着兵器去，去永乐宫伸冤，结果，结果……唉……”
听到这里，刘泌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不再言语，神情凄然。
刘六奇顿了顿，又愤然道：“皇上，事已至此，我们也只求一死，这种刑罚是吓不倒我们的！”
司马钟笑道：“嗨，就是表演个节目给刘泌将军而已，看你激动的，有必要吗？”
“朕也没有让你们一定要招认什么呀，对吧？”
旋即，那衙役把长椅上的尸体扔在地上，又拉过第二名禁军，绑上，在脸上盖纸，浇水，随即挣扎和哀嚎声响起。
司马钟笑着道：“虽然朕没有要求你们招认，不过你们自己若想招认，朕也不拦着。”
“如果谁招供，那就是朕的污点证人，朕不会杀他，只会流放三千里，并在日后适当时候给他平反昭雪，让他的升官发财。”
“不过你们都是忠贞之人，估计也看不上这些，那也没有关系的。”
他的话说完，那20多个活着的禁军好几个脸上都有了沉思的神色。
……
半个时辰之后，大厅的长椅边上已经放着了11具尸体，都是头上盖着纸，窒息而死。
随即，衙役又抓了第12个人绑在长椅上。
这个禁军军士全身发抖，牙齿不停的敲击着，眼泪直流，在被绑到椅子上的那一刻，他崩溃了，大喊道：
“皇上，卑职有罪，卑职有罪，卑职愿意招啊！”
两名衙役停了下来，看着皇上，等候指令。
司马钟笑道：“看朕干什么，继续啊！”
“还有10个人呢，朕哪能让这么多人升官发财，最多留两三个，留一个最好，哪怕一个都不留也没有关系。”
“他这躺倒长椅上才说要招供，一点都不真诚，说出去，别人要说我在屈打成招了。”
言毕，两名衙役继续，蒙上纸，倒水。
那名禁军哭嚎道：“卑职，愿意啊，愿意……”
可他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小，挣扎也越来越轻微。
看到这一幕，剩下的10多人脸上都带着恐惧神色，左右看了看。
他们意识到，皇上已经说了，只需要留下两三个人招供，其他的都得死，而且躺在椅子再招认的不算。
这说明，现在就是10多个人枪这两三个名额的时候，好几个都已经动心，只是当着中军将军刘泌的面，他们又有些不敢。
司马钟使了个眼色，两名衙役继续抓第13个人。
这两名衙役实际是司马钟系统中获得神策军士兵，他们抓人也是按照司马钟“好感度”扫描的得分来的，从得分最低的开始。
现在剩下的这些人，好感度都在0分以上，虽然极度讨厌皇上，但也没有刺杀皇上的心，之前逼宫的行为多半也是被人蛊惑。
两名衙役一碰到那第13个人的肩膀，他立刻崩溃，道：“卑职，愿意招认……”
两名衙役对这喊声充耳不闻，继续把他拖过去，绑上，倒水。
司马钟若有所指道：“这都轮到了才招认，还是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不够真心。”
这话说完，跪着的11个禁军士兵全部都开始叩头，道：
“卑职愿意招认。”
“卑职愿意！”
还有人直接开始喊：“是禁军左将军刘预让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