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陆贤昏迷
洗完碗之后,陆贤又催促柳鞠怡去洗漱和洗澡,然后才陪她一起在书房写论文。
十一点了,柳鞠怡两只眼睛都开始打架了,虽然写了一些了,但是还是有很多没有写,她又困,又强撑着身体敲着键盘。
此刻的陆贤见状把她的鼠标抢过,在文档上点了保存,然后关闭了文档。
温柔的说道,“宝贝,太晚了,该睡觉了,明天再写。”
此时的柳鞠怡已经闭上了眼睛,朝着他张开双臂,很轻的说了一个字:“抱。”
陆贤一把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把她塞进被子,拥着她睡了。
—
陆贤休假还没结束就被单位那边打电话叫回去了,好像又有什么任务。
柳鞠怡去机场送的他,两人在机场拥抱了很久,才舍得分开。
像去年一样,柳鞠怡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是分别的不舍。
起初一两个月的每个星期陆贤都会和她打视频互相诉说着对对方的思念。
但后来柳鞠怡都没有接到过他的视频了,发过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开始柳鞠怡由于手中在忙项目也没有注意,之前也有一个多月联系不上的情况。
直到快要过年都没有任何消息,柳鞠怡有点慌了,去年陆贤都回来过年,今年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了。
等到了除夕,还是没有等到男人的一个电话和一条微信,柳鞠怡还是去了陆家和爸爸妈妈,还有小慧一起过的年。
看见她一个人来,周玉还问陆贤为什么没来?
柳鞠怡只能编了个谎言,说他有任务今年回不了家。
实际上是她自己都联系不上他,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和周玉他们吃完年夜饭之后,一家人又和去年一样去广场上放烟花了。
陆志陪着周玉散步去了,柳鞠怡陪着陆慧在广场上和小朋友们放着烟花。
一切好像都和去年的除夕夜一样,但是唯独身边少了和她一同并肩欣赏烟花的那个男人。
除夕夜,柳鞠怡是在陆家睡的,周玉怕她害怕就喊陆慧陪她。
陆慧躺在柳鞠怡的旁边,一直不停的给她讲着她在学校发生的很多有趣的事情,还有自己在舞蹈班和老师同学们的一些故事,然后又讲以后自己要当一名出色的舞蹈家。
今天的陆慧精力十分充沛,不停的说着,而柳鞠怡只是偶尔回应几句。
一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思念着那个在远方的人儿。
除夕过后的一个月,柳鞠怡的课题已经完成了,又帮师弟师妹们看了毕业论文,每天都过得比较充实,但是还没有收到陆贤的任何消息。
她有尝试打宋学臣的电话也打不通。
问林卿,林卿也只是说宋学臣他们执行任务去了,自己也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上了。
两个人就这样,每天按部就班的干着自己的事情,然后继续等着自己男人的消息。
在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柳鞠怡还在被窝里睡觉,就被一阵刺耳的来电铃声吵醒。
“喂”
柳鞠怡拿起手,闭着眼接了起来。
“小鞠,陆陆连长”
听见陆贤的名字,柳鞠怡立马清醒,瞌睡虫直接被这句话全部消灭了,她赶忙从床上弹坐去了。
“怎么了?陆贤怎么了?”
柳鞠怡听着刚刚听筒里传来宋学臣无比慌张的声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陆连长他他受伤了,昨天晚上刚送医院,现在还没醒。”
听筒里的每字每句,全部直击柳鞠怡的心脏,她感觉此刻自己已经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立马划开手机,订了最近的一班去林市的机票,只有下午一点的,现在才早上六点。
柳鞠怡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放进行李箱里,给学校和杨岭军那边请了假。
然后自己又拨打了陆贤的电话,无人接听。
柳鞠怡只能捏着手机,在家里不断的徘徊着,等着时间然后去机场。
在家里转了很久,柳鞠怡的眼睛里开始湿润了。
她还没看见陆贤到底怎么样,自己不能哭,要坚持住,所以她抬手把眼角的泪擦干,拖着行李去了机场。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她给周玉和陆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陆贤受伤的事情,并且说了自己马上临市了,看看情况怎么样,让他们不用担心。
等柳鞠怡到林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由于宋学臣的手也受伤了,所以找了单位的人去接的柳鞠怡。
到军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柳鞠怡跟着他们的战友来到了病房,推开门,就看见宋学臣和一个年轻一点的战友坐在病床前。
他们两个人挡住了病床上的人,站在门口的柳鞠怡那个角度根本看不清。
柳鞠怡深呼吸一口,拖着沉重的步伐朝里面走去。
坐着的两人看见她进去,立马站了起来。
“小鞠,你来了?”
