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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无意义呐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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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装侦探社,港口mafia,guild三社鼎立。

    境一目悠闲地坐在列车的后车厢上,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不过mafia的boss也有相同的想法,一个黑发的青年坐在了他的前面转身。

    “好久不见呀,幻想家先生。”太宰治笑眯眯地挥挥手。

    “这不是倒霉绷带魔吗?”境一目回应。

    “请对我尊重一点,类人猿垃圾,”太宰治旋转座椅底下的转扭,座椅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和境一目的膝盖相碰。

    两人不约而同嫌弃地往后躲了一些距离,随后假惺惺地礼貌微笑,活像在照一张镜子。

    太宰治对于刚才的同步行为很是不满,便从大大的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他也不抽烟,就夹在手上,直直地往前递以保证每一口烟都会被境一目捕捉。

    “太宰君,你平时好像不怎么抽烟,看来身边有个爱烟的老爷子。”境一目毫无反应。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这包烟就是从他的身上顺来的。”

    接下来是境一目的回合,只见他悠悠然打开联络器,按了三个键,滋滋的一声,缝隙里吐出一张纸,境一目将纸翻转给太宰治看。

    “啊啊啊——过分!居然拿小矮子的相片恶心我!过分!”太宰治的手臂像海菜一般的摇摆,他的声音回荡在这个车厢里。

    “太宰君和中原君的关系真好。”一种长辈看见不善社交的孩子终于有了朋友的谜之欣慰感,境一目打出了绝杀。

    太宰治投降,两手高举着不动。

    境一目将纸张撕碎扔出窗外。

    太宰治眨眨眼,说:“看来类人猿垃圾知道我的来意了,直美妹妹和绮罗子女士就由港口mafia来保护,guild是抢不到的。”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森先生怎么可能允许我放水呢。”

    “你觉得渔人是谁?”境一目指指自己,又指指太宰治,最后指了一下联络器。

    太宰治则是指了指天边,说了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题。

    “我捡到了一本书。”

    总算是有点儿意思了,境一目坐直,示意太宰治继续说。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并不是一本书,只是一页纸,在捡到它的第二天,我遇见了和书里的其中一个角色很像的人,织田作。”

    “但奇怪的是。”他话锋一转。

    “截至目前,我认识的人都走了个过场,除了你,哦,你不是人,抱歉。”

    “真是辛苦你了。”境一目嘲讽。

    “比不上魔人先生的辛苦,所以…”太宰治迅速地收住了笑容,他站起来,俯视境一目。

    “我会阻止你的。”

    不惜一切代价。

    “把那两个人还给武装侦探社,不要牵扯到普通人。”

    “太宰君觉得刚才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遮掩住你的真实想法吗?”

    “你有弱点,而这个弱点是我亲手送给你的,作为初见的礼物,嘛,虽然迟了一点。”

    “也没有署名,太宰君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我很介意,但我仍然会感谢你救了织田作,这是他很少的一个能够安安静静写小说的世界。”

    “就像这样,你一定收获了很多很多同样的感谢,救了很多很多应该死去的生命,当然肯定也杀了不少的人。”

    “建立羁绊,最后让他们在爱与希望里走向末日。”

    列车驶入林中,城市被甩到身后。

    太宰治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他在观察,他试图完善自己的推理,他继续说:“你的弱点我也知道,但这不是弱点,只是消灭你存在的一个办法。就算是你死了,在书中早已死去的角色也不会得到幸福。”

    看着境一目重新变得无精打采的表情,太宰治又添了一句:“幻想家先生是在什么时候真正成为幻想家先生的,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否还记得你最开始的名字?”

    果不其然,境一目不再收敛,灰蒙蒙的不明物体围绕在他的身边,五感都快被压抑住。

    在死寂里,他总算是开口。

    “我是幻想家,仅此而已。”

    境一目在说这句话时带着什么样的语气呢?太宰治半懂半不懂。

    太宰治知道他没有拉拢境一目的可能性了。

    可他不明白。

    境一目为什么执着于爱人赐予的死亡,就如同平常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视自杀为爱好。

    境一目为什么能摆脱人类社会的束缚,就如同离警视厅一条街的小巷正在发生一场杀人事件。

    这个世界可以在上一秒令你幸福着窒息,下一秒令你痛苦地挣扎。

    太魔幻了!

    这样的世界还有成千上万个,数也数不清。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牙龈在燃烧。

    “你不是想追求自由吗,被幻想家这个名字束缚住算什么自由。”

    两者的三观思想完全不同,就好比一个是笑话大全,一个是牛肉罐头。

    “以过去的名字活着才不叫自由。”

    境一目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但凡他有犹豫的迹象,太宰治都可以用出九牛二虎一个中原中也之力把他劝说回来。

    “境一目是怪物。”

    这是魔人费奥多尔对太宰治说过的话。

    列车长长的黑色尾气与嗡鸣构成了一个无尽的空间。

    境一目收回溢散的蝶,太宰治冷静下来,他坐到了与境一目并列的座椅上,问:“魔人的天人五衰你参加了吗?”

    “尼古莱当代表。”

    这玩意儿还可以推举个代表出来?那干脆全港口mafia票选出一个和蔼可亲的新首领正式宣布加入死屋之鼠。

    “行,我刚好也不参加。”太宰治被气笑了,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类人猿垃圾都有对象,自己这样的优秀男青年却找不到一个人殉情,简直是世界上最荒唐的事。

    境一目揣着的怀表发出一声“咔哒”。

    刹车,嗞嗞———

    太宰治起身翻窗离开,远处山上的公路有点吵闹,阿呆鸟亲自过来接这位干部离开。

    “告诉森先生,谈崩了。”mafia史上最年轻的干部轻飘飘地丢下模糊不清的一句话,他拔出储存卡掰断,又踩碎了手机。

    “对了还有…”太宰治笑眯眯地说,“我们人好心善的重力使可不会缺席。”

    他拍了拍阿呆鸟的肩膀,如同黑蛇蛊惑着夏娃吃下禁果。

    “你觉得,中也的衣服审美是不是很差?”

    阿呆鸟小拇指一抽筋,傻笑:“确实,居家服饰总是一身花……”

    “添条红围巾一定会更漂亮。”太宰治补充。

    阿呆鸟心里波澜起伏,快要骂出脏话来,忍了又忍,墨镜下的眼睛艰难地转动,可太宰治还是不放过他,不给任何思考空间。

    “你觉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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