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傲慢，红雀抗争（十）
伊芙是爱着鲁布拉的，或许是禁果的诱惑，或许是极致的艳丽，或许是掩饰着的野心，
掺杂了太多太多。
一两年后，她的感情很容易地变淡。
当伊芙被一位公爵狂热地追求，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鲁布拉。
在一切摊牌后，
鲁布拉无比的冷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她傲慢地开口：“我只是爱着你所饰演的爱丽丝而已，当你不再选择为我表演时，你就被我抛弃了。”
伊芙流着泪狼狈地离开。
——《红雀》knihtaed
“轰”的一声，整栋基地被打穿，钢筋与石屑共振，电流嗡嗡流淌。
尘埃飞扬，庞大的能量波击碎了摇摇欲坠的金属门，仪器被粗鲁地吹翻，蓝黑色的浓烈液体洒了一地，实验服被冒出的火花溅出一圈圈灰洞。
钢铁做的墙壁倒下，出现在烟尘里的是一个如同北欧神明般的男人，他站直，俯视着那些流血的四窜的人员，毫不留情地踏过零落的尸体。
保尔魏尔伦瞥了一眼境一目给的定位器，上面还有一个小型显示器，实时记录上接下来周围的地形。
兰波在魏尔伦走后便来到了境一目身边等待，他看着这个男孩游刃有余地搅拌着面粉和蛋黄，他轻哼着乡间的小调，取出了一排排的巧克力蝴蝶。
“兰波先生觉得我可以写好一本小说吗？”境一目背对着兰波突然问道。
“嗯……”兰波打开空调暖气思考了一会儿：“你定义的好是什么呢？”
“完整的、美好的像一个童话。”
“童话……来自母亲的诅咒，的确很像童话。然后被诅咒的公主会被王子拯救，最后坏蛋得到惩罚。”
“真不错的烂俗结局。”
“嗯，如果是你写的话，就是公主杀了下诅咒的母亲，王子杀了被诅咒的公主。”
“完全正确……”境一目往碗里慢慢滴加上红色色素，粉红、微红、赤红、鲜红、暗红，“母亲与公主有亲情吗？王子与公主有爱情吗？”
境一目在此刻才真正地像个孩子一样问道，带着天真。
“死亡也不尽是解脱。”
“感情也不都是束缚。”
中原中也挑衅地朝影像笑了一笑。
n颤抖地双手，手机下落，那个杀神，那个恶魔……
地面晃动着。
一个研究员大喊：“上面的监控断了，有人在破坏基地！”
另一个研究员接话：“是个金发的欧洲人！”
n死死地拍打墙壁，将那张扭曲的脸庞凑近摄像头，他深呼一口气，冷静下来，让研究员再加大剂量，把扬声器的声音调大再调大。
“中也，主动放弃荒霸吐吧，这样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我们尊重你的意愿，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继续坚持的话……”
“入侵者冲破了负三层，负四层，负……”
“闭嘴！”n大喊，“关闭最下层的电流，投影那个不成功品，把他的胎液排掉。”
中原中也面前的屏幕被分为两块，一块是n气急败坏的脸，一块对准了一个很高的黑色圆筒。
“中也，你知道这里面是谁吗？”
蓝黑色的液体缓缓下降，里面露出一张中也每天可以在镜子看见的脸，他穿着白色条纹衣服，眼神比中也的更加的温柔与惶惑。
“他是你的原型，只是身体有些缺陷。”
里面的男孩大张着口，做出难以呼吸的动作，是窒息了，靠那个莫名其妙的液体存活。
“中也，你的想法呢？”
男孩跌坐，痛苦地敲打外壳。
“跟着我念，我就把液体重新灌进罐子里。”
中也被眼前的景象刺得发慌，电流也折磨着昏昏欲睡的意思，大脑好像被搅成一团，整个人像被晾起的剖腹的半死不活的鱼。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跟着我念……”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
“跟着我念……”
“汝，容许阴郁之……”
“跟着我念……”
中原中也亲眼看着男孩无力地倒下，吐出大堆的血来，他那带血的手掌抹在透明的内壳上。
“汝，容许……”
“跟着我念……”
n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环绕在中原中也耳边，牵动着他张开干裂的嘴唇。
男孩的皮与肉渐渐溶化，变成了一滩液体。
中原中也急促地喘息，他不自觉地跟着用力地攥紧拳头却被坚韧的钢丝紧紧拴住，重复。
慢动作回放一样，中也念出来第一个音节。
“汝……”
n轻轻地低喃：“对，就是这样，慢慢地……”
然而。
境一目的声音在中原中也的耳边响起：“内心保持冷静。”
中原中也一震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许多，他从迷糊的状态里挣脱开来，大声吼道：“滚！”并一使劲，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小拇指使劲内缩，无名指快被钢丝截断一半多，只剩食指竖立着，摆出一个侮辱力极强的姿势。
“加大电流。”n黑着脸下了新命令。
下一刻，天花板被掀开，天光乍泄。
“真是狼狈呀，我的弟弟。”
魏尔伦挂着微笑，捏碎了困住中也的东西，他看向远处的n，走了过去。
毫无悬念的碾压式对抗开始了，魏尔伦轻松地绕过溅起的血花，一伸手，握住了想逃跑的n的脖子，挤压。
中原中也无力地落了下来，他勉强依着金属方块体坐着恢复了些力气，操控异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浮了起来，来到n身旁，质问：“那个男孩呢！”
n那双冒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嘲弄而恐惧地看着中也与魏尔伦，一串断的稀碎的句子与最后的吐息从喉咙里拉扯出来。
“死——了——呀——”
咽气……
魏尔伦挑了挑眉，把受伤的中也夹在腋下，脚下的能量如蜘蛛网般扩散，地板塌陷。
大概下落了四五层之后，两人停在了最底下的一个极宽广、看不到尽头的仓库，魏尔伦在圆筒面前站住，放下了中也。
“是这个吗？”
魏尔伦皱眉看了看那滩液体，啧了一声。
中也盘腿坐下，把男孩仅剩下的单薄衣服抱在了怀里，紧抿着嘴。
魏尔伦不说话，转头去拆基地了，让中也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