“嫂嫂子。”
此刻柳鞠怡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男人,头被纱布包裹着,脸上带着氧气罩,身体也是被洁白的纱布包裹着,胸口的部位渗了一点血出来,一只腿还打着石膏,手上输着液。
眼前的一切都告诉柳鞠怡,病床上的人伤得很重。
柳鞠怡蹲在男人病床的旁边,看见他这个样子,朝他的脸伸出手,想摸一摸他,可是突然顿住了,然后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敢用手去碰他,怕自己不小心就碰到他的伤口。
“嫂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陆连长才这样的。”
一旁的李晖不断的向着柳鞠怡鞠躬道歉。
“臣臣哥哥,你们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待会儿。”
柳鞠怡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在床单上。
“可是”
李晖正打算说些什么,被宋学臣挥了挥手示意出去。
一行人走出来病房,顺便把门也带上了,他们没有走远,只是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
病房里的柳鞠怡蹲在病床前,这样安安静静的一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整个病房中只有心电图机器运转的声音,伴随着吊针滴答的声音,安静的吓人。
病房外。
“宋连长,你说嫂子来了,陆连长会不会醒过来呀。”李晖轻声的问道。
“但愿吧。”宋学臣朝自己嘴里送了一口烟,缓慢的吐了出来。
“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听命令,陆连长也不会一直昏迷的。”
李晖朝自己的脸上打一巴掌,然后手被宋学臣控制住了。
“你这是干嘛,你打自己,陆贤就可以醒过来吗?有打自己的劲,还不如早日盼着陆贤醒过来呢。”
宋学臣把李晖的手狠狠地甩到一边。
李晖低下了头。
柳鞠怡脚蹲麻了,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了,目光却一刻不停地盯着病床上的男人。
已经是凌晨了,主治医生不在,她也无法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宋学臣也只是说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陆贤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此时这一疑问一直在柳鞠怡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刚宋学臣他们还在病房的时候,她是可以问的,但刚才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在陆贤身上,已经被他的伤势吓到了,只是自顾自的流眼泪,别说问原因了,那时的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现柳鞠怡平复了很久才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她看着陆贤的吊瓶里的药水快要输完了,按铃呼叫护士帮陆贤换了药水。
宋学臣他们看见护士开门进去,也起身站在了门口观望,他们不敢进去,害怕柳鞠怡会再次崩溃。
护士换完药之后,柳鞠怡又站在病床前盯着男人看了十分钟左右,才走出病房。
“臣臣哥哥。”
柳鞠怡叫了一声宋学臣,现在的她下定了决心要问出陆贤到底是怎样受伤的。
宋学臣他们听见柳鞠怡的声音,立马转过身看着她。
这时的柳鞠怡才注意到宋学臣的右手也是打着石膏的,也才想起来他也是受伤了的。
不过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关心她这个亲表哥的伤势,迫切想知道陆贤受伤的缘由。
“他怎么成这样的?”柳鞠怡问道。
很显然这里的“他”正是,病房里躺着的陆贤。
“嫂子,都怪我对不起。”李晖听见柳鞠怡问陆贤受伤的情况,突然很激动的向她疯狂得道着歉。
“你们先去里面陪着陆贤。”
宋学臣害怕李晖的情绪不稳定,会影响到柳鞠怡,所以把他支开。
等李晖他们进到病房里面去后,宋贤才示意柳鞠怡坐下。
“你先坐着,我来给你说。”
柳鞠怡坐到病房门口的凳子上,宋学臣坐到她的旁边,开始讲起陆贤受伤的过程。
原来经过林市公安厅刑警队的长期等待和对王刚一行人得各种逼问,终于在几个月前,问到了他们集团的最大的行动轨迹。
王刚所在的是一个国际的贩du集团,几年前就有从y国进行大规模的运du活动。
那一次陆贤他们跟着连队,配合林市公安厅的行动,将那次活动给破坏掉了,抓了集团里面的一些人,但是他们的头目已经逃跑了。
所以那一年就开始对林市的边防更加严把关,陆贤他们部队巡边的频率也开始变频繁起来。
有时候也会抓到一些个人,打算从边境藏du进入我国。
王刚他们这个集团的老大,他们都称之为“强哥”,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已经在国外做贩du活动,做了几十年。
最近几年一直盯上了我国的人多,市场大,所以一直在寻找机会想从边境找突破口,把他们的“产品”运进来。
自从上次贩du的活动失败之后,他一直在找时间和机会再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行动。
上次的爆炸行动就是想让林市边防混乱,转移注意力,然后继续进行大规模的运du活动。
但是那次爆炸行动失败之后,由于王刚他们被抓了,所以他那边根本不知道王刚们是否成功。
所以林市的公安厅刑警队,以王刚的名义告诉“强哥”,他们的行动成功了,新闻被封锁了。
然后“强哥”那边回复说几个月后会进行行动,但是林市这边的警察和军人们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然后他们重新去逼问王刚,才知道他们所谓的“强哥”一直都是生性多疑的主,现在没有行动的话,可能是还在等适当的时机。
知道这些信息之后,林市的公安厅,驻边部队以及领导人们赶忙开会,商量对策。
最后经过请示中央军委同意之后,开始了一系列布局之后,几个月前“强哥”那边终于开始有动作了。
陆贤也是那个时候被喊回部队的。
听说“强哥”他们集团本次的活动,他本人也会参加,所以这次对他们的逮捕行动所有人都十分重视。
因为将“强哥”抓到之后,就可以联合y国的政府和警察一起捣毁他们的制du窝点,也可以为全世界的禁du活动做出一些贡献。
陆贤和宋学臣被安排带了一个队训练,并且提前到一个地方驻扎蹲守,配合刑警队和缉du队行动。
前两天“强哥”那边的动作越来越大,看来是要开始活动了。
陆贤他们接到的任务是:从玛峰右坡摸到敌人的身后,然后和林市警队一同把他们一锅端,并且活抓“强哥”。
接到任务的他们,陆贤给大家分配了具体任务,让大家一起跟着他从右坡下去。
可是李晖表示不是很理解,明显左坡看着更好爬更能够快速的摸到“强哥”他们的身后去。
所以在大家跟着陆贤爬到一半的时候,李晖趁大家不注意离开队伍朝左坡去了。
没多久陆贤就发现少了一个人,然后自己去寻找他,让宋学臣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当陆贤找到李晖的时候,他已经快爬到左坡的断崖旁了